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点左右,萧文生、魏天英和四个兄弟到了金潮茶餐厅。今天茶餐厅没客人,一楼大厅内或坐或站着四五十个横眉冷目、凶神恶煞的混混,萧文生看也不看他们,径直上了楼。
二楼大厅内,最北侧摆了一张八仙桌,祁津云坐在最里面的太师椅上,左右坐着两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背后站着十几个虎背熊腰、强壮彪悍的混混,大厅内也或坐或站着四五十个凶相毕露、杀气腾腾的混混。
混混们看见萧文生来了,“呼啦”围了过来,一个二十多岁、面目狰狞的混混忽地拿出一支手枪,指着萧文生,“姓萧的,你杀了我们二哥,我要替二哥报仇。”其他混混们纷纷亮出家伙,有的是砍刀,有的是钢管,有的是甩棍,也有人拿着猎枪。
萧文生看也不看他,冷冷地看向祁津云。
魏天英冷冷地扫了持枪混混一眼,冰冷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杀机,“小子,你没开过枪吧?也没杀过人吧?小心枪走火了,伤了自己。”
一个名叫李兴旺的小弟闪身挡在枪口上,伸手撕开上衣,左腰和右肩有三个圆形伤疤露了出来,他嘲讽地看着持枪混混,“开枪呀,老子在科索沃挨了两枪,在阿富汗挨了一枪,阎王爷都不收,也不在乎今天多挨一枪,开枪呀,孬种。”
持枪混混看着李兴旺寒冰般的眼神,面露惧怕,手开始瑟瑟发抖。
魏天英朝着祁津云朗声说:“祁老大,我这几个兄弟武功不怎么样,但个个是从战场上爬回来,我们的任务是保护萧先生,至于以后,自有我们的兄弟来找你们讨个公道。”
一个叫郭俊的小弟阴森森地扫了众人一眼,冷然说:“魏大哥,你也太高看他们了,亚丁湾2000多海盗,拉伊奥拉一个团3000多人的兵力,都没伤了咱们一个兄弟,他们这些人,想动萧先生,做梦吧。”
魏天英又冲祁津云朗声说:“祁老大,萧先生亲自来了,面子也给你了,要打要和,你自己拿主意吧。”
祁津云挥挥手,示意他的兄弟们让一条路,又叫人搬来两张椅子,请萧文生和魏天英坐下。
萧文生在祁津云对面坐下,魏天英不坐,和四个兄弟站在他背后,他冷冷地看着祁津云,淡淡地说:“祁老大,我们是不是要继续打下去,你拿个主意吧。”
祁津云吃惊地打量着萧文生,他早听说名扬天下的萧文生俊美过人,但想不到萧文生这么的俊美这么的高贵,他坐在那儿,好像一个高贵的王子,不怒自威,气势顿时减了几分。“萧先生,新冷是潮州帮的人,不管他做了什么,你一来便杀了他,如果你不给一个说法,我能答应,我的兄弟们也不会答应。”
他的话音一说,二楼大厅的混混们立即拿着家伙围了过来,他背后的混混们也纷纷摸向腰间。
萧文生看也不看这些气势汹汹的混混们,冷冷地说:“萧荻是我姐妹,祁老二带人侮辱了她,她含恨之下跳楼自杀,我不过是有仇报仇,你们谁想报仇,尽管放马过来。”
一个混混刚要上前,郭俊阴森森地盯了他一眼,这个混混立即不敢动了。
祁津云也冷冷地说:“祸不及家人,我弟妹和孩子有什么错?”
萧文生冷笑一下,“我约他出来,他不敢出来,窝在家里,我只能登门拜访。”停了停,“不要说他,亚丁湾海盗头子加图索,我拜访他之后,他和他的团伙两千多人,没一个人活着。”
祁津云的堂弟祁新盛坐在左侧,他忽地站了起来,厉声说:“姓萧的,你杀了我二哥全家,也小心你全家。”
“好,好,好。”魏天英一连说了三个好,“你大儿子在南浦三高读书,告诉你妈,他晚上不回家吃饭了,也告诉你妈,你小儿子明天不回家吃饭了,你女儿后天不回家吃饭了。”说完,看看郭俊。
郭俊急忙应下,拿出手机打电话。
祁津云恼怒地一拍桌子,“萧文生,你也太狂了,这儿是我的地盘,有我5000多兄弟,我一声令下,他们把你们剁成肉泥。”
萧文生一阵大笑,“我不是狂,这是实力。”停了停,“5000多兄弟?在我眼里不过是5000多只肥羊。当年瓦西里杀兄弟劫我的货,我和志坤追杀他,从西北到蒙古,又从蒙古到哈萨克斯坦,最后从哈萨克斯坦到俄罗斯。他手下有800多退伍老兵,多数人参加了阿富汗战争,武器也不错,最后却成了我的手下亡魂。”
魏天英笑着插言说:“延平很郁闷,他和兄弟们在后面追杀,人没杀几个,全是尸体和装备,堂堂主力部队成了运输大队长。反倒是志坤,过瘾了,也捡了名声。”
李兴旺也插言说:“上次在亚丁湾,延平给兄弟们做动员,一次又一次地说了这件事,要求我们不能输给志坤和他的兄弟们。”
祁津云看着谈笑风生的萧文生和魏天英众人,内心一阵颤抖,萧文生能在西北打下一片天地,创立北方集团,他的经历即叫人热血沸腾,也叫人胆战心惊。他想拿茶杯来遮掩内心的恐惧,但手不停地发抖,茶杯差点掉下来。
魏天英冷冷地盯着祁津云,说:“你找了十几个黑鬼想骚扰萧先生,即便志坤没带人过去,你以为他们能得手吗?不要说十几个黑鬼,三五十个也不过供萧先生活动活动筋骨。”
郭俊插言说:“盖伊太没种了,一个酒吧失火,他立即跑路回国了。我想去他迪厅潇洒潇洒,也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