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叛了你们?呵呵,你们这些吃里爬外的东西,本将这些年来往你们身上砸了多少的钱财,为了你们,本将这些年当中可曾敢与那潘仁美有过任何的冲突?没有,是一件都没有啊,为什么?因为本将不敢,若不是因为你们这些狗东西在潘仁美那里都是有着不少的把柄,本将何须在这些年还要忍气吞声的那般对潘仁美说话?”
王侁一只脚踩在已经死去士卒的腹部,他咬着牙恶狠狠的对着这士卒说着
“若不是因为你们,本将现在哪里至于沦落成现在的这般田地,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反骨仔,本将现在已经率领四城都伯的麾下围攻太守府,将潘仁美那个叛国贼给绳之以法了。”
即便是士卒已经死去,王侁仍然不依不饶,他冷哼了一声,而后转过身,顺势将他插入地面的铁剑拔出,插入腰间的剑鞘当中。
“你们这些吃里爬外的狗东西,不过是承受了南离十余年的小恩小惠罢了,就将心中的大魏忘记了?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大魏的蛀虫存在,不然的话,现如今的大魏,早就已经一统中原,问鼎天下了。”
王侁冷笑着,他自言自语的站在小山坡上,一阵接着一阵的北风从他的身上呼啸而过,可他,却一动不动的。
对于一个曾经效忠过自己二十年的亲卫如今竟然背叛了自己,王侁的心中如何会好受?这可是他在襄阳城最信任的心腹之人,可是呢?
自己在这个世上最相信的那个人,现在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他的心中早就已经没有了大魏,他的心,早就已经被潘仁美那个叛国贼给勾过去了,而自己现在,跟一个孤家寡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王侁又能如何?
他苦心的将针对潘仁美的计划布置了这么多年,原本还想要将潘仁美这个当年的叛国贼给绳之以法,结果没想到。
看来如今因为这个家伙的反叛,自己这么多年的布置,应该潘仁美那个叛国贼,对于自己这些年来的布置,都是会有一些了解吧。
不过还好,这件事还是有周转的地方。
只要,只要自己在今日将那潘家少爷彻底的葬在这里的话,那么只需要抓紧将一切的布置提前呈上台来的话,那么就还是有一些希望的。
潘仁美那个家伙,是断然不可能知晓自己今日安排的,因为自己今日的安排,是临时起意的,就是因为在酒楼中那赵什长的多嘴,让自己在出了酒楼之后就决定先将那潘家少爷给刺杀掉的这个想法。
至于有关于那潘家少爷的马夫,自己在多年前就已经将其收买了,原本只不过是自己的棋外一招,没想到现如今竟然是派上了用场。
自己提前将人手布置在城外,与那马夫约定好了地点,原本这将是一件天衣无缝的计划,而且自己也将那赵什长可能会爆发出来的战力计算在内的。
结果啊,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布置的这些埋伏在城外的人手当中,竟然还是有一个内鬼破坏了自己这临时起意的计划。
还真是功亏一篑啊,这倒也是挺可惜的一件事,呵,还真是没想到呢,自己如此周全的计划,将一切的意外都算计在内了,却仍然出现了一个让自己意想不到的内鬼。
“你这个家伙啊,还真是让本将对你提不起来任何的恨意啊。”
王侁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已经发凉的尸体,这个家伙的背叛,让他措不及防意外,也是让他实在是无法对这个家伙升起什么恨意。
自己依稀还尚且记得,十几年前的时候,自己还在大魏的时候,在一次对外战役当中,还是这个家伙拼死救下了身陷敌围的自己,若不是因为当年这个家伙的舍命相救,自己早就已经以一个大魏的将领而死在了那战场上了。
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想到啊,自己还真是,不知道该说是有些天真,还是该说是有些反应迟钝了。
这个家伙的变节,也不知道,潘仁美那个叛国贼那里,是不是也会出现一些意外呢?
就比如说,潘仁美那个家伙的身染重病卧床不起,说不定也是潘仁美那个叛国贼所对外放出来的假消息呢?
若是这么一想的话,看来还真是有些这般的可能呢。
王侁坐在了小山坡上,双眸有些黯然无神的看着四处的荒野。
潘仁美那个家伙当年都能够做出来那般瞒天过海一般的倒戈事件,此次若是对外放出来一些虚假的消息,这倒也不是什么好说的事情吗?
而正是与此同时,在枯树丛里面,正在展开一番厮杀。
厮杀的双方对象,也是十分的奇怪,因为他们都是刚刚被王侁派去枯树丛的六名士卒,他们刚刚进入枯树丛没多久之后,就有两个士卒突然的抽刀对着前方的四名士卒砍去。
也亏得是其中的三人反应够快,没有被一刀砍中致命伤,但是也受了不少的伤势,但至于剩下的一人,也是直接横死当场了。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背后厮杀,导致了那剩下的三名士卒都有些不明所以,他们原先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岔子,但是当他们看见了那两个曾经的兄弟对着自己果断的挥舞起手中的刀剑之后,他们这时候也是才反应了过来。
这两个曾经的兄弟,要将他们这些人给留在这片枯树丛里面。
枯树丛中的厮杀,也是一时之间难以分出胜负,因为那两名士卒的突然出手,也是让剩下的那些人没有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