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点多,前台小姐给萧文雨打电话,美国百洁日化中国区代表欧文先生来拜访他。他愣了愣,和百洁日化合作后,主要是萧连权与欧文打交道,他直接来找自己,莫非南天日化与百洁日化有了冲突。他叫前台小姐接待他去会客室,他马上下去会见他。
过了两分钟,他来了会客室,欧文气冲冲地说:“萧主席,你们南天日化违背约定,擅自涨价,破坏市场规则,打破市场平衡,挑起市场战争,后果自负。”
萧文雨笑着请他坐下,“欧文,大家是老朋友,你也清楚我的为人,你来兴师问罪,至少要我知道怎么回事?”
欧文愣了愣,缓口气,说了来由。今年疫情后,南天日化突然违反原来的约定,降低价格来抢占替他同行的市场,美国百洁日化在南城的几条街道也被他们采用低价销售抢去了。欧文找萧大克交涉,要求南天日化恢复价格,归还市场。萧大克不仅不理睬他,反而再次降低价格。
萧文雨听完,笑了笑,“欧文,详细情况,我会找大克叔了解,如果是我们擅自降低价格,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欧文点点头,“好,其他同行也都很有意见,如果你不能给大家一个交代,我们将联合打击你们南天日化。”
萧文雨送走了欧文,急忙给萧大克打电话,要求他立即来南天大厦。
下午两点多,萧大克来了南天大厦,进了萧文雨办公室,“文雨,你找我?”
萧文雨看着他,“欧文来找我,说咱们南天日化擅自降低价格、抢占市场,有这回事吗?”
萧大克无奈地叹口气,“文雨,你不知道,海州现在有七八家大型日化企业,百洁日化、荷兰日化、法国日化和rb日化是全球日化巨头,南江日化和海州日化规模也亚于咱们,不算几十家小日化厂,咱们七家日化厂去年一年的产能至少够南方省所有人消费三五年了。僧多粥少,市场竞争自然激烈,咱们要想有市场,只能和他们拼价格。”
萧文雨想了想,问:“咱们往外扩张呢?”
萧大克苦笑着回答说:“到了外地也一样,何况咱们是一家本地民营企业,没有名气,没有影响力,想打开市场,只能降价,面临的竞争甚至比现在更恶劣更残酷,不要西瓜没偷着,芝麻也没丢了。”
萧文雨分析说:“海州是中国最大的日化基地,大家早晚要走出去,我们何不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提早占领外部市场呢?”
萧大克耸耸肩,“说的简单,往北有南韩市日化基地,出了省也有地方日化企业,咱们和他们竞争,没一点优势。”停了停,“咱们南天集团实力雄厚,又有地方政府支持,一家一家地拼掉他们。”
萧文雨苦笑着说:“美国百洁日化、荷兰日化、法国日化和rb日化是全球知名的日化巨头,咱们能拼得过一家,能拼得过两家吗?何况咱们破坏了规则,他们要联合打击咱们,即便整个南天集团,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萧大克颓然地说:“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拼下去了。”
萧文雨看着一筹莫展的萧大克,暗暗懊悔,自己用人太感情用事了,当初选人管理南天日化的时候,候选人是萧大克和萧大伦,考虑了家族的历史,最终选择了萧大克,但萧大克只适合做销售,不适合主管一家企业,他缺少眼界和肚量,一心盯着南三角的市场,而忘了整个南方省市场,整个中国市场,他念念不忘这棵小树,放弃了整片森林。“大克叔,你约一下几大日化代表,我想和他们谈谈。”
萧大克愣了愣,不满地说:“大家已经撕破脸了,有什么好谈的。”
萧文雨笑了,“我想和他们谈谈如何携手突破市场,走出南三角。”
萧大克无奈地应下,“好吧,我来约他们。”
过了三天,萧大克向萧文雨汇报,他已经约好了百洁日化、法国日化、荷兰日化、rb日化与本土的南江日化和海州日化六家企业代表。
聚会的地方在南江江中心一个小岛上的农庄,南天日化尽管擅自降价抢占市场,但它背后是南天集团,众人也不想和南天集团闹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接了萧大克的电话,几家日化的代表们如期来了农庄。
萧文雨尽管只和欧文相识,但他是南天集团主席,众人和他寒暄后,在会议室一一落座。
萧文雨看看众人,笑着说:“疫情结束后,大伙都急于扩大市场挽回上半年的损失,所以大克叔使用了降价手段,打破大伙的约定,在这儿,我向大伙道歉。”
法国日化代表开门见山地说:“萧主席,你约大伙来,我们也来了,你们抢了我们np市一个区的市场,是不是归还我们?”
萧文雨笑了笑,“没问题,回去后就还给你们。”
萧大克听了,非常不满,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欧文终究和萧文雨是熟人,“萧主席,你说说你的想法。”
萧文雨笑着点点头,“大伙你打我、我打你,无非混口饭吃,但出了南三角,有大片的市场等着我们去开发。”
欧文愣了愣,“你说。”
萧文雨又笑了笑,“我给大伙放段录像。这段录像是前几天陪我儿子看动物世界后的一点灵感。”他说着,打开电视机,放了光盘。
这是一段非洲大草原狮子狩猎的纪录片,第一段是一头狮子捕猎了一只小羚羊,被其他几头狮子看到了,过来抢食,一番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