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京梨花带雨地点点头,“好的,爸,妈,我知道了。”
于静也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她说:“京京,你爷爷八十多岁了,他最放心不下的是你,你在他面前不要表现的太过伤心,不然他走的也不安心。”
京京急忙点头说:“好的,妈。”
接下来的几天,萧文生和于静带着京京天天去医院看望加尔洛老人,秦俊忠和罗素梅也经常去医院看望加尔洛老人。加尔洛老人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他年纪尽管大了,记忆力很好,清醒的时候头脑也比较清楚,与萧文生众人讲述他年轻时候的故事。萧文生也和他说了他们的生意,怕他太操劳,聊了十来分钟,便叫他好好休息。房世良也安排了手上的工作,回了西城。
这天凌晨三点多,萧文生正在睡觉,忽然电话响了,医院打来的,看护加尔洛老人的护士告诉萧文生,加尔洛老人突然呼吸急促了,估计撑不了多长时间了,请萧文生他们快去医院看他最后一面。萧文生急忙叫醒于静和京京秦俊忠罗素梅房世良众人开车前往西城人民医院。
到了西城人民医院,院长和主治医生已经来了医院,他们在抢救加尔洛老人。过了半个小时,主治医生出来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萧先生,我们尽力了,你们进去看他最后一面吧。”
医生给加尔洛老人输了氧气,打了强心针,他的精神稍稍有些好转,但呼吸非常微弱,他看见萧文生和京京众人进来了,露出一丝笑容,示意他们上前说话。
萧文生上前抓住他的手,“老爹,京京来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们都记着呢。”
加尔洛老人看看京京,又看看萧文生,微弱地说:“文生,我就京京一个孙女,我走后,希望你能好好地待她。”
萧文生看着加尔洛老人,眼泪掉了下来,“老爹,你放心,我会像疼爱连枫一样疼爱京京。”
加尔洛老人看着京京,“京京,爷爷走后,你要好好听文生的话,好好学习,做个……”说了一半,溘然长逝。
京京哭喊着说:“爷爷,你不能走,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我没了爸爸,没了妈妈,你再走了,我怎么办呢?”说着,身子往后一扬,昏了过去。
萧文生急忙叫人扶她出去抢救,他抓住加尔洛老人的手,眼泪掉了下来,他和加尔洛老人萍水相逢,他老人家不辞劳苦地教他们骑术,陪着他们剿灭郝金文的盗猎团伙,又在西域帮助他们开辟养殖场和牧场。他尽管不是他们的人,但他的付出不比任何一个兄弟少。
加尔洛老人的手慢慢地冰冷下来,主治医生进来请他们出去,他要把加尔洛老人的遗体送去太平间。
萧文生和秦俊忠众人出了病房,京京已经醒了,她悲痛欲绝地哀嚎着。于静和罗素梅王慧丽不停地安慰她。
她看见萧文生出来了,扑了过来,“爸,我爷爷……”
萧文生伸手搂住她,柔声说:“京京,你爷爷已经走了,你不要太伤心,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学习,这样你爷爷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京京擦了擦眼泪,点点头,“我知道了,爸。”
折腾到了天亮,萧文生众人回了北郊小院。于静罗素梅和王慧丽京京众人一夜未睡,非常疲劳,萧文生叫她们回房休息,他和秦俊忠留在院内商议加尔洛老人的后事。
秦俊忠仍然未从加尔洛老人病逝的悲痛中恢复过来,他擦擦眼泪,“没有老爹的大力支持,我们剿灭不了郝金文团伙,也不会有养殖场和牧场,不论如何,我们要在西城找个豪华的目的风风光光地安葬老爹。”
萧文生叹口气,“以前我和老爹聊过,他说他是大草原的人,最大的希望是回归大草原。”
秦俊忠立即反对说:“不行,老爹安葬在阿斯塔,连个拜祭的人都没有,何况,他只有京京一个孙女,以后想拜祭他,也要跑去阿斯塔。”
房世良叹口气,“俊忠,老爹是哈萨克族人,最注重哈萨克风俗,阿斯塔是哈萨克人集聚地,我们也好按哈萨克人的风俗安葬他。”
秦俊忠又说:“即便按哈萨克人的风俗安葬,西城周边也有很多哈萨克人墓地,我们也能买块墓地把他安葬在西城。”停了停,“现在天气这么热,老爹的遗体怎么运过去?”
萧文生苦笑着说:“俊忠,老爹有多少次机会留在城里,但他却坚持回阿斯塔大草原,他尽管不是汉人,也深知树高千尺叶落归根的道理。”停了停,“这些年,老爹帮了我们很多很多,我们尊敬他,思念他,也想多拜祭他,现在他不在了,我们不能因个人感情而不尊重他老人家最后的遗愿吧。”
秦俊忠无奈地说:“好吧,我明天找个哈萨克毛拉帮老爹安排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