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萧文生叫来陈嘉良,“嘉良,北方地产成立4个多月了,你在省城、滨海和狄州都拿了地,战果颇丰,但在大本营北京怎么没动静呢?”
陈嘉良无奈地耸耸肩,“来北京第一件事,我便想在北京拿地,不图卖多少房子赚多少钱,至少能给员工们提供宿舍,但有人发话了,北京不是我们这些乡巴佬说来就能来的地方,叫我们最好回西城捡牛粪好了。”
萧文生一阵恼火,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如此口出狂言,“谁?”
陈嘉良长长地叹口气,“北京众远发展集团任传健,他已经放话了,以后北京的地咱们休想拿一块,拿下来了,也休想开发,开发好了,也休想卖出去。”
萧文生乐了,“他老爹不过是一个退休的副部长,谁给了他的底气?”
陈嘉良又耸耸肩,“即便他老爹退休了,但虎老余威在,他爸一些战友的后人和部下仍然有地位和影响力。”停了停,“不要说咱们一家新地产公司,海州天恒地产想来北京发展,也被他拒之门外,整个北京地产行业唯他马首是瞻。”
萧文生笑了,“好呀,咱们来了北京,第一战是天河集团,第二战是众远集团,有意思,有意思。”
陈嘉良担忧地说:“众远集团尽管资金不如天河集团雄厚,名气也不如天河集团,但实力不容小觑,他们也没有什么致命的弱点。”
萧连树没回煤城,他在北京和萧文生策划北方矿业未来的策略和定位,他笑着说:“表面上看,他没有任何弱点,实际上漏洞百出。他拿地需要钱,即便他有背景,银行也不能白白地把钱送给他,他从银行贷款,也需要向银行支付利息。他有了工程,需要有人来做,他敢威胁咱们的工程没人做,我也敢说以后他的工程也没人敢做。”
萧文生想了想,“先礼后兵,你帮我约个时间,我来会会他。”
萧连树笑着说:“二叔,你是北方集团总裁,这些小事,我出马好了。”
萧文生也笑了,“你帮我集聚一些资金,如果谈判失败了,我需要大笔资金和他竞拍土地。”
萧连树笑着应下,“没问题,我给红旗打个电话,即便咱们竞拍价格比他高20,但咱们有自己的钢铁厂、砖瓦厂和水泥厂,成本上至少比他低20。”
萧文生赞许地点点头,“好,我有信心狠狠地折折他的锐气。”
又过了两天,陈嘉良向萧文生汇报,他已经约好了任传建,请萧文生这个周五上午十点去北京众远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总部众远大厦会谈。
周五上午九点四十,萧文生到了众远大厦。北京众远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成立于1982年,原来是中心区一个街道企业,任传建退伍后,进了这家街道企业,1985年街道企业改制,他任董事长,任传健三个字都以人字旁,三个人是众字,所以街道企业也改名北京众远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现在是北京众远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不仅是国内房地产业最早创立的品牌之一,市场遍布北三角、西部、华中、华南、长三角五大区域。如果不是任传建和天恒地产总经理高显康有过节,珠三角也有了他的市场。
在前台做了登记,前台小姐给董事长办公室打了电话,然后陪着萧文生上8楼会议室。
萧文生在会议室做了十来分钟,一个五十左右、个头不高、尖下巴、大嘴巴的中年人进了会议室,他看了看手表,又看看萧文生,“萧先生,刚好十点。”
萧文生暗暗不高兴,脸上带着笑容说:“任董事长是大忙人,时间精确到了一秒,佩服佩服。”
任传建在他对面坐下,打量了他片刻,“有人说,萧先生在西北的发家之路带着血腥味,今日看来,传言非虚呀。”
萧文生尽管带着笑容,眼神却闪过寒光地看着他,“我的发家之路带不带血腥味,自有警方调查,但任董事长的发家之路的血腥味却是路人皆知,是赤裸裸的。”
北京众远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成立后,第一个工程是中心区商业地带的一个商业大厦,一家地产公司已经拿下了这个工程,但任传建不同意,非要叫地产公司老板交给他,这是块肥肉,地产公司老板自然不干了,任传建找了他一个在夭公司老板的儿子。地产公司老板报了警,他又请他做警察的战友故意延缓破案,黑道人剁了地产公司老板儿子的两根手指给了地产公司老板,地产公司老板无奈,只好把地转让给了他。从此之后,在北京,只要他看上的地皮,没谁敢和他争。
98年,天恒地产想扩展北京地产市场,高显康带了100多个亿来北京拿地,他花了80多亿拍下了京北区的一块地,但没有一家建筑公司愿意接他的工程。高显康从海州派了一个工程队过来建房子,挖好地基的一天晚上,警察来查暂住证,几百工人全部被送去劳改场。工程队的人交了钱,领着人回了工地,工地上的建材和工具全部没了,也扔了十几头发着恶臭的死猪。高显康无奈,只好低价把这块地转让出去。
任传健丝毫不掩饰地得意洋洋地说:“这是我的实力和背景。”停了停,“至少我的双手是干净的,人在创业的路上,难免要找人做垫脚石,我的手段或许有些不光彩,但这好比我吃鸡肉,鸡要被杀一样,我恰好有吃鸡肉的能力。”
萧文生嘲讽地说:“能把血腥味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除了唐朝的李渊,你是第二人了。”
唐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