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口镇是西域最北部的边境小镇,隶属北庭县。镇子不大,一两千户人家。坎口镇东部几十公里是蒙古,西部几十公里是哈萨克斯坦,北部十几公里是俄罗斯。改革开放后,西北政府特批这一带做重点发展的商业贸易区,所以,这儿尽管偏僻,但也很繁华。俄罗斯人,蒙古人,哈萨克人,西北省人,也有不远万里来做生意的内陆人,蜂拥而至,一天到晚,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来来往往的人多了,旅馆和餐饮的生意也非常火爆。萧文生和梁俊胜带着赵飞金龙找了几家旅馆,才找了两间空房。这家旅馆很人进进出出,他们做什么,也不会惹人注意。这些进进出出的人,看似很平凡,但大都是走南闯北做买卖的人,不少人是走私盗猎甚至杀人越货的亡命徒。
这儿是边境点,人来人往,鱼龙混杂,这儿既是俄罗斯人和蒙古人,也是少数民族积聚地,地方政府和边境军队管制也比较松,只要没有大的群殴事件,他们一般不会管,如果动刀动枪死了人,他们也是象征性地问问事情,做个简单笔录,很少上报。
安顿下来后,梁俊胜叫金龙赵飞陪着萧文生,他急忙出去打探消息。
出去一个多小时,他回了旅馆,笑着说:“萧先生,贺柞林不知道什么原因得罪了一帮俄罗斯人,这帮人在找他麻烦,我想泄露他的行踪给俄罗斯人,咱们来个见义勇为,然后收服他。”
萧文生也笑了,“好呀,尽管手段有点不光彩,也不失一个好方法。”
第二天中午,萧文生留下赵飞和金龙在旅馆,他和梁俊胜出去找贺柞林。贺柞林落脚在坎口镇东头的一户村民家,吃饭也在村口的一家小吃店。
小吃店有十来张桌子,梁俊胜低着头和萧文生金额了小吃店,选了一个角落坐下。他面对着角落,萧文生面对着餐厅。他不说话,拿筷子点了一下左下角。萧文生喊老板点菜,顺便瞄了一下坐在左下角落的客人。
这个客人二十五六岁,个头又瘦又矮,带着一个鸭舌帽,低着头吃一碗羊肉汤。他非常的机警和狐疑,假装吃饭的时候,偷偷地观察着进出饭店的客人。
忽然,两个人高马大的俄罗斯人冲了进来,他们凶神恶煞地奔着贺柞林走去。
贺柞林一看被人发现了,急忙端起碗朝着一个俄罗斯人泼了过去,然后往厨房跑。另一个俄罗斯人三两步追上了他,伸手抓住他的脖子,往后猛地一甩,贺柞林像个布娃娃似的被摔飞了几米远,撞在墙上,又重重地落在地上。被他泼了一身羊肉汤的俄罗斯人怒火冲冲地扑了过来,抓住贺柞林的胸襟,举拳要打。
“住手。”萧文生站起身,止住要动手的俄罗斯人。
这个俄罗斯人穿着一件灰色夹克衫、牛仔裤,留着络腮胡子。他愣了愣,打量萧文生几眼,“小子,不关你的事,滚。”
萧文生看看其他战战兢兢的客人们,笑着说:“不管你是哪国人,这儿是中国,你们要遵守中国的法律,即便他犯了法,也要交给警察,你没有惩罚的权力。”
他的同伴穿着青色皮袄,没有留胡子,他看着萧文生,狞笑着说:“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
萧文生站起身,到了他们面前,微笑着看看贺柞林。贺柞林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瑟瑟发抖,他看萧文生替他出面,目光充满感激,又有些无奈和失望。
“放下他,滚。”
灰夹克衫的俄罗斯人看着面带微笑的萧文生,暗暗吃惊,他的目光带着一股威慑力,一股充满威严的威慑力。
青色皮袄的俄罗斯人满脸羊肉汤,他非常恼火地猛地一甩手,把贺柞林丢出了几米远,“小子,你找死。”说完,一拳打向萧文生。
萧文生往下一弯腰,到了他的背后,他抬脚猛地踢向青色皮袄俄罗斯人的腿弯,又一拳重击对手的肋部。
青色皮袄俄罗斯人重重地趴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没爬起来。
灰色夹克俄罗斯人吃惊地看着萧文生,他的同伴和他是战友,知根知底,却在萧文生手下过不了一招。他双手握拳,紧紧地盯着萧文生,不敢主动进攻。
萧文生虚晃一脚踢他的小腹,灰色夹克俄罗斯人急忙往旁闪避。萧文生猛地一拳重重地集中了他的下巴,把他往后打飞了五六米远。
梁俊胜也过来了,看着两个俄罗斯人,淡淡地说:“你们还要打下去吗?”
两个俄罗斯人爬了起来,恨恨地看了看萧文生和梁俊胜,“你们等着。”
贺柞林看着梁俊胜,又惊又喜,“俊胜,你怎么来了?”
梁俊胜笑着说:“这是萧先生,他想找你聊聊,咱们换个地方吧。”
贺柞林犹豫了几下,跟着萧文生梁俊胜离了小吃店。
三人在镇中心找了一个干净和安静的餐厅坐下,梁俊胜点了菜,“柞林,他们为什么追你?”
贺柞林苦笑着叹口气,“今年春节,我爸妈给我说了个姑娘,姑娘家一开口要五万块钱的彩礼。没办法,我只能赌一下,找一个俄罗斯人借10万块钱,从中国买些衣服家电往俄罗斯卖,但赚钱太少了,有人说香烟赚钱,我就弄了一批香烟想多赚点钱。谁知道,这批香烟是假的,不但没赚钱,反而赔了。我没钱还给他们,只能东躲xc。郝金文呢?”
梁俊胜看看萧文生,“郝金文洗手不干了,我跟着萧先生了。他想找你谈点生意?”
贺柞林又打量萧文生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