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话语中蕴含着一些怒意的话语之后,黑袍男子重重的将手中握着的酒杯叩在了桌子上,紧接着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顿了顿后继续说道
“还有,我可从来就没有任何的所谓班底,不过是一些朝中相识的朋友罢了,从那些大人身上学习一些事务,以便为父皇解忧而已,班底一事,今朝除承乾以外,又有何人敢擅自搞出来这一套?你这家伙可莫要将这祸水引到我的身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黑袍男子的这一席话,像是警告一样,话中的每一个字都说的格外的清楚,让青衣男子听来,只感觉阵阵刺耳。
缓了好一阵子后,青衣男子这才露出了讪讪的笑容,用折扇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对这黑袍男子略带歉意的说道
“皇兄,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呀,今朝怎么了?储君之位仍然空宣高挂,商隐他们只不过是一些小屁孩罢了,至于承乾?呵呵呵,那家伙不过是一个武痴而已,而我,可一直都是支持皇兄你的呢,班底一事,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青衣男子的这些话,让黑袍男子听来连连摇头。
“你最好将态度放端正一些,你我二人刚从军中退下来,这些年的军旅生活虽然有些收获,不过却还没有到达那般地步,我不瞎,在父皇的眼中最为满意的储君人选,现在我们兄弟几个人当中也就只有承乾够资格,你我二人现在在父皇眼中,不过是承乾成为储君路上的两块绊脚石罢了。”
黑袍男子皱着眉头对青衣男子说的这些话,让青衣男子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只听他嗤笑了一声后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皇兄啊,照我看您还是太小心了,承乾那小子哪能与您比啊?再说了,我南离可是以孝治国,以徳辅之,承乾那小子也就只不过是在武道上颇有一些天赋罢了,但是你这不也是看见了,现在的承乾实力也就比你我强不了多少,在潜龙榜上也不过是堪堪上榜罢了,呵呵呵,照我看来啊,承乾若是要与皇兄您相争储君之位的话,那可真就是找死了。”
黑袍男子再度摇了摇头,他有些失望的眼神看向青衣男子,在他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个弟弟目光还真是有些短浅。
李承乾这家伙可不是如他所说的那般平庸,那小子啊,可是如今这一代皇子当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一人了,至于修为上面的落后也只不过是因为前些年的所谓苦修原因造成的,他的天资尚在,未来即便是成为不了离帝,李承乾仍然也是会成为如当今南离剑圣风不平一般的人物,先不说别的,就光是这一点,李承乾在某些意义上,就不是自己可以擅自去开罪的家伙,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的自己。
刚刚回京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说起来根基的话,甚至还不如李商隐这些家伙,这些年的军中历练生活,是让他与一些南离将领们有了一些私交,但是也仅仅只是局限于私交罢了,他还没有那份能耐和人格魅力可以让对方投入自己的门下。
他不是上一代的周敦颐,更不是这一代的李承乾,前者的光彩夺目以及后者的天资盎然,他是一样都没有的。
“皇兄,依我所看你就是太谦虚了,咱们兄弟几人当中,现如今不就属您的势力最为庞大了吗?啧啧啧,听说年底的时候礼部与宗府方面就要敲定你的王号王府一事了,啧啧啧,咱们这一代估摸着也就皇兄你的这份殊荣是头一遭吧?”
青衣男子宛若洒脱少年一般,弯腰端起一个酒杯,饮下了杯中的半杯金陵美酒。
黑袍男子苦笑一声,他叹了口气。
何止啊,他本人也是早就得知了这则消息,而且宗府方面还要一并的将自己出阁立府一事尽数安排完毕,就连王卫,也允许让自己从军中挑选。
是挺不错的殊荣了,最起码王卫的选择权,是挺不错的了。
因为按照正常流程来说的话,皇子只有选择正副王卫统领的权力,至于王卫的成员,则是从宗府的羽林郎中抽调而出补充。
羽林郎的战斗力是挺不错的,最起码都是一些身体素质以及修为都在水平线上的士卒,但是他们这些人,哪里会有现役的军中士卒让人信服呢?
毕竟羽林郎与现役军队可不一样,羽林郎乃是出自宗府,而宗府又会参与上什么战事呢?这么说的话,这不就是很直白了。
能够从现役军中挑选士卒,最起码对于黑袍男子来说,他完全是可以从他这些年所处的军中挑选一些自己知根知底的士卒,光是知根知底这一点,就足以让黑袍男子安心不少,更何况除此之外,这些军中的士卒那可是实打实的经历过战争的洗礼。
这一点,就是羽林郎比不了的。
“还真是有够羡慕皇兄你的,啧,小弟这还要一年多才能出阁呢,唉,还真是有够难熬的,早知道如此的话,当初就应该上书父皇,请求父皇将我继续留在军中的才对。”
青衣男子颇为惋惜的如此说道,他还真是有些不想回到金陵这里。
呆在军中的这几年,还真是让他呆的有些说不出的愉悦,即便是他的身体先天就有些虚弱,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喜欢以及憧憬军旅生活。
但是一回到金陵之后,他就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囚禁笼中的鸟儿一样,无论如何挣扎,却始终挣脱不了这份牢笼。
“这些话,你大可留着以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