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春又是一阵冷笑,“闲话?我们没偷没抢,嘴长在他的脸上,谁想说什么,尽管说。”众人不欢而散。
下午五点多,萧文雨离了南天大厦,开车回白云山城。突然,路家清开车来了,“文雨,文雨。”
萧文雨只好停下车,请他在南天大厦附近的一个餐厅坐下,“大哥,你怎么来了?”
路家清点了几个菜,给他倒了一杯酒,苦笑着说:“文雨,家廉好面子,曾博人又是他的铁哥们,不然他也不替他担保,现在咱们要人家的公司,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萧文雨早猜到他来的目的了,苦笑着说:“大哥,不是我驳你的面子,这15亿贷款,差点害的南天集团资金链断裂倒闭呀。”
路家清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至于吧,你们家大业大,区区15亿算什么。”
萧文雨一阵厌恶,南天集团的困境,他一清二楚,却装的一无所知,“我找南方发展银行的万行长贷款,哀求了半天,他只贷给我5000万。”
路家清苦笑着说:“我也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额,咱们也不能白白地便宜他,咱们替他偿还了15亿银行贷款,我叫他偿还你们20亿,二十亿不行,加个两亿三亿也没问题。”
萧文雨苦笑着说:“大哥,现在债权在姐手上,我做不了主呀。”
路家清有点不满地说:“你是南天集团主席,她的上级,钱也是你偿还的,他一个女人凭什么管这么多?”
萧文雨一阵悲哀,这是替刘元春悲哀,路家和刘家联姻,不是什么路家廉喜欢刘元春,是路家看中了刘青山的权势,但刘青山退休之后呢,他暗暗替刘元春不值。“大哥,你也知道,姐是抬举我,叫我做了南天集团主席,和她是联盟关系,我管不了她呀。”
路家清有点失望地说:“好吧,我也说说家廉,不要跟着瞎起哄。”停了停,“文雨,做哥哥的给你个忠告,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总把人家逼上绝路。”
又过了两天,萧文雨有资金周转到了商业银行南城支行。王行长亲自接待了他,办好资金周转后,王行长请他到了他的办公室。关了门,“萧主席,催你替南方信博还贷款,我也是无奈之举呀。”
萧文雨一惊,“莫非有人指使你?”
王行长苦笑着说:“你是我们商业银行的大客户,又是南城政府力挺的集团公司,即便不念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也不能因为这15亿得罪你呀。”停了停,“我仅仅是个支行行长,人家既能指使省行或总部的人来查我,也能指使财政部门给我压力呀。”
萧文雨一下子懂了,路家清想保护路家廉,所以胁迫王行长要求南天集团偿还南方信博的15亿贷款,不然他也不会叫路家廉出国旅游,他自己出国公干,在南天集团偿还了贷款之后,他们又装作不知情地回来了。
路家清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弟弟,嘴上像抹了蜜一样甜,这是自己能给他带来利益,一旦自己威胁了他的弟弟,他立即翻脸不认人了。他找自己要求归还南方信博给曾博人,不仅仅是替路家廉出头,也是他拿了人家的好处,才出来做这个和事老,至于路家廉的面子,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王行长接着说:“老弟,你是个很能干的人,但在南方省,你没个靠山,不过人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呀。”
南方省路家实力雄厚,这次南天机械已经暴露了危机,自己必须要找个靠山,不然,早晚被他们玩死,更不要说替文红向南洋集团复仇了。
离了商业银行,他没有回南天大厦,开车去了黄岭陵园。这段时间忙着工作,他没来拜祭文红,文红的墓前长了不少青草,他轻轻地、仔仔细细地一颗一颗拔了出来,然后看着墓碑上文红的遗像。
“文红,对不起,问了连杉,为了南天集团,我要背叛我们的感情了。南天集团要想长远地发展下去,我必须要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不然,我不仅不能替你报仇,也保护不了南天集团,保护不了连杉。”
刘青山尽管五十多岁了,但他是省委副书记、省政法高官,省级干部,即便公务员是60岁退休,他也能干到65岁。在这10年内,我要把南天集团做大做强,做到路家不能威胁我,掌控我。
“不管我娶了谁,你都是我最爱的女人,这一辈子,你都永远在我的心里。”他说完,恭恭敬敬地冲着文红的墓碑磕了三个头,然后离开了黄岭陵园。
出了黄岭陵园,他给刘元春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愿意和刘玉春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