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忻文似乎被感染,也向苏酥扬唇而笑,弯腰拱手,“在下今次前来是特意来感谢苏小姐的,苏小姐那日救我母亲于危难之际,让我母亲脱离生命危险,大恩大德,在下真的无以为报!苏小姐心地善良,之后又吩咐郎中为在下看病,要不然,计某也不会这么快就有所好转,有时间前来感谢小姐,等过两日小姐下山,只怕不知上哪去寻***。”
计忻文一派文人姿态,慢吞吞、文绉绉说了一大堆。
说实话,苏酥真不喜欢这样聊天,累的慌。
她点了点头,“嗯,你的感谢我收到了,不过那郎中不是我叫的,郎中是昭和公主的人,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而已。”
是自己做的事苏酥绝不会谦虚,只是不是自己做的,自己也不受这个谢。
“不管怎样,母亲是为小姐所救,计某虽然现在一贫如洗,但这救命之恩计某是一定要报,苏小姐往后有什么事要差遣在下,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他的手一直没放下来,保持着拱手姿态,腰也一直微弯着,俊脸至始至终就没抬起朝苏酥看过。
语气倒是真诚!
苏酥……
这是不敢瞧自己吗?
他对自己的长相很是满意啊!
她长的这么好看,不看岂不是浪费?
都不瞧看自己一眼,这怎么擦出火花!
“你跟人说话不看着人家吗?就算你说的再好听,你不看我,我也看不到你的表情和眼神,我哪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是不是哄我?”
苏酥撇嘴,坐下继续摆弄石桌上的茶具。
计忻文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苏酥是这样的反应!
他顿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了。
慌慌忙看向苏酥,“在下……我,不是!苏小姐千金之躯,在下不敢直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低着头,不过下一瞬就猛然抬起头来,清亮的眸子直直看向苏酥,“不过在下说的都是真的,在下现在虽一贫如洗,没有什么能拿来报答苏小姐,但,两年,小姐只需等我两年,两年之后在下必定取得功名,倒是候小姐有任何需求,在下一定竭尽所能奉上!”
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是不像刚才那般含蓄,直直盯着苏酥,表情认真而严肃,眼神坚定,隐含锐利锋芒。
苏酥是信的!
其实她一直相信男主的话,只是刚才故意那般说罢了。
“你说你能考取功名,可是我到现在连你姓什名谁都不知道,年龄几何?身份背景一概不知,到时候就算你取得了功名,想抵赖,一走了之,我去何从寻你呀?”
苏酥凤眼撇向计忻文,眼角微眯,眼含笑意,眼底似有星光流转,特别娇俏惑人。
计忻文俊脸一红,慌忙又低下头来不敢看苏酥了。
似乎,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小姐恕罪,在下竟然一直忘了自我介绍,真是不应该!在下……”
“哎呀!别什么在下小姐的了,听着真别扭,我闺名苏酥,你直接叫我苏酥就行,至于你……你叫什么?我直接唤你便是。”
苏酥摆摆手,眉头轻皱不想在再听见计忻文在下小姐文绉绉似的话语。
“不妥,这不合规矩!小姐千金之躯,在下只是一介贫苦穷书生,身份有着云泥之别,不敢不敬小姐!”计忻文又拱手作揖道。
苏酥烦死了他动不动就行一个礼。
以后每次交流都这样的话,那她怎么刷好感度?
她得先打破两人身份带来的壁垒,平等相处,才能让相处之时的真情实感自然而然流露出来,有利于好感度的提升。
见次此,苏酥转头故作冷脸,“那算了,你走吧!跟你说话都太累,才不稀罕要你报恩!”
计忻文……
为什么对方的每一个话语动作完全不在他预想之中?
每每让他不知如何应对……
计忻文顿时颇感无奈。
走,是绝对不能走的,但是……
见计忻文左右为难,一副犹豫纠结的表情,苏酥很是善解人意的给了个台阶下,“你千万别有心理负担,我只是觉得你这人还不错,平时我在家说话直来直往惯了,特别受不了慢吞吞文绉绉的话语,你要是还想报恩就把我当朋友对待吧!”
计忻文听言叹了口气,而后释然一笑,“既然小姐不在意,那在下……我,恭敬不如从命!对了,在下——我姓计名忻文,家住普陀山半山腰上的茅草屋,小姐——”
“咳咳——”苏酥端起茶水咳嗽提醒。
“苏,苏酥你之前也去过,我家境贫寒,父亲生前是山下村子里的教书先生,母亲,母亲两年前突然病重——”
越述说到后面计忻文心情似乎越加沉重,也是,父亲早早身亡,母亲重病,家里一贫如洗,他还要四处想办法凑银子为母亲治疗重病,也着实艰难。
“原来如此,你别说了,我已知晓!”不想让气氛变得更加伤神,苏酥赶忙打住计忻文,
其实也没什么,计忻文就是一普通的贫苦学子,不过据美颜系统关于男主资料记载,他父亲的身份似乎不是简单的教书先生那么简单。
“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你母亲的病?”
苏酥也不再逗人家了,直接指出了计忻文这次来的目的。
计忻文垂眸淡淡一笑,“是的,苏酥猜的没错,苏酥你心地善良,上次走之前向我透露了你还要在东陵寺呆两天,不就是暗示让我赶紧来找你吗?想必苏酥你也不忍心看我母亲因病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