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姐和万嫂做好早饭,看他们祖孙几个仍不回来,急忙拿着提着早饭出来找他们。一家人在栈道旁找了一个平台,草草地吃了早饭,叫朱姐和万嫂几个保姆回萧公馆,他们一家人继续往前走。
今天是周末,滨海公园的游客慢慢地多了。太阳上来了,天气热了,夫人给老夫人撑着遮阳伞,和萧文生萧玮轮流推着老夫人。
萧玮忽然问:“奶奶,爷爷和舅爷是怎么认识的?”
老夫人看看萧文生,叹口气,“你祖爷爷的事,你也听说了。我爸是那个军阀,你祖爷爷绝食自尽后,我爸感于他的气节,亲自送他回古城厚葬,也派人警告古城政府不许欺负你家人。你爷爷十八岁的时候,文采武功少有敌手,他要替父报仇,便安顿好家人,孤身流落江湖找我爸。我爸已经离开咱们省,回了老家。你爷爷费尽心机,终于找到我们家。”
“有天夜里,你爷爷闯进我家,被守卫的士兵发现,他尽管重伤十几个卫兵,最后寡不敌众,被抓了起来。我爸感于他的英勇和孝义,放了他。但我哥哥不服气,孤身一人追杀你爷爷,却被你爷爷击败,你爷爷也放了他,说,冤有头债有主,他不会祸及他人,但也不会放过我爸。”
“我爸已经重病几年,他拒绝治疗,叫你爷爷看着他断气来了结两家人的恩怨。我爸过世后,你爷爷和我哥哥也成了至交好友,我哥哥请他出山和他一块从军,但你爷爷要管理一个家族,不愿从军,两人却像亲兄弟一样。”
萧玮插言说:“奶奶,你在英国的时候,是不是很恨爷爷?”
老夫人白了她一眼,嗔怪说:“多嘴。我懂事的时候,哥哥已经告诉了咱们两家的恩怨由来。”
萧玮故作镇静地说:“幸好这样,不然你也不会住咱们家,也不会有我和文生弟弟了。”
老夫人脸红了一下,“小丫头,天天没正经。”
萧玮接着问:“你怎么嫁给爷爷了呢?”
老夫人的脸又红了一下,说:“你老家的奶奶生了四个女儿,你祖奶奶想抱孙子,要求你爷爷再娶一个妻子。我也二十岁了,我哥哥想和你爷爷亲上加亲,叫我嫁给了你爷爷。”
萧文生却想的是另外一件事,老姥爷尽管厚葬了祖爷爷,但他终究是祖爷爷自杀的元凶,老夫人在古城老家,是否被家族的人排挤,即便她嫁给了萧启英,生了萧大钊,但萧家的人是否待见她,这和她离开中国之后,五十年不回古城老家看望族人是否有关系呢?
萧玮又问:“你从小在英国长大,爷爷在古城长大,你们俩成亲后吵架吗?”
老夫人嗔怪说:“你这丫头,不做狗仔队太浪费了,天天想着这些小道消息?你爷爷尽管在古城长大,但他是个古君子,有礼有节,我也不是胡搅蛮缠的大小姐,我们俩尽管有文化差异,倒也琴瑟调和。”她说着,脸又红了。
萧玮又问:“舅爷离开中国的时候,爷爷怎么不和你们一块去南洋呢?”
老夫人幽幽地叹口气,“你爷爷是族长,他不能丢下家族。”说完,一阵怅然。
萧文生岔开话题,笑着问:“奶奶,除了谢光明和李大刚,咱们南洋集团还有谁是老姥爷旧部的后人呢?”
老夫人赞赏地点点头,“除了谢光明和李大刚,原南洋石油总经理褚克天和南洋造船总经理李绍陵也是你老姥爷旧部的后人。褚克天的爷爷原来是你老姥爷手下的一个旅长,你老姥爷过世后,他也解甲归田,但叫他儿子跟着你舅爷进黄埔军校。李绍陵的爷爷原来是你老姥爷手下的一个团长,你老姥爷过世后,他短暂地跟了其他人一段时间,后来你舅爷做了师长,他也是师长了,主动跟着你舅爷做团长。抗日战争的时候,他们被日军一个旅团包围了,他和谢光明的爷爷谢从军为了掩护你舅爷撤退,最后牺牲了。”她一口气说了二十几个名字,这些人都是老姥爷的旧部后人,老姥爷过世后,他们或者志愿降级或者叫孩子们跟着老舅爷,停了停,“章建华的父亲和杨自清的父亲从黄埔军校毕业后便跟着你舅爷,一跟二十几年,非常忠心。”
萧文生沉默片刻,“文生明白了。”
萧玮笑着问:“文生弟弟,你明白什么了?”
夫人笑着说:“文生聪明过人,一点即透,哪像你,说了半天,糊里糊涂。”
萧玮撒娇地问:“娘亲,你知道吗?”
夫人轻轻地打了她一下,“娘亲也不知道。”
说说笑笑,到了中华大酒楼楼下,中华大酒楼装已经刷好内墙墙,在安装玻璃和贴瓷板。陈老板在楼上看到萧文生众人,急忙下来向萧文生汇报工程进度。萧文生给他介绍了老夫人和夫人,陈老板毕恭毕敬地和老夫人夫人打了招呼,又回工地带队干活。
萧玮看着尽心尽责的陈老板,笑着说:“文生弟弟,哪天你要是拨错了陈老板的电话,估计他要吓的几天睡不着觉。”
萧文生哈哈大笑说:“我又不是鬼,他不做亏心事,干嘛怕我敲门呢?”
老夫人赞许地说:“你这招釜底抽薪,彻底断绝了他们的想法,他们才战战兢兢地办事,但管理企业和治理国家一样,讲究文武之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