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雨挂了电话,没有说话,默默地思索着马成俊来南城的目的。从他的语气上,非常迫切,不像过来叙叙旧喝茶聊天,他猛地一拍桌子,想通了,笑着和萧连权说:“二哥人来没找来,麻烦已经找来了。”
萧连权急忙问:“什么麻烦?”
萧文雨简单地说了马成俊想来南城找自己,“大铭叔和他没什么生意上的冲突,他是为二哥而来。”
萧连权想了想,“北方食品?两者至少现在没有正面冲突,他是不是得了妄想迫害症?”
萧文雨苦笑着摇摇头,“马成俊很有眼光,也有大局观,他一定嗅到了威胁,想来个先发制人,但又怕咱们出手帮二哥,所以来堵咱们的嘴了。”
萧连权停了片刻,“咱们终究是一家人,即便闹僵了,也是自己家的事,除非二叔做了犯众怒的事,不然咱们不能不帮他帮外人。”
萧文雨长长地叹口气,“马成俊是有备而来,我怕不好拒绝呀。”停了停,“连权,你约一下大成叔文威连杨他们几个人,11日中午去九龙山度假村聚聚。”
萧连权急忙应下,“没问题,我今天给他们打电话。”说完,和陆仲康离了萧文雨的办公室。
萧文雨没心情再办公,默默地站在窗口,看着窗外高楼耸立的市区。文红,二哥来南城了,你说,我要向南洋集团服输吗?不,我要复仇,即便是亲哥哥,我也不能放弃复仇,如果我放弃了,表示我服输了。你的冤屈,我的耻辱,连杉的痛苦,也彻底结束了了。所以,不管是二哥,还是任何人,我都不能放弃,我要替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我的儿子报仇。即然二哥是南洋集团继承人,我和南洋集团的恩怨,有我们兄弟来解决吧。
他也内心一阵的不安。萧文生从小是个不安分的人,母亲说,他三岁的夏天,母亲带他去姥姥家,在姥姥家自留地,母亲和姥姥在干活,叫他地头坐着,他很安静,母亲和姥姥干完了活,出来一看,哭笑不得,他把隔壁家西红柿地的西红柿大大小小摘了一地,有几个大的,被他啃了几口,估计不好吃,丢了。
从南洋回来后,他收敛了一阵子,但熟悉后,又是折腾的,和文红说的一样,他在南洋的时候,也不停地折腾,不管是南洋集团和萧公馆,都被他折腾的天翻地覆、人仰马翻。
他去西城后,一直没什么动作,但北方集团的成立,立即掀起了一道道惊涛骇浪。他来南城后,也没任何信息,他又在搞什么阴谋呢?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萧文雨刚刚坐下,前台小姐打电话给他,南德莲花食品集团有限公司主席马成俊来了。他安排她请他们去会客厅,给他们泡几杯最好的大红袍茶。他也不做任何停留,下楼去会客厅会客。
马成俊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会客厅,看见他来了,急忙站了起来。“萧主席,来的比较唐突,请不要见怪。”
萧文雨热情地和马成俊握手,“马主席言重了,你们大驾光临南天集团,叫我们南天集团蓬荜生辉。”
马成俊又给他介绍了与他同来的中年人,“这是张杲,双河市人,省城粮食学院高材生,原来在双河牡丹食品厂任质量副部长,北方食品收购双河牡丹食品厂后,他任部长,但和他们理念不同,去年来了我这儿任质量部长。”
萧文雨急忙亲切地和张杲握手,“我在省城干活的时候,去省城粮食学院蹭过饭,饭菜精致美味,丝毫不亚于五星级酒店。”
双方坐下,问候了今年疫情是否带来影响后,萧文雨笑着问:“马主席,你这么急来找我,不知有什么吩咐?”
马成俊故意自嘲说:“萧主席,早知道你和北方集团萧先生是兄弟,我也不敢出来献丑,自不量力地支援你了。”
萧文雨愣了愣,他表面上是自己请罪,实际上是逼自己表态,“马总言重了,我和二哥相约十二年不联系,没有马总鼎力相助,我怕也撑不到今天了。”
马成俊又故作谦虚地说:“过奖了,我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不值一提。”
萧文雨不再与他客套,笑着问:“二哥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马成俊摇摇头,“这倒没有,不过,北方食品大举进军南方食品市场,以后难免会有摩擦,我想征求征求你的意向。”
萧文雨也不表态,笑着说:“你说。”
马成俊神色严肃地叹口气,“去年春节后,北方食品在南方几个市建了仓库,也往几大商场供货,但去年年底,他们在南城收购一家食品厂,今年春节后,又在南德市收购一家食品厂,他们来势汹汹,大有一统南方食品市场的气势,我们不得不警惕呀。”
萧文雨暗暗懊悔,一个人站的多高,能看多远,看多远,才能走多远,自己忙着对付萧琳和南洋集团,他却在布局一个又一个市场,一味地防守只会叫生存空间越来越狭小,胜利者总是主动出击,自己也要主动出击了。
马成俊看他不言语,继续说:“萧主席,这十来天,南德市食品协会不停地谈论这件事,最后请我做代表,来征求一下萧主席的意见。”
萧文雨一阵不满,他拿南方食品行业给自己压力,逼自己就范,一旦自己不表态,立即得罪了整个南方食品行业。他内心非常矛盾,帮,对方是北方食品,二哥的公司,不帮,自己欠了马成俊一个人情,背后是整个南方食品行业。他故意停了片刻,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