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旗又给他们倒满酒杯,慢慢地问:“萧先生,后天的会议你要出席吗?”
萧文生哈哈大笑,“你是北方钢铁总经理,自然你是龙头了。”
李红旗有些踌躇地说:“我怕误了事。”
萧文生又是大笑,“你不是高中生了,你是河东工业学院的名誉院长。”
萧连树也插言说:“红旗,二叔是未来咱们集团的董事长,他的对手是亨利背后的克莱夫家族,你尽管去和他们交涉,出了事,有我们在背后撑着。”
接下来的两天,萧文生和萧连树没有去北方钢铁,也没再和李红旗会面,叔侄俩忙中偷闲地去河东工业学院借了一些书回酒店。
第三天上午,北方钢铁代表团和克莱夫钢铁代表团进行了激烈的谈判和争辩,没有任何结果。晚上,李红旗和江和平众人在北方钢铁大酒店给克莱夫钢铁代表纳斯里和布尔布隆众人举行了一个晚宴,表示北方钢铁的大度和礼仪。
晚宴结束后,李红旗又带着众人送纳斯里和布尔布隆回了酒店,然后回酒店向萧文生和萧连树汇报今天的谈判。
“萧先生,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不仅知道咱们派人进他们钢厂收集炼钢数据,也知道咱们派人收购他们的炉渣和废料。声色俱厉,好像要一口吞了咱们。但我们一条一条地反驳他们,他们最后也不再像原来强势了。”
萧文生笑着问:“他们提了陈院士和贾院士吗?”
李红旗愣了愣,“他们没说。”
萧文生又问:“他们提了连树和马斌供给你低价煤炭和铁矿石的事吗?”
李红旗又愣了愣,“也没说。”
萧连树笑着插言说:“他们会不会不知道呢?”
萧文生笑着摇摇头,“这么大的事,人人皆知,他们是故意装傻。”
李红旗不解地问:“既然他们知道,干嘛不提呢?”
萧文生笑了,“他们总以为我们和中国其他企业一样崇洋媚外,一听老外要索赔,立即慌了。我要他们知道,中国不是所有的企业崇洋媚外,像我们这样的企业比比皆是。”
萧连树兴奋地说:“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咱们何不乘胜追击,杀上门去?”
萧文生赞同地说:“好,红旗,你明天告诉他们,我要去法国会面克莱夫家族,叫他们做好准备。”
李红旗急忙回答说:“晚宴的时候,我和纳斯里提了一下。”
萧连树也急忙问萧文生:“二叔,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萧文生喝了一口茶,笑着说:“我要等一个人。”
萧连树愣了愣,“谁?”
萧文生没回答他,“风萧萧兮易水寒,我不想学荆轲,牛皮吹的比天响,活没干好,老命也搭上了。”
萧连树也收了笑容,“克莱夫钢铁尽管没落了,也是欧洲老牌钢铁企业,不要说咱们北方钢铁,中国几大钢铁企业和他们相比,仍然差了点。何况他们有着外资企业的天然优越性,咱们慎重点好。”
萧文生冷笑着说:“我不过是想来一个鳄鱼吞象,找一个合适的泥潭罢了。”
萧连树愣了愣,一拍桌子叫好说:“好,在陆地上,不要说一头鳄鱼,即便几百头鳄鱼,也干不过一头成年大象,但大象陷进了泥潭,一头鳄鱼也能要了它的命。”
李红旗懂了,“这个泥潭是?”
萧文生又喝了一口茶,笑着说:“这不是一个泥潭,是一个机会。”
李红旗想了想,问:“我怎么和纳斯里约时间呢?”
萧文生笑了,“你不必告诉他具体时间,只告诉他,我想与克莱夫家族会面。”
李红旗有些犹豫地说:“这不是告诉他们,咱们杀上门是有目的的吗?”
萧连树也说:“二叔,克莱夫钢铁已经虚张声势色厉内荏,咱们何不约他们过来呢?”
萧文生笑了,“一个真正的强者,没有主场和客场之分。”
李红旗赞同萧连树的意见,“现在主动权在咱们手上,咱们何必大老远去法国,以短博长呢?”
萧文生一阵大笑,“英法联军打中国的时候,不也是千里迢迢吗?我要在他们的主场击败他们摧毁他们收购他们。”
萧连树也是一阵兴奋,“盖,咱们早晚要走向全球,这也是给咱们积累经验和信心的一个机会。”
萧文生拿着日历翻了翻,又圈了圈,“红旗,你告诉他们,二十天后,我们出征法国。”
李红旗不赞同地说:“萧先生,乘胜追击,咱们何必等二十天呢?”
萧文生看了看窗外,“现在的我有十成的信心击败克莱夫家族,但我更想彻底地摧毁他们。”
萧连树笑了笑,“红旗,纳斯里和布尔布隆不过是克莱夫家族的一个代表,即便你告诉他明天过去,他也要回去请示克莱夫家族,不敢立即给咱们答复,咱们何不从心理上赢的优势呢。”
李红旗只好应下,又与萧文生萧连树交谈了半个多小时,离开酒店,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午,李红旗又和纳斯里布尔布隆会面,他按萧连树的建议,直接告诉纳斯里和布尔布隆,萧文生将在二十天后前往法国与克莱夫家族会面,请纳斯里向克莱夫家族请示。
纳斯里和布尔布隆反而愣了,他们急忙应下,告诉李红旗,他们回去请示了克莱夫家族后再给与回复。
李红旗又亲自带人送纳斯里和布尔布隆克莱夫钢铁代表团的人去北京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