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景皇帝这两年日渐衰老,皇位也是时候该有人继承了。
其实皇上心中这些年一直在心中暗暗考核这些皇子,心中其实自有考量。
这些年计忻文与四皇子公孙亶走的近,两人关系也甚好。
苏酥曾经问过他心中可有中意储君人选,计忻文笑而不语。
苏酥装作噘嘴乱语,反正自己不喜欢五皇子公孙漓,也不希望他做皇帝。
计忻文笑着宠溺摸了摸苏酥小脑袋,“放心,不会是他!”
果然没过几日,大景皇帝下旨昭告天下,封四皇子公孙亶为储君,大景皇太子。
这下,苏幻儿再无可能借着公孙漓起来。
就算公孙漓成为大景皇帝,面对容颜尽毁的苏幻儿,又没有嫁妆傍身,估计他也不会再次喜欢上苏幻儿。
身为二品诰命夫人的苏酥,借着拜访漓王妃之名,见到了在王府后院苟延残喘的苏幻儿。
苏幻儿现在虽然还担着王府贵妾的名头,其实哪还是什么主子,只是一个任凭任何人都能欺凌侮辱的下人罢了!
时隔三年再次见到苏幻儿时,她正在下人房后面的井水旁刷马桶,当然,这口井肯定不会再用来做其他用途。
苏幻儿身穿灰布补丁粗衣,脸上面容已毁变得狰狞可怖,肤色暗黄粗糙,嘴唇发白,头发枯黄,明显营养不良。
她背脊有些佝偻,瘦骨嶙峋,仅仅三年时间,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十多岁。
看到这样的苏幻儿,说实话苏酥心中还升起了几分怜悯,但是两人视线相交的一瞬间,苏酥看到了苏幻儿眼中滔天恨意,虽然只出现了两秒,但还是清清楚楚被苏酥给捕捉到。
那心中的几分怜悯立马消散,荡然无存。
“姐姐?姐姐,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吗?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前不该害你,求你救我出去吧!呜呜……”
第一眼看见苏酥,苏幻儿险些没认出来。
眼前美丽高贵的夫人真的是她的姐姐?
她的皮肤瓷白无瑕,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点痕迹,身穿淡紫色烟罗裙,发髻上珠翠耀人夺目,她微微颔首睥睨俯视于她,端像那九天之上的王母娘娘,高贵冷漠,让人不得轻易靠近。
反观自己,生生就是一个骨瘦如柴老妇人,端是一个天一个地,云泥之别!
瞬间,苏幻儿涌起无尽的不干和滔天怨恨,不过又立即被她压制下去。
她不能惹怒苏酥,她需要苏酥的怜悯把她带出去。
然而她可能永远不知道,王府后院各位姬妾包括王妃对她的磋磨和整治,全是苏酥的功劳。
她特意参加各种宴会,目的就是为了结交漓王府女眷,教她们美容护肤,交她们怎样做出美味小点心和营养羹汤,送华服送金银,目的就是让她们各种让苏幻儿不好过,让她好好体味下人间疾苦。
她这幅下场模样是苏酥给她的报应,又怎么会真正把她救出?
苏幻儿匍匐跪倒在苏酥脚下,声声恳求,句句泣泪。
面对苏幻儿的恳求,苏酥似有动容,身子微弯,凤眼微眯看向苏幻儿缓缓启唇,“这就是你要加入王府的结果,怎样?结果让你满意吗?”
苏幻儿深情一滞,继而满脸悔悟,猛地摇头哭泣,“我错了!我不该嫁入王府,是我识人不清,以为公孙漓会一心一意待我,姐姐,你救我出去吧!好歹咱们姐妹一场,我以前错了,不该对付你,更不该劫持你,更加不该想觊觎你的嫁妆,你看我现在过的人不人鬼不鬼,是不是算已经受到了惩罚,你救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苏幻儿眼泪如洪水一般侵泄而下,似是怎样也流不完,一滴一滴打在地上,她两手轻扯苏酥衣裙,好不可怜无助。
要不是刚看到她眼中的怨恨和狠狞,苏酥都要被她打动心软了。
一旦把她就差,她会如逢春苏醒过来的毒蛇,再次暗暗地给她致命一击。
这次,苏酥可不敢肯定会有人再次舍命相救。
听了苏幻儿的话,苏酥似是心软,轻轻叹了一口气,垂眸道,“瞧你这模样我也是不忍心的,既然你已经知错,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可以救你出去,不过……出去后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可是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苏幻儿有些懵,“什么意思?”
出去后,出去后难道不是她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钱月季不会不管她的,最起码比现在好千百倍。
苏酥勾唇一笑,蹲下身来扶起苏幻儿,“比试,我们比试琴棋书画剩余两项……”
苏酥还没说完,苏幻儿便连忙摇头,“不用比,姐姐你肯定比我厉害胜于我,我这三年来从来没碰过琴棋书画,技艺早已生疏,哪像姐姐时时接触日日练习,你现在肯定赢得了我,不用比了。”
苏幻儿以为苏酥是不甘心于早前自己什么都不会,人人都骂她土丫头,才会想与自己比试琴棋书画,想样样赢了自己才甘心。
但这些对她现在来说无关紧要,只要苏酥能救她出去,就算要比试,让她作弊输了对方都行。
呵呵!
真是天真。
听了苏幻儿的话,苏酥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温柔,她启唇道,“别急,听我说完,这次比试,如若你两项都赢了我,你就是我苏酥的好妹妹,我许你荣华富贵,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任你挑选,甚至是嫁妆铺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送给你。”
苏幻儿紧盯着苏酥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