叶然眼睛一眯,心里可就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还什么意思,你既然不愿意要,是不是说明其实这本诗集了的诗词,其实你已经是全都背得很熟了,才能选择不要的。
可嘴上却只能淡然笑道:“秦夫人说这本诗集我比你更需要,那可真就是无稽之谈了。”
只见秦茹眉头一皱,幽幽便道:“难道不是么?虽然叶掌门贵为修士,境界不俗,而我只是一介凡人,可我却也知晓,修士倘若只修境界不修心,必然逃不了走火入魔的下场,而叶掌门虽然境界是高,可这心性却浮躁得很,倘若没有些诗词打磨一番,恐怕必有大患……”
其实嘛,这叶然要真是那种年纪轻轻就有了一身不俗修为的天才,那么秦茹这一番话还真就很有点拨的意味。
说不定叶然可也只能抱拳感激一番才是。
偏偏叶然这个‘高手’的名号,其中参杂的水分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故而对秦茹这一句好心提醒的话,可完全没当一回事,反倒有种秦茹在咒自己的感觉。
一时间竟是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只问秦夫人是否对这诗集里的诗词了然于胸,秦夫人说这些话做什么?”
秦茹愣了愣,可也只能哑然失笑起来,轻声便叹道:“这无名诗集中虽有很多诗词流传甚广,可却也有许多我并未听闻的惊世佳作,仅仅看了几日,又岂敢说了然于胸?叶掌门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叶掌门还想说自己反而对这诗集里的诗词了然于胸了?”
听到秦茹这么一番话,叶然一时间竟然是有些许的失落,因为茹这么一说,可就意味着她绝对不是什么穿越者了。
毕竟此时叶然手里的这本诗集上记载的,可都是那些都会标记一句熟读且背诵的那些啊……
不敢说倒背如流,可说上一句能下意识接上下句的底气叶然可还是有的。
于是乎,叶然稍稍仰着头,很是自得道:“那是自然。”
叶然这么一句话,可直接就把那秦茹给听得气笑了。
毕竟啊,在秦茹看来,叶然怎么着也是在她之后才拿到这本诗集的,那么她刚刚才说自己仅仅几天也不敢说了然于胸呢,叶然这后面就来了一句自己看了一会就说自己全都记下了,那如何能让秦茹不恼?
这可倒好,直接就让秦茹再一次生起了叶然在那观霞阁中胡言乱语时的愠脑之意来,对叶然的感官可又一次降到了冰点。
于是乎,就见这秦茹冷笑道:“叶掌门还是不要过于狂妄的好,否者只会给人一种这本诗集落到叶掌门手里如明珠蒙尘的感觉了……”
叶然咧嘴便笑道:“你还别不信,要不你考考我试试?”
一时间,秦茹眉宇间不由的闪过一丝的狐疑。
见叶然如此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样,可不禁想叶然哪来的这种底气。
顷刻的思索,便直接意味叶然是凭借了什么惊人的记忆力,对手里那本诗集过目不忘了。
可若只是这样,压根就无法让秦茹对叶然的看法有任何的改观,毕竟有些东西单单只是记住了,没往心里去的话,那不已久是屁用没有?
于是乎,秦茹可完全没有要考察叶然记忆力的意思,只幽幽道:“即便叶掌门记住了又能如何?其中每一首诗词,可都是值得细细品味的,只有如此,叶掌门的心性才能提升……”
这么一句话,听得叶然忍不住嘴角一抽,心里免不了又开始吐槽起来。
你丫的这是再骂我心性不好啊?
于是乎,叶然满是无奈摇了摇头,幽幽便质问道:“所以,在秦夫人眼里,我始终都是那种粗鄙之人了?”
秦茹虽然没有说话,可表情妥妥就是一幅‘难道不是’的样子了。
毕竟谁让叶然方才在观霞阁中大放厥词,先是摆出了一幅题诗作赋很是拿手的模样,可最后却来了一句‘啊,云你真他娘的白’呢?
叶然见状,心里不免腹诽了一句。
要不是有求于你,我今天可非得跟你好好理论理论!
好嘛,有求于人的叶然,也只能装模作样的长叹了口气,转身就负手而立,留给了这秦茹一个很是落寞的背影。
不得不说,叶然这装得还真是有模有样的,看得秦茹竟然是在一瞬间里,不免生出一种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他的狐疑来。
可好在秦茹内心的想法可是很鉴定的,眉头只是一皱后,立刻就将心里的那些狐疑给丢到了一边,只无奈笑了笑,就想转身离去。
偏偏这秦茹肩膀刚刚挪动了一下下,就听凉亭中那摆出一幅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模样的叶然自顾自沉吟了一句。
“云宽似海阔,晚潮伴岚生……”
这可就让秦茹免不得有些错愕了,毕竟怎么听都觉得叶然嘴里幽幽念叨的这一句格外的陌生。
竟是她从未听过的,并且怎么看怎么有种刻意辞藻华丽的感觉,配上叶然此时摆出的这副落寞模样。
可着实不免让这秦茹惊讶的狐疑,莫非这一句,是他临时胡诌出来的不成?
甚至是说,心里可不由的暗暗就点评起来,嗯,虽说的确是诗,没了之前那么过份,可不免刻意辞藻华丽的意味浓重了些,但只论景,却不抒意,不免落了下乘。
偏偏就在这秦茹暗自点评时,叶然头也不回的又念叨了一句,“残阳共霞识,无人知我意。唉……”
好嘛,四句连在一起,可不就成了一首有模有样的诗了么?
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