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生眼泪流了下来,“妈,我也知道,文雨是我亲弟弟,但他的所作所为,叫人发指,也叫人心寒,他今天敢对付奶奶,不知道他对付了多少人,我今天向他挑战,也是告诉他,做人不要太过分了,不然,有一天,他会有报应的。”
母亲叹口气,“文生,从我们把你送给你奶奶那天起,我就再没有什么资格要求你,但你和文雨,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你们斗的你死我活,我心痛呀。我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和你爸去南洋,又为什么选择把你送给你奶奶?于静、连枫、你奶奶的离开,或许是我的报应。”
萧文飞也来了后院,“文生,文雨错了,如果他不是咱们兄弟,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打击他报复他,但他是咱们兄弟,咱爸妈快60岁了,咱们不能叫他们好好地过几天安稳日子吗?”
萧文生苦笑着叹口气,“我也想,但奶奶呢?她这后半辈子为我活着,她含恨而终,我却不替她报仇,我配做她的孙子,配做人吗?”
萧文飞看着他,“但文雨是咱们亲弟弟,即便他错了,我们也不能……”
萧文生长长地叹口气,“这些年,文雨和南洋集团积怨太深了,如果奶奶在,或许能压制他们,但奶奶又因他们含恨而终,即便我同意,他们也不会同意。”
母亲有些不满地说:“你是南洋集团继承人,你奶奶不在,不是你说了算吗?”
萧文生又叹口气,“除非我放弃南洋集团,否则我只能和文雨战斗到底。”停了停,“我现在能做的是向文雨宣战,击败他,给他一种压力,迫使他向南洋集团服输,不然,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母亲继续哭泣着说:“说来说去,你们还要打下去。”
萧文生无奈地耸耸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母亲哭泣着说:“好,你身不由己,我去找文雨,叫他去南洋赔罪。”
萧文飞也急忙说:“我和你一块去。”
萧文生看看他们,“这两年,文雨在他岳父家的支持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灭了南洋集团誓不罢休,他怎么能凭你三两句话、屈尊纡贵地向南洋集团道歉呢?”停了停,“你们现在去找他,也是自找一肚子气。”
母亲抽泣着说:“我错了,生了文雨这个孽子,害了你奶奶。”
萧文生急忙安慰她说:“妈,我们长大了,我们的事交给我们,你不要管了。”
母亲擦擦眼泪,“你们再大,也是我儿子,你们打来打去,我能不管不问吗?我能心安吗?”
萧文生又急忙安慰她说:“妈,不要说我们,咱们村高胜利兄弟不也是打的头破血流,老死不相往来吗?我们所要的,不过是一场输赢罢了。”
母亲反问他:“如果文雨不服输呢?”
萧文生愣了愣,“如果他一意孤行,我只能击垮南天集团,叫他破产,这是他的代价。”停了停,“妈,我答应你,不管如何,绝不伤害文雨和连杉连桐。”
萧文飞看母亲要说话,插言说:“妈,他们是生意人,叫他们在商场上交战吧。”
母亲擦擦眼泪,“你们长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了,我管不了你们了。”说完,拿了花生种子,回前院剥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