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雨暗暗笑了,又故意说:“你和曾总说,如果他委屈,我愿意补偿他5个亿。”
路家廉破口大骂说:“他妈的,他委屈?老子替他担保,他信誓旦旦地说按期还款,绝对不拖累我,结果,他没钱跑路了,差点害的老子替他背黑锅。补偿?他做梦娶媳妇,净想美事,不给,一分钱都不给。”
萧文雨看他把话说满了,急忙说:“这样辛苦哥你了。”
路家廉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文雨,这个祸是我闯出来的,我上次没在国内,叫你替我背了黑锅,这次你看好吧,我叫他心甘情愿地签了转让协议,然后给我滚蛋。他敢说个不字,我叫他见不了明天的太阳。”
萧文雨又急忙说:“哥,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在欧洲积累了十多年,咱们要想打通欧洲的商品渠道,仍然需要他来出面搭线呢。”
路家廉愣了愣,“好,看在和欧洲合作的份上,我给他客客气气,不然,我先给他两个耳光再说。”说完,离开了萧文雨的办公室。
萧连权从里面走了出来,赞赏地笑着说:“三叔,你这个驱虎吞狼之计高呀,我想曾博人再蛮横,也不敢和路家廉翻脸。”
萧文雨叫他坐下,笑着说:“路家廉这个纨绔子弟,尽管有时候做事不计后果,但他不傻,他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萧连权又笑了,“他现在除了上班有点散漫,但态度和做事都收敛多了。”
萧文雨也笑了,“上次去你三婶家,玉春她爸狠狠地骂了他一通,说他天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没有一点做丈夫和父亲的样子,不是玉春她妈拦着,他非要赶他出去。”
萧连权笑着点点头,“我说他怎么这么卖力呢?”
萧文雨收了笑容,“这段时间,我们出去参加宴会,大多数人不再喝白酒和啤酒,开始喝红酒了,他们说红酒健康、高档、美容、养生等。南方信博手上有欧洲红酒的销售权,你接手后,立即去欧洲和他们的供货方搭上线,最好能多拿下一些销售权。”
萧连权符合地说:“没问题,我和永奎表叔打个招呼,叫他留出一层做红酒专柜。”停了停,“南方信博手上的欧洲红酒销售权不过是中国市场的百分之十,中国最大的欧洲红酒销售权在南洋国际手上,听人说,他们掌控了中国百分之三十的红酒销售权。”
南洋国际,萧文雨一阵兴奋,除了南洋科技和中华大酒楼,他又有了一个打击南洋集团的机会,“南洋国际谁在管理?”
萧连权停了片刻,“二婶在管理。她从95年开始布局中国红酒市场,年年扩大销售权,到了去年,掌控了百分之三十。”
萧蓉,萧文雨内心一阵感叹,90年春节,萧蓉去中国看望萧文生,她刚满十五岁,已经在哈佛大学读了一年半书,她的智慧、知识、见解、理念和心机都远远高于同龄人,萧文生尽管处处嘲讽和讥笑她,但也没敢轻视她,她竟然从95年开始布局中国市场,也太有远见了,这也是个棘手的敌人。
“这儿是中国,我们是地主,我们说了算。你多屯点货,到了春节,咱们来个大促销,至少在南方省的市场上,咱们要压过他们。”
萧连权有些担忧地说:“南洋国际和欧洲几大红酒生产商合作多年,交情匪浅,咱们即便今年赢了他们,但到了明年,咱们供货不足,他们仍然能卷土重来,甚至抢了咱们的市场。”
萧文雨不屑地笑着说:“欧洲几大红酒生产商与南洋国际合作,不过是看中他们的市场网络能给他们带来高额利润,一旦咱们有了南方省绝大多数市场,他们能不主动来找咱们合作吗?”
萧连权想了想,“也是,只有共同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萧文雨停了停,问:“除了欧洲红酒,全球有其他红酒吗?”
萧连权笑了,“有,美洲红酒和澳洲红酒品质和口感虽然不错,但属于新兴市场,中国市场上没多少人认同他们,咱们要和他们合作,风险太高,投资太大,段时间内没收益,不合算。”
萧文雨赞同地说:“好,你亲自去一下欧洲,和几大红酒生产商达成合作协议,以后他们供给咱们红酒,咱们帮他们在中国市场销售。”
萧连权急忙应下,叔侄俩又谈了一阵子,然后坐等路家廉的捷报。
路家廉和曾博人的谈判非常顺利,曾博人尽管在南城打拼十多年,有着不错的人脉关系,但和路家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何况这次是他违规在先,他原想叫南天国际给他一点补偿,但路家廉一点面子都没给他,连说带骂地告诉他,他不服气,尽管去告他们,看看法庭判谁有理,也威胁说,他要是不合作,以后不要在南方省出现了。
曾博人在南城打拼了十多年,人脉关系全在这儿,这次的错全在他,他又怎么敢和南天集团撕破脸闹上法庭呢?南天集团是南方省和南城市政府重点支持的本土企业,萧文雨又是南方省政法委刘书记的乘龙快婿,他也想借机搭上这条线,替以后在南城的生意做好铺垫。
他故意装作很委屈地在收购协议上签了字,也非常爽快地答应路家廉愿意陪着他们去欧洲和欧洲供货商们搭桥引线。
路家廉拿了转让协议,得意洋洋地回南天大厦向萧文雨汇报。萧文雨表扬了他一番,给了他500万奖金,也放了他十天假,叫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