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工业成立后,韩国和第一件事是宣布裁人,但宣告出来后,工人们群情激愤,他们除了举行大规模罢工,也纷纷来北方工业闹事,除了拦堵北方工业的进出大门,差点也要砸了北方工业的机床设备。建平市劳动部门也派代表找韩国和进行谈判。
韩国和没有丝毫慌张,除了请刘勇和赖彪压制闹事的工人们,也不卑不亢地与劳动部门代表进行谈判。他与劳动部门达成了一个中折方案,除了给裁员的工人给予赔偿,裁员人数也从宣布的百分之七十降低至百分之四十。裁员之后,他除了聘请一千多个已退休的老师傅回北方工业,也从建平市和东北几所技工学校招聘了两千多个技校学生补充裁员后的劳动力缺失。
萧文生又在建平市停留了十几天,看着韩国和泰然处之地处理工人裁员问题,又从容自若地与政府部门打交道,暗暗高兴,庆幸自己没选错人。他又在建平市停留了十几天,留下魏天英和梁俊胜继续辅助韩国和,他乘车离了建平市会西城。
到了西城,罗素梅和王慧丽满面笑容地在出站口等着他,看他出来,笑着说:“萧先生,恭喜你了。”
萧文生以为她们恭喜自己收购了建平机床厂,谦虚地笑着说:“这是大伙的功劳,国和和俊胜居功至伟。”
王慧丽笑着说:“萧先生,我们恭喜于静给你生了个白净漂亮的儿子。”
萧文生听完,内心一阵兴奋和激动,我做父亲了,我萧文生做父亲了,也感到有些歉意和愧疚。他出发的时候,于静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自己要收购东北机床厂,没有留在她身旁陪伴她照顾她,回来的时候,儿子已经出生了。他有些愧疚地说:“于静呢,在医院吗?”
王慧丽笑着回答说:“在家,昨天出院了。”说完,和罗素梅陪他出了火车站,乘车回北郊小院。
上了车,罗素梅故作责怪地说:“萧先生,于静放弃读大学,不辞千里地跟着你来西城创业,现在又帮你生了一个儿子,你想怎么报答她呢?”
萧文生笑着打趣说:“你和俊忠结婚也两年多了,是不是要个孩子给我们的孩子作伴呢?”
王慧丽笑着说:“素梅已经怀孕了,是个龙凤胎。”
罗素梅脸红了,“慧丽,你怎么这么嘴快呢。”
萧文生非常高兴,“好呀,我给你放个长假,去狄州陪俊忠,直至孩子出生。”
罗素梅笑着说:“萧先生,我从我表姨她们村请了一个保姆过来照顾于静,她这两天到,我和俊忠说好了,安顿好她后,我再去狄州。”
萧文生非常感动,“谢谢你,素梅。”
罗素梅谦虚地说:“你称我是大伙的后勤部长,不能服务好你这个领导人,我不是有愧这个称号吗?”
到了北郊小院,萧文生急冲冲地下了车,进了他和于静的卧室。于静躺在床上,旁边躺着一个粉嘟嘟的婴儿,婴儿皮肤白皙,又细又长,眉清目秀,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咕噜噜地转来转去,他长大了,绝对是个漂亮又聪明的孩子。他看着粉嫩的儿子,抓住于静的手,“于静,辛苦你了。”
于静虚弱地笑了笑,“文生,你回来了,给儿子取个名字吧。”
萧文生想了想,笑着说:“古城东关有一条老街,两旁种满了银杏树,秋天的时候,金黄的树叶随风飘落之后,落在地上,整条街道好像是黄金铺成,非常优美,咱们下一辈又是木字旁,我很想叫他连杏。”
于静柔声说:“连杏,太女性化了,不行。”
萧文生轻轻地摸了一下她苍白的脸,笑着说:“叫他连枫吧。枫树是高大乔木,种类繁多,遍布亚洲、欧洲、北美洲和非洲,又能适应任何环境。其他的树在秋天树叶枯黄,唯有枫树的叶在秋天变成了红色,我希望他像枫树一样高大,又能像香山红叶一样闻名天下。”
于静念了两句连枫,高兴地说:“好呀,连枫,多么好听,又有寓意。”
萧文生轻轻地抱起儿子,看着他俊美清秀的脸蛋,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脸蛋,笑着说:“03年和文雨相聚后,咱们带他回南洋,给奶奶和娘亲留下,也叫奶奶和娘亲享享带孙子重孙子的天伦之乐……”
他说着,忽然停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慈母恩,当年,萧大钊和母亲把自己送给奶奶,他们的内心经受多少折磨,这十几年,他们看着自己,想着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离开,他们的内心是在煎熬,自己不仅不理解他们的苦衷,反而憎恨他们,离家后七年不和他们联系。他放下儿子,出了卧室,看着满天的繁星,眼泪掉了下来。
爸,妈,文生错了,文生不该怨恨你们这么多年,不是你们狠心把我送给奶奶,是你们没有办法,你们不能在奶奶身边尽孝,又不能看着奶奶老了没有儿子也没孙子在她身旁陪伴。如果萧琳和萧玮是男孩,你们也不必选择我,我依然是你们的儿子,但命运选择了我,我却责怪你们,怨恨你们。
他想起了小时候,在外面惹了事,母亲即便在人家面前受了多少委屈,回家了,最多说他们几句,他们吃了亏,母亲像护崽的老母鸡,不管人家多凶,人多少,她都挡在他前面,不叫他有一点伤害。
妈,文生错了,你隐瞒所有的事情,不是你期盼文生,是不想文生受一点伤害,是想给文生一个幸福美好的童年,文生不该恨你抛弃我,隐瞒我,负气这七年不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