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又陪着于老师和于母聊了一会天,下午四点多,他们回景堂。于老师和于母送他们上公路,于母看着萧蓉,擦擦眼泪,“文生,于静离开离开三年多了,你忘了她吧,萧蓉是个好闺女,你好好地待她。”
萧文生长长地叹口气,“我知道,妈。”
于母接着说:“连枫是个意外,你们都年轻,抓紧时间,要几个孩子,以后回来了,我们也能去看看他们。”
离了常营镇,萧文生内心沉闷,车开的很慢,也不说话,默默地看着前方。萧蓉知道他内心痛苦,也不问他,默默地坐在后面。
四十多公里,开了半个多小时,回了家,母亲拿着一封信给萧文生,“文生,有你一封信。”
萧文生接过,一阵感动,是沈博阳的,他拿着信进了客厅,拆开信,“萧先生,老夫人的事,博阳有所耳闻,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萧先生能陪伴老夫人半年有余,老夫人已经含笑九泉,望萧先生节哀。”
“老夫人之事,与南天集团有莫大关系,但北方集团,请萧先生莫以个人之事忘却北方集团的大事。”
“萧先生是个有情有义快意恩仇的人,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南天集团有南城政府支持,短时间内,我们大举进军南城,即便击败南天集团,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却失去了咱们进军全球的大好时机。”
“萧先生愿意在家,博阳非常高兴,希望萧先生在这段时间,忘却仇恨,多思虑北方集团和南洋集团的未来。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萧先生一心在北方集团经营,却很少能超然地思索北方集团的未来,现在是个机会,望萧先生能以观棋者的角度看待事物和分析形势。”
“老夫人过世,萧先生不得不继承南洋集团,但继承的时机,请萧先生多加斟酌。南洋集团积重难返,改革不是一朝一夕有成效,北方集团却在蓬勃发展,一旦萧先生束缚在南洋集团,怎能分身来带领北方集团走向全球。萧先生能在西城隐忍十年,继承南洋集团又岂在一朝一夕。萧先生创立北方集团,一鸣惊人,一飞冲天,何不携北方集团之势,在南洋集团来一场翻天覆地的改革呢。”
萧文生拿过打火机,点燃,看着信纸变成灰烬,离开了房间。
萧蓉笑着问:“文生哥哥,这是谁呀,这年头,依然写信。”
萧文生笑了笑,“一个朋友,他怕我沉迷奶奶的悲痛,所以来信安慰我。”
萧蓉自然不信,但又怕萧文生不高兴,不再多问,和他一块离了堂屋。
吃了晚饭,萧文生叫母亲和萧蓉早点休息,他拿着一箱啤酒和几包花生米上了楼顶。看着月亮,喝着啤酒,想着心思,老夫人已经安葬了,他想静静地思索南洋集团和北方集团的未来。
南洋集团危机的表面是资金危机,根源却是经营危机,自己支援了几百亿人民币,这些钱最多缓解南洋集团的危机,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和老夫人谈了改革,但南洋集团的管理层多数是跟随老夫人创业的元老们和他们的后人,他们思想僵固、居功自傲,又错节盘根、错综复杂,老夫人在的时候,他们已经蠢蠢欲动地保护自己的权益,自己一个新人,一旦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必然倚老卖老、居功自傲、阳奉阴违,想方设法地阻挠自己的改革。这如沈博阳所说,自己现在回南洋继承,不仅不能引导南洋集团走出困境,反而深陷绝地,错失了北方集团全面扩张的黄金时机。
骊姬之乱,骊姬陷害太子申生,申生自尽。骊姬又诬陷晋献公重耳和夷吾,重耳被迫逃至翟国。晋献公去世,里克、邳郑父众人刺杀奚齐和卓子后,想拥立重耳,但重耳拒绝。夷吾即位,派人追杀重耳,重耳逃亡列国。后来晋惠公去世,晋怀公即位,不得人心,大夫栾枝、郤谷等人暗中联络重耳,请他回国。晋怀公派出军队抵拒,但民众不愿意抵抗,最后大臣们迎接重耳,晋怀公无奈出逃。晋文公能做晋国国君,不仅靠武力,更多的是靠仁义赢得民心。
老夫人过世,自己是老夫人的继承人,继承南洋集团上应天命下顺人心,老夫人在南城出事,自己立即过来看望她,又带来大笔资金支援南洋集团,已经赢得了民心。现在南洋集团群龙无首,上上下下都期盼着自己回归,如果自己以给老夫人守孝名义,推延回南洋时间,将来回南洋实施改革,即便触犯元老们的利益,他们想反抗也要投鼠忌器。
章建华、谢光明和杨自清众人是全球知名高校毕业生,理论扎实,经验丰富,他们缺少的是独立能力,事事依赖老夫人,如果能激发他们的自我拯救能力和管理潜能,也能在改革中事半功倍。自己是南洋集团总裁,他们这些年的表现有目共睹,如果有了转变,下面人也以为是自己指挥、鞭笞和激励他们有方。
萧蓉上了楼顶,看着萧文生默默地看着月亮喝着酒,笑着问:“文生哥哥,你们北方集团是全球最优秀的集团公司,现在是高速扩张阶段,怎么不上市呢?上市之后,许多金融巨头出资帮你,你们资金充裕了,也能快速扩张,走向全球,在全球市场上大展拳脚。”
萧文生苦笑着说:“北方集团成立的时候,也有不少全球金融巨头来找我,希望我们上市,但我拒绝了,不是我们不想要他们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