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祥勇不想道歉,但迫于鲁忠义的面子,低声说:“萧主席,我说错话了,你大人大量,不要给我一般见识。”
萧文雨冷冷地说:“陈祥勇,不是看忠义的面子,我一个电话,保证你离不了南城,以后和我说话,小心一点。”
鲁忠义又急忙赔笑说:“萧主席,我会好好地教导他。”
萧文雨缓了口气,淡淡地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你们没拿南天交运的钱,我派人来查账好了。”
鲁忠义内心慌了,表面依然撑着,“你尽管派人来查好了。”
不欢而散,萧文雨拒绝了鲁忠义的盛情,直接回了南天大厦,叫来陆仲康,草草地说了今天在南天交运的事,安排他追查南天交运的钱。
南天集团成立后,陆仲康也有了正当职业,南天集团保安经理。他以前跟着萧文雨,说是萧文雨的保镖,实际上没有正式职业,他结交了一个女朋友,人家问他的时候,他都无法说自己干什么。现在有了正式的职业,即便是保安经理,但也是南天集团的保安经理。他也收了二十多个小弟,这些小弟多数是来自于地下拳场,他跟着萧文雨多年,也慢慢地学会了管理,这些小弟们跟着他做南天大厦保安,有了正式工作,再也不必天天拼死拼活了,也非常卖力。
过了两天,陆仲康拿着一份资料来向萧文雨汇报,“萧主席,我和几个兄弟跟了十几辆小巴车,这些车天天早上六点发车,晚上八点收车,辆辆车客人爆满,他们收费也不低,怎么能不赚钱呢?”
萧文雨暗暗恼火,鲁忠义也太过分了,他这是拿自己当傻子来糊弄了,“他拿的钱呢?”
陆仲康继续汇报说:“他只在南城和海州已经买了一百多套房子,省城、洪州、古城和宗城有多少房子,兄弟们在查,我估计他在香港也有房子。”鲁忠义的老婆是江南省宗城县人。
萧文雨接过资料,“够了,我找鲁忠义谈谈。”
陆仲康建议说:“我怕他狗急跳墙,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去?”
萧文雨淡淡地笑了,“以前他没钱的时候,我都不怕他,现在他有这么多钱,我怕他吗?”
陆仲康也笑了,“这次多亏博军帮忙,我怕博军以后不能再在南天交运了。”
萧文雨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这件事给我一个警示,我需要组建一个像明朝锦衣卫一样的部门,你和博军来管理吧。”
陆仲康非常高兴,“没问题。”
第二天上午,萧文雨到了南天交运,鲁忠义和陈祥勇没出去。萧文雨叫鲁忠义跟着他到了一个办公室,淡淡地问:“鲁总,你一年有多少收入,但你在南城和海州赫然有了120多套房子,这些钱你从哪儿来的?”
鲁忠义背后发凉,急忙辩白说:“哪有呀,我只在建安区有一套房,供我们三口住。”
萧文雨拿出信封,抽出一份资料给鲁忠义,“鲁大哥,大家是明白人,需要撕破脸皮吗?”
鲁忠义看了一眼资料,冷汗掉了下来,噗通跪在地上,“萧主席,我错了,我狼心狗肺qín_shòu不如,你这么相信我,我竟然贪污你的钱。”
萧文雨扶起了他,“这些仅仅是南城和海州,省城、洪州、古城和宗城有多少房子,需要我派人去查呢,还是你自己交代呢?”
鲁忠义又跪在地上,“我自己交代。”
萧文雨又扶起他,淡淡地说:“鲁大哥,大家是兄弟,不是你做的太过分,我也不想追究,你叫陈祥勇过来。”
过了一会,陈祥勇来了办公室,他早有心理准备,反而不是很慌乱了,从萧文雨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萧主席,你想了解什么情况,尽管问我。”
萧文雨冷冷地说:“陈副总,你去年来南城,仅仅一年多,已经在南城买了12套房子,我想问你这些钱从哪里来的?”
陈祥勇在车站干了十多年,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又是二进宫,上次不是他老婆没顶住,他差点成功了,“萧主席,这些钱是我在宗城带来的。”
萧文雨又冷冷地看着他,“陈副总,我这儿不是宗城,我也不是宗城监察部门,你拿了我的钱,我要你还给我,你没钱还,我拿你的胳膊腿抵债。实在不行,我拿你家人抵债。”
陈祥勇早知道萧文雨的手段,仍想垂死挣扎地说:“做事要讲法律,你能拿我怎么样?”
萧文雨反而笑了,“12套房,300多万,如果我不要这些钱了,交给潮州帮、中南帮或华南帮的兄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你,他们不是很讲道理呀。”
陈祥勇在南城一年了,自然知道潮州帮、中南帮和华南帮了,也知道萧文雨和他们的关系,顿时慌了,屁股一软,瘫在地上,“萧主席,我认错了。”
萧文雨不屑地看了看他,嘲讽地问:“你错哪儿了?”
陈祥勇擦擦额头的汗水,哭丧着脸回答说:“我不该拿你的钱,也不该欺骗你,但我举报,不仅我拿了钱,鲁忠义也拿了钱,他拿大头,我拿小头,几个车辆队长也拿钱。”他说着,一口气说了十来个名字和他们拿的钱数。
萧文雨暗暗叹口气,南天集团成立不足一年,已经如此腐败了。这也不是从南天集团成立开始,鲁忠义一人管理着小巴车生意,进账和买车他一人说了算,或许他早开始贪污了。
他记下了陈祥勇举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