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整日里高高在上的老头子们,成天作威作福的狗腿子们,都将会为他们这一次的愚蠢行为付出他们意想不到的沉重代价。
我梁冀,可不是你们眼中的碌碌之辈。
“桀桀桀”
突然的,一道阴险的笑声传来,这道笑声的突然传来,让梁冀的浑身都打了一个哆嗦,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翻身站了起来,但是双腿的无力,让他刚一站起身,就又控制不住的坐了下来。
“谁?是谁?!”
梁冀大吼道,这种笑声,让他的心中发毛,他开始有些慌张,因为这笑声的传来,让他感觉到自己刚刚自言自语说的那些话,说不定都被这人给听了一个一清二楚。
“嘿嘿嘿,梁郡守,您大可不必担心,属下,东厂张亚培,这厢,有礼了。”
话音刚落,张亚培那张黝黑的脸颊就露了出来,原来啊,他从刚刚一开始都一直站在这间屋子的角落,只不过因为黝黑的肤色,导致没有点燃烛光的屋子里若不是仔细观察的话,还真的就很难注意到角落里一直站着一个人。
也就是到了现在,张亚培睁开了双眸,两对白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屋子里面露了出来,这才让梁冀注意到了他的身影。
“东,东厂的人?!”
梁冀心生疑惑,他这一生,并未与东厂衙门有过任何的交集,也并没有与东西两厂打过任何的交道,怎么今个突然就原地冒出来了一个东厂的家伙在这里等着他。
“桀桀桀,梁郡守啊,您且放宽心,属下不过是代表厂公大人来向您传达一句话而已,厂公大人说了,只要梁郡守听了这句话之后,自会安心的。”
张亚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的面容在这时候哪里有任何的安生,即便是昏暗,但是也能从中看出,现在的张亚培啊,脸上的表情差不多就是阴险中包含着几抹毒辣。
“厂公大人可是说了,他老人家当年啊,可是曾经答应过了梁郡守一桩大事,这不,过了这么些年了,他老人家特地派遣在下前来,就是为了要与梁郡守您再讨论讨论,当年的那件事,该如何的落个结尾了。”
说着,张亚培诡异的一笑,而后从手中掏出来了一块木制腰牌,扔向梁冀。
梁冀一把接过,待得看清了上面的字眼之后,他的眉头一皱。
这块木制腰牌,是真的。
也就是说这个叫做张亚培的东厂太监这个身份是没错的,而他口中说的那件事,该不会,该不会就是当初那位老大人与自己许诺下的那件事吧?
梁冀咬了咬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年给自己许下丰厚报酬承诺的老大人,竟然就是东厂的厂公大人,这这这,让他的心里难免的有了一些失落感。
不是别的,他梁冀的性子里面,对于东西两厂都有着一股天然的排斥性,因为在他看来,东西两厂的上下成员那可全都是不阴不阳的太监,他如何对这两个太监衙门提的起来好印象?拜托,现在十个南离官员里面,最起码都有四个对那些太监们有着一抹骨子里散发而出的鄙视感的。
不过即便是排斥,但是梁冀心中的失落感还是很快的就恢复了过来,他抬起头看向张亚培,将那块木制腰牌丢了回去,而后一声不吭。
他也不打算说任何话,因为他在等着张亚培的下言,毕竟,光是靠着这个东厂太监的一己之言就要让他相信的话,他梁冀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这么单纯。
这些年,那些太监能不能接触,他心里又不是没有数。
“嘿嘿嘿,看来,梁郡守是信了在下的身份咯。”
张亚培戏虐的笑着,他收下了自己的腰牌,在手中把玩着,他双眸如同蛇眸一样,阴险中透露着狠辣,直直的盯着梁冀也不看别的。
不过啊,张亚培也不傻,他等待了一阵子之后见梁冀就这么干坐着盯着他也不吭声,他就明白了几分梁冀是什么意思。
嘿嘿嘿,这是在怀疑自己虚晃一招想要炸他吗?
这个梁冀啊,还真的是小瞧了他,若是旁人只看档案了解他的话,还真的就会被档案上的几行字眼以及他这欺骗性十足的样貌给哄骗了过去,还真的是,深藏不露呢。
怪不得,厂公大人与我交代要小心提防这个梁冀,看来啊,在最开始的时候,自己还真的是,有些掉以轻心了。
于是乎,张亚培舔了舔嘴唇开口说道
“梁郡守不必怀疑其他,厂公大人,当年在金陵约见彼时不过是一介杂职的您,与您许下了江夏郡守一位,但是前提是,您在江夏郡担任郡守的这些年务必每月在库房留存五百弓弩以及三倍数量的弩箭,等到了时机成熟之后,厂公大人许诺给了您升官的报酬,嘿,在下,说的可没错吧?”
张亚培得意的笑了笑,之所以让梁冀这些年一直每隔一个月留存固定数量的弓弩以及弩箭,这些可都是他们东厂在暗中布下的一招棋外局,原本厂公大人当年不过是经过了一位高人的指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随意而为,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这一招棋外局,还真的就如那位高人所说的一样,为他们东厂派上了不小的用处。
梁冀的瞳孔深缩,如果说那块木制腰牌是证明了张亚培的东厂身份的话,那么张亚培的这一席话,就是向他证明了,当年在金陵向他许下承诺的,真的就是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