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她没满30岁,属于早丧,不宜大办。这段时间,南天集团情况非常不妙,萧文立萧大成与萧文雨商议后,他们也不请什么客人,仅仅在南城的萧家人出席。
但南天集团是南城最有前景的集团公司,尽管经营有点问题,但属于内部秘密,外人不知情,纷纷来祭拜文红,想借机拉拢与南天集团的关系。萧文立和萧文雨原想拒绝他们,但又怕人说他们不近人情,只好接待他们祭拜。
萧文立原想给萧大钊和母亲打电话,请他们过来参加文红的葬礼,但萧文雨不同意,他不想萧大钊和母亲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至于文红的事,以后找机会再告诉他们好了。
文延展听说文红出了车祸之后,立即昏厥过去,经过医生们的全力抢救,终于抢救回了一条命,但病情仍然不稳定,随时有恶化的兰的陪同下前往殡仪馆送了文红最后一程。文夫人看着女儿安详的面孔,心如刀割,一下子昏了过去。文红的葬礼她不再参加,安排文青和文红替他们夫妇参加。
葬礼在南城殡仪馆大会堂举行,葬礼有一家殡仪服务公司操办。早上九点多,客人们陆陆续续地进了殡仪馆大会堂,他们安慰了萧文雨众人后,在大会堂的座椅上坐下。
萧文雨抱着萧连杉,默默地看着盛着文红骨灰的景德镇陶瓷骨灰罐。他的眼泪已经干了,内心也没了悲伤和痛苦,只有麻木。萧连杉安安静静地呆在他的怀内,不说话,也不吵闹,静静地看着文红的遗像。
上午十点整,葬礼知宾宣布葬礼仪式开始,他以平缓的语气陈述了文红这短短二十多年的故事,然后请萧文雨带着文红的骨灰前往黄岭陵园。
“慢。”萧琳带着胡晓峰和几个南洋科技的保安来了殡仪馆大会堂。
今天来参加葬礼的客人有的是想巴结南洋集团,有的纯属看热闹。他们看见有人来阻止葬礼,纷纷窃窃私语,原本安静的大会堂,一下子嘈杂了。
萧文立不满地看着萧琳,“你来干什么?”
萧琳看看文红的遗像和骨灰,“我带文红回南洋。”
萧文雨怒了,他看着萧琳,这些年的经历一闪而过,不是她向老夫人告状,老夫人也不会阻挠自己和文红的婚事,不是她公报私仇打压文延展,文红也不会患了忧郁症,以至于精神恍惚,出了车祸。“你是谁,她是我的妻子,你凭什么?”
萧琳不屑地看着他,“凭什么,凭我是南洋集团大小姐。”
萧文雨一阵冷哼,“南洋集团大小姐?好大的威风,这儿不欢迎你,滚。”
萧大成终究老成,急忙上前拦住要发怒的萧文雨,说:“萧琳,今天文红下葬,你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萧琳看也不看他,走向文红的遗像和骨灰,“我滚?文红是南洋集团的人,你们凭什么要葬在中国?”
萧文雨紧紧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萧琳拿出一份文件,“南洋集团成立的时候,奶奶说过,凡是南洋集团的人,不管死在哪儿,都要运回南洋安葬,不信,你打电话问问文延展。”停了停,“你说文红是你的妻子,你们的结婚证呢?文红现在仍然是南洋人,南洋集团的人。”
萧大成接过,看了一眼,这确实是一份南洋集团的文件,上面有南洋集团的公章和老夫人的签名。“萧琳,这儿是中国,不是南洋,文红尽管没和文雨领结婚证,但他们已经是夫妻,请你不要在这儿闹事。”
萧琳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文世杰和文延展是南洋集团的人,文红怎么不是南洋集团的人。她活着是南洋集团的人,死了也是南洋集团的鬼,我不是来这儿闹事,我要带她的骨灰回南洋安葬。”
萧文雨怒发冲冠地看着萧琳,说:“萧琳,你不要欺人太甚,文红是我的妻子,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狗屁文件,你立即滚出去。”
萧琳鄙视地看着他,“萧文雨,你是奶奶的孙子,竟然不自爱地娶一个下人的女儿,现在她死了,你也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了。”
萧文雨眼眶快要炸裂了,他冷冷地看着萧琳,“你是南洋集团大小姐,但不要忘了,南洋集团的继承人是我二哥,不是你,你不过是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一盆泼出去的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嚣张?”
萧琳的脸一下子白了,伸手拿过文红的骨灰罐,“我现在拿文红的骨灰回南洋,你想要,自己去南洋拿,或者叫萧文生回南洋拿。”
萧文雨急忙上前伸手夺,胡晓峰看萧琳要吃亏,刚要带着保安们上前帮忙,萧文立也怒了,猛地朝着胡晓峰的小腹一脚踢过去。胡晓峰躲闪不及,惨叫一声,捂着肚子不住哀嚎。保安们一看副总挨打了,急忙上前,却被陆仲康和钱博军带着几个保安拦住了,三下五除二,全部摁倒在地上。
萧琳不知道胡晓峰的伤情,但听着他的哀嚎声,一阵心疼,“好,你要,给你好了。”她猛地松了手。
她的手是上下拿着骨灰罐,萧文雨的手是左右拿着骨灰罐,骨灰罐是陶瓷制作,有些光滑,萧文雨又是用力往回夺,一下没拿稳,“哗啦”骨灰罐落在地上,摔了十几片,骨灰撒了一地。
萧琳看着打碎的骨灰罐和一地的骨灰,也吓了一跳,她很快冷静下来,冷笑着说:“好,既然你要,你自己撮起来吧。”说完,扶起胡晓峰往外走。
萧文雨看了两眼地上的骨灰,一闪身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