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南城之后,萧文雨向文红说了与老夫人谈的情况,文红又是担心又是忧愁,担心老夫人盛怒之下,再次惩罚文延展,忧愁的是不知文延展什么时候能离开印度,不回中国,回南洋也行。
萧文立也是担忧,他担忧萧文雨一次又一次地触怒老夫人,萧琳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她不停地添油加醋,最终萧文雨和老夫人的关系越来越僵。
萧大兵反而高兴了,他又提出了想去东海造船厂上班,但又被萧大成驳斥了,也狠狠地训了他一番,说如果他再要求去东海造船厂,他立即撵他离开南天机械。
这天上午,萧文雨在办公大楼工地视察工程情况。办公大楼已经成型,也装修好了,估计过了春节之后,便能搬进去了。他们来南城七年多了,终于也有了自己的办公大楼。
忽然,路家廉开着他的法拉利来了,看见萧文雨,下了车,又是高兴又是不满地说:“文雨,我终于找着你了,你忙什么呢?”
萧文雨急忙过来,“路总,有事吗?”
路家廉给了他一支烟,春风满面地说:“我要和元春结婚了,想请你做我们的伴郎。”
萧文雨暗暗惭愧,这段时间忙着收购东海造船厂,没和刘元春联系,她赫然要和路家廉结婚了,不过,她已经三十一岁了,又和路家廉也谈了一年多,也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恭喜你,路总。我一个外地人,做你们的伴郎,这不好吧?”
路家廉不满地说:“外地人怎么了?不是你帮我,元春也不会和我谈下去,这个伴郎,你做定了,也是第一个伴郎,不然不给我面子了。”
萧文雨暗暗高兴,路家廉请他做伴郎,表示认同他这个朋友,有了路家做靠山,他也在南城和珠三角立足了。“既然路总发话了,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你们几号结婚呢?我要给你们准备一份大礼。”
路家廉拿出一张请帖,“12月24号,既是平安夜,也是农历11月初六。我找人看了,是个嫁娶的好日子。”停了停,“你来就行了,不要带什么礼物。”
萧文雨急忙说:“这怎么行呢,一个是我姐,一个是我的好朋友。”
路家廉又和他寒暄几句,急忙开车走了,他要急着给客人送请帖。
萧文雨看他走远了,急忙给刘元春打电话恭喜她,也试探着问她怎么不提前告诉自己。刘元春在忙着试婚纱,她告诉萧文雨,过了元旦,她爸爸刘青山要调往海州任南方省省委副书记、政法高官了,他和她妈妈希望离开南城的时候,看到刘元春嫁人。萧文雨暗暗替她高兴,又恭喜了她。刘元春问他有没有时间,两人一块吃个饭。
姐弟俩在南城大酒店附近的一个餐厅坐下,萧文雨笑着和刘元春说:“姐,恭喜你,你结婚了,伯父也升职了,双喜临门呀。”
刘元春没有太多笑容,淡淡地说:“过了春节,我三十二岁了,又有几年青春能挥霍呢?我爸妈也希望我在他们去海州之前能结婚,也有个人作伴。”停了停,“你这段时间忙什么呢?”
萧文雨简单地说了收购东海造船厂和送给南洋集团东海造船厂被拒绝的情况,“路总很喜欢你,以后你们能携手扶持、互帮互助,共同做生意。”
刘元春微微地叹口气,说:“路家廉是什么德行,大家都知道。我现在年轻,我爸在台上,他想方设法地讨好我。过了几年,我爸退下来了,我也老了,看看他是不是还这么热情?”
萧文雨急忙笑着说:“怎么会呢?不行也有我这个弟弟呢。”
刘元春看着他,“文雨,现在你手下也有六七家规模以上的企业了,不如合在一块组成一个集团公司,这样除了和人家竞争的时候有规模上的优势,也能从政府手上拿回更多的优惠政策。”
萧文雨暗暗高兴,他早有这个念头了,“过了年,我刚二十五岁,太年轻了,人家会说我出风头,嫉妒我,打击我。”
刘元春笑了笑,“怕什么,南城政府一直希望有年轻人出来任南城是创业城市品牌,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至少南城政府支持你。”停了停,“我嫁人了,以后要以家庭为重。南洋大酒店交给他早晚被他败光,良禽择木而栖,我想把南城大酒店加盟你的集团。”
萧文雨急忙谦虚地说:“你是大学生,又在南城经商多年,如果组建一个集团,也是以你为主。”
刘元春看看他,“你是我弟弟,不要推辞了,姐姐以后要靠你呢?你回去好好策划策划,有了方向告诉我。”
路家除了路家廉一人在南城,他的哥哥姐姐们都在海州上班,他和刘元春的婚礼也在海州举行,酒店是海州最出名的花城大酒店,也是海州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12月22日早上,萧文雨开车到了海州路家。他原想叫文红与他一块参加路家廉和刘元春的婚礼,但文红不太喜欢这种热闹场合,借口在家看护萧连杉,让萧文雨一个人出席了。
路家廉的父亲叫路之源,原来是南方省高官,现在七十多岁了,他在南方省工作了几十年,裙带关系,南方省大大小小的部门,几乎都有他以前的部下,南城是个新兴的城市,成立的时候,很多官员都是从海州市派过来的。
他有两个儿子和四个女儿,大儿子路家清大学毕业后,在南城磨练了八年,后来去了南方省省政府做秘书,在他老爸提携下,一步一步,现在南城省政府秘书长。过不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