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方钢铁,萧文生不做休息,立即叫李红旗和甘宪华陪着他前去车间找陈院士和贾康。陈院士带着几个大学生在一台炼钢炉前记录数据,他不停地向几个大学生讲解知识。
萧文生急忙上前,“陈院士,辛苦了。”
陈院士看见他来了,非常高兴,呵呵笑着说:“我不过是站站,辛苦什么,听李总说,你去了香港。”
李红旗急忙符合说:“晚上我在尧州商会摆了一桌,即庆祝萧先生凯旋归来,也祝陈老新年快乐。”
萧文生笑着打趣说:“李总,你要给北方钢铁所有员工来个大聚餐,与他们一块庆祝新年来临。”
甘宪华插言说:“李总早安排了,这个周末,大家吃了忘年饭,然后放假回家过春节。萧先生,你也参加吧。”
萧文生笑了笑,“我是个劳苦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参加。”停了停,“陈老,你是中国冶金权威,以后北方钢铁靠你了。”
陈院士笑着叹口气,“这次和克莱夫钢铁接触后,我发现中国钢铁和全球钢铁的差距太大了,能缩短中国和全球钢铁的差距,我这把老骨头算什么。”
萧文生非常感动,“陈老,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一个团队的力量无穷,我希望我们能组建一个全球一流的技术研发团队。”
陈院士看看他的几个学生,叹口气说:“萧先生言之有理,但现在的年轻人不像我们这代人,愿意吃苦,他们眼高手低,像我退休的时候带的最后几个博士,没一个愿意亲临现场,他们做课题,从国外的资料文献上东抄一点西抄一点。”
萧文生看了看他的几个学生,笑着叫他们继续记录数据,他和陈老前去办公室。他看见炉子旁摆了一张床,上面放着被子,“陈老,你晚上住在这儿呀?”
陈院士笑了,“我在家冷,在炉子旁也能省点取暖费。”
萧文生看看李红旗,“李总,你在这儿搭两间休息室,一间给陈老,一间给他的学生们。”
李红旗急忙应下。
萧文生继续说:“陈老这干劲,比王进喜更像铁人了。”
陈院士也幽默地说:“他们四开四完,五开五完,咱们要天天有成绩,月月有进步。”停了停,“萧先生,这些学生很聪明,也能干,但太有想法,不愿意踏踏实实地做学问,一心想赚快钱。现在到春节了,我怕过了春节,会有人流失。”
萧文生笑了,“第一,是钱没给够,他们出来是赚钱;第二是不够尊重,他们是大学生,希望得到公司认可;第三是没有足够的信任,他们也想忠诚于一家公司,但这家公司能否信任他给他机会呢?这是整个社会浮躁所带来的后果,我找他们谈谈,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李红旗听着,暗暗惭愧,人员流动是很平常的事,他也司空见惯了,从未往深层次去想,急忙和甘宪华应下,组织技术人员开会。
陈院士和贾康同一个办公室,贾康在办公室分析数据,看见萧文生来了,急忙停下工作,“萧先生,你回来了。”
萧文生笑着点点头,问:“贾院士,在这儿习惯吗?”
贾康笑了,“很好,终于有自己发挥的空间了。”
萧文生又笑着点点头,“这次在香港非常顺利,北方货运已经捷足先登走向全球,以后北方钢铁也要步其后尘走向全球,你和陈老是中国冶金权威,咱们能不能赢人家,靠你们了。”
贾康又笑了,“萧先生,咱们北方钢铁尽管以冶炼钢铁立足,但工业的未来是高分子材料。”停了停,“我有几个高分子材料的同学和朋友,我请他们过来帮忙。”
萧文生非常高兴,笑着和李红旗说:“红旗,听到没,你有新任务了。”停了停,“我已经和连树说了,他在收购,这件事,你去找他。”
晚宴在河东商会所,河东商会所是尧州最好的酒店,到了年底,一般人定不了桌位。李红旗是北方钢铁总经理,河东商会所老板给他面子,特意请其他客人让了一个包厢。
萧文生和李红旗、陈院士、贾康、江和平、霍丹、梁建华、于逊、乔博德、甘宪华众人在包厢坐下,李红旗亲自给众人倒了酒。“陈老、贾院士、和几位副总、总监们,我向你们宣布一个好消息,萧先生在香港与新世纪集团的沈老先生交谈之后,沈老先生慷慨地把新世纪集团旗下的新世纪航运送给了咱们北方货运。咱们再也不是一家民营企业,是一家跨国公司了。”
众人非常高兴,急忙鼓掌向萧文生表示庆贺。
萧文生谦虚地发表一番演讲,笑着问陈院士和贾康说:“陈老,贾院士,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我代表北方钢铁向你们表示感谢。”
贾康笑着说:“萧先生客气了,李总是北方钢铁总经理,刚刚有了孩子,他也一心扑在北方钢铁,经常十天半月不回家。和他相比,我们这点辛苦算什么。”
陈院士忽然说:“萧先生,我有一个朋友,原来在北京大学教书,是当时中国政治经济学的权威,在国际上也享有盛誉,后来出了点状况,去了一个研究所做了闲职。”
萧文生愣了愣,“他认识我?”
陈院士笑了,“88年夏天,北京大学未名湖畔。”
萧文生想了半天,“他是沈博阳沈老师?”
陈院士笑着点点头,“我来之前,他给我送行,谈论着你,他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