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擦了擦眼泪,抽泣着说:“妈,我连累了我爸。”说着,靠向了文夫人。
文夫人慈爱地搂着她,柔声说:“傻孩子,你们结婚了,我们也少了一桩心事,你和文雨好好地过日子,即便回南洋,我们也放心了。”
文红紧紧地靠着文夫人,哭泣着说:“妈,不如你留在中国吧,大家彼此也有个照应,以后我爸退休了,也能回中国养老。”
文夫人爱怜地摸着她的秀发,“你爸身体一向不好,印度卫生环境恶劣,饮食又糟糕,我要过去照应他。”
文红又擦了擦眼泪,“文青呢?”
文夫人微微地叹口气,“他很有想法,但我们走了,我怕他不再读下去。”
文红有些着急地说:“这怎么行呢,他还有一年半大学毕业,现在不读,以后做什么呢?”
文夫人看看萧文雨,“文雨,我们走后,你和文红多看望看望文青,开导开导他,叫他读完大学再回南洋。”
萧文雨点头,“好的,妈。你和我爸走之前,咱们一块吃个饭吧。”
文夫人想了想,“好吧,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她又和萧文雨文红聊了一会,离开了莲花社区。
文红送她离开后,闷闷不乐地说:“文雨,我是不是错了,害了我爸?”
萧文雨柔声安慰她说:“不是你错了,萧琳一向拉帮结派党同伐异,咱爸是南洋科技的元老,即便没有咱们,萧琳也会排挤和打压他,像南洋科技原来的总经理陈永才不也是被他们排挤去了美国吗?”
文红想了想,“文青一向做事任性,我怕他真的想不开,退学回了南洋。”
萧文雨笑了,“他很想做生意,南城机会这么多,他怎么会退学回南洋呢?”停了停,“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说着,陪文红回房休息。
文红怀孕四五个月了,又折腾了半天,非常疲累,很快睡着了。萧文雨翻来覆去睡不着,文红性格内敛、多愁善感,接连发生的事给她了很大压力,怀孕期的女人比平常更容易焦虑,也容易患忧郁症,甚至生了孩子之后也不能自愈。
他暗暗恼恨萧琳,她这公报私仇太卑劣,也太过分了,她不念自己是她同父异母的兄弟,处处排挤和打击自己,自己不与她计较,也向老夫人表示,自己不会进南洋集团,也不再威胁她在南洋集团的地位,但她不仅不善罢甘休,反而变本加厉,借自己和文红的婚事挑拨自己和老夫人的感情,又派文延展去印度使他们骨肉分离从而打击自己和文红。
他同样也迁怒于老夫人,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亲孙子,即便自己不服从她的命令和文红结婚,她也不能纵容萧琳打击自己。她年轻的时候品尝了与丈夫与儿子的分离,现在又默许萧琳拆散文红和她的爸妈。
过了两天,刘家慧的远方亲戚来了。她是刘家慧的表姐,姓鲍,三十五六岁,个头不高,模样周正,做事细心,性格柔和贤惠,孝顺父母,爱护兄弟。她和丈夫结婚十多年了,尽管没有孩子,但他们夫妻很恩爱,她丈夫出车祸后,她公婆和爸妈都想叫她改嫁,她不同意。所以,刘家慧请她来南城给萧文雨家做保姆,她立即答应了。
萧文雨与她交谈几句后,非常满意,腾了一间房出来给她住,安置好后,与文红请她和刘家慧一块出去吃饭。
鲍姐听了萧文雨和文红的爱情故事,非常感动,她性格比较开朗,又善于聊天,一顿饭的工夫,与文红熟悉了。文红尽管有点心事,也主动与她聊了很多,安慰她不要太沉迷悲痛,忘记过去,好好地生活,也表示以后他们的孩子出生后,认她做干妈,以后帮她养老。
萧文雨看着她与文红相处愉快,也放了心。吃了饭后,他和文红陪着鲍姐去商场买了衣服和日用品,然后谢了刘家慧,回了家。
又过了几天,萧文雨给母亲打电话,问她姥姥的病情。姥姥昏迷了七天七夜,终于苏醒了,不过,她年纪大了,恢复比较慢,需要再在医院住一段日子恢复。她的胯骨也接好了,以后能走路,但或多或少有些影响。不过,对大家来说,人活着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萧文雨非常高兴,告诉母亲,不要在乎花多少钱,尽管给姥姥治病,他们最大的希望是姥姥能健健康康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