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雨心一沉,“91年暑假,我们在省城分手,二哥说他要去西北创业,后来听连雯说,他们在西城,具体地址,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听我爸妈和大哥说,他从来没和他们联系过。”停了停,“我们分手的时候,相约十二年后在南城相聚,他再回南洋继承奶奶的产业。”
萧蓉幽幽地叹口气,“文生哥哥是个很有想法的男生,也是一个叫人难忘的男生,但他太自立太自我了,很多时候,想的都是自己的霸业,从来不想自己的生活,也不替人家着想。”
萧文雨愣了愣,萧蓉是个很好胜很高傲的女人,却表现出了很柔弱的一面,莫非她真的生俊美、飘逸、多才、大志,他又是南洋集团继承人,堪称是女孩内心的完美白马王子。
他和萧蓉的第一次见面,尽管有点荒诞,但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足以折服任何少女的心,何况是与她有婚约,萧蓉从小便有了萧文生是她丈夫的意识,在这个阴盛阳衰的萧公馆,张扬霸气英勇神武的萧文生是所有人的希望,也是所有人的偶像。
“二姐呢?”
萧蓉叹口气说:“玮姐姐现在英国忙着做论文,估计过两天回来,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
萧文雨笑着摇摇头,“不必了,拜托你们多替我们向奶奶求求情。”
萧蓉点点头,微微地叹口气,“也好,奶奶气消了,我再替你们求情。”停了停,“南洋集团在印度尼西亚的投资状况也非常不妙,他们一向排华,今年又被金融危机波及,苏哈托表面说的很好听,绝对保证我们南洋集团在印度尼西亚的财产,但这个人是个畜生,他的话不能相信,65年拍花时间他是始作俑者和幕后黑手,一旦印度尼西亚的经济崩溃了,他必然原形毕露爆发出他吃人的本性,甚至唆使印度尼西亚人报复在印度尼西亚的华人,转移社会矛盾。”
萧文雨暗暗吃惊,南洋集团的危机不仅有亚洲金融危机,也有政治危机,“你怎么不劝奶奶撤离呢?”
萧蓉苦笑着说:“奶奶在印度尼西亚的投资非常多,我劝过她,但她不听,她现在进退两难,只能割肉喂鹰。”停了停,“如果你有文生哥哥的消息,麻烦你告诉我。或许,文生哥哥的话,她能听进去。”
出了萧公馆,文红叹口气说:“我们小时候,老夫人告诉我们说,少爷是我们南洋集团的继承人,我们所有人,都要忠于他替他服务。”
萧文雨不屑地笑了,“我命由我不由天,二哥是南洋集团继承人,萧公馆的少主人,他不也是不愿意回南洋吗?”
文红叹口气说:“老夫人原计划叫你接替大小姐管理南洋科技,现在失去了这个机会,你后悔吗?”
萧文雨伸手搂住她,哈哈大笑说:“南洋集团的继承人是二哥,我原想进南洋集团帮他,他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在意,失去了又如何,得到了又如何,现在有了你,我不怕失去任何东西,什么名利,地位,金钱,和你相比,都是粪土。”
两人离了萧公馆,打车回了南洋科技员工住宅区。文夫人在小区门口与文延方妻子和几个同小区的妇女聊天,看到文老爷子和文延展没与他们一块回来,内心一凉,急忙过来问:“文红,老夫人怎么说,你爷爷和爸爸呢?”
文红看着夫人,眼泪掉了下来,“老夫人不同意,我爷爷和我爸也不同意,文雨和老夫人吵了一架,我们要回中国了。”
文夫人一惊,“你们和老夫人吵架了?”
文红抽泣着说:“大小姐说我们是下人,配不上他们,文雨气不过,和老夫人大小姐吵了。”
文延方妻子嘲讽地说:“山鸡哪能配凤凰?咱们是什么人,老夫人是什么人,她能看得上咱们家的女儿?”停了停,“依我说,咱们留着这个孩子,将来找他们分家产。”
文夫人怒了,“够了。”
文延方妻子尖酸刻薄地说:“怎么,嫂子,你想打掉他,这是个宝贝呀,你们一家的富贵全靠他了。”
文夫人不再理她,看看文雨,“文雨,你有什么计划呢?”
萧文雨冷笑着说:“她们同意不同意,是她们的事,和文红结婚,是我的事,我们立即回中国,找个日子结婚。”
文夫人看他不惜得罪老夫人而娶自己的女儿,非常欣慰,“你们哪天回去?”
萧文雨看看文红,“现在去机场,买了哪天机票哪天回去。”
文延方妻子着急地问:“你们不等文红的爷爷和爸爸了?”
萧文雨淡淡地说:“他们视老夫人的话如圣旨,等他们回来反对吗?”
文夫人长长地叹口气,“他们忠心了几十年,一下子怎能改过来呢?”
萧文雨冷笑着说:“他们是南洋集团的员工,不是南洋集团的奴隶。伯母,你帮文红收拾行李,我退了房,我们去机场。”
文夫人点点头,和文红回家收拾行李。
萧文雨到了酒店,收拾了行李,退了房,结了房费。文夫人已经陪着文红下了楼,她看着文红,眼泪掉了下来,“文雨少爷,以后你要好好地待文红。你们选好了日子,给我打个电话,我过去。”
萧文雨看着抽泣不止的文红,拍拍她的倩肩,“伯母,你放心,我保证以后不叫文红有一点委屈。”和文红离了南洋科技员工住宅区,打车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