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恩怨斗个你死我活,无所谓,混官场的,谁没几个仇家?
但拿数十万百姓的身家性命开玩笑,这些御史台的杂种,灭九族都不过分。
“走,我们去见见这位好好先生杨大人。”
李冉目光一凝,朝着裴东来做了个带路的手势。
这眼神,这举止,仿佛在哪里见过……裴东来忽然打了个寒颤,猛然想起来俊臣人头落地的画面。
“……冉兄弟,你千万别莽撞!”
“火烧眉毛,该莽就得莽,这姓杨的肯配合就罢,不配合的话,呵呵,反正山高皇帝远,少他一个主事官,不还有你么?”
李冉坏笑着,上下打量裴东来,“嗯,这么年轻就做到了大理寺少卿,想不想再往上升一级,眼下,就是个机会哦。”
宛如哄骗小姑娘看金鱼的怪叔叔,裴东来瞬间两腿一软,“冉兄弟,求求你放过我吧。”
没错,上次跟着李冉铤而走险的确捞足了好处,但他心惊肉跳了足足好几个月!
“嘿,咱们哥俩谁跟谁,走吧。”
显然,李冉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把肩膀一搂,径直去找杨再思。
头一次见面,印象负分……虽然大唐以丰腴为美,但这厮胖得跟猪一样的体型明显不在审美范围之内。
也不知他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带着一丝嘲讽,李冉开门见山,“杨大人,我是庐陵王李显的女婿,现任从八品承礼郎,敢问大人,一路看到灾情,是否有应对之策?”
“我已与侯县令有过探讨,此事,当从长计议。”
果然与传说中一模一样,对谁都笑眯眯的,办事能拖就拖。
“……有理,杨大人高见。”,李冉晒然笑笑,居然神奇的附和着,侯思止和裴东来瞬间风中凌乱。
这剧本绝逼不对!
“杨大人舟车劳顿,还请在此处休息,待晚上,可以住在庐陵王府邸处。”
“好,好。”,杨再思含笑点头,泰然自若。
出了衙门,李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程伯!”
“少爷,有何吩咐?”,程伯犹如鬼魅,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去,找些心腹弟兄冒充流民,冲击县衙,把这姓杨的带来的侍卫都干掉,留下他一命,暂时不杀。”
对付拖延症,李冉有的是办法。
大半个时辰后,一股‘流民’果然杀到县衙,直奔杨再思。
侍卫们起初并没当回事,毕竟从洛阳到庐陵,这一路上遇到的不开眼流民,三五十个总是有的,统统被以儆效尤。
然而交手后,他们很快发现了不对劲……这些流民,从哪儿搞到精铁打造的环首刀,还有,那一身堪比明光铠防御力的甲胄又是什么鬼!
武艺更是牛逼轰轰,堪比正规军的战斗力,人数足足百人!
战果毫无悬念,这伙‘流民’只花了盏茶时间便攻破了县衙,将侍卫杀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了杨再思这孤家寡人吓到屎尿齐流,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大胆狂徒,竟敢陷害朝廷命官。”
关键时刻,李冉来了!
犹如神兵天降,带着一伙家丁奋勇上前,与‘流民’们打得难解难分,最后竟然将这伙强人撵出了衙门!
“杨大人,在下救援来迟,还请恕罪。”
场面话得交代,管这厮信不信。
“承礼郎来的正好,快,快扶我起来。”
杨再思瞬间泪流满面,宛如重获新生,啧,真好骗。
李冉当然不会去扶他,一身污秽没当面吐出来就算不错了,吩咐家丁动手,将杨再思收拾停当。
“大人,各地流民已有暴动趋势,若处置不好,很可能造反,大人你身负安抚之责,若流民造反,怕是武皇那边,大人你不好交代。”
先甩锅准没错,杨再思的脸色瞬间绿了,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性,颤颤巍巍道,“那,那如何是好?”
这厮果然是来逗逼的!
李冉差点气得发笑,沉声道,“立刻出榜安民,赈灾重建,加强管控……”
一口气说了十几条建议,这杨再思早已一脸懵逼。
“……大人,你受到暴徒惊吓,恐有疾病,不如去我家好好休养着,如何处理灾情,就交给副手代劳如何?”
面对这扶不起的阿斗,李冉果断换人,朝着裴东来使了个眼色。
还愣着干什么,毛遂自荐赶紧的!
“杨大人,若你身体有恙,此事,下官愿意代劳!”
扛不住李冉凌厉的目光,裴东来脖子一耸,只能站出来接锅。
“好,好,就劳烦裴大人了。”,杨再思顿时大喜过望,痛快的将安抚使金印拿了出来。
看来,这厮也不是一个优点都没有,起码,不贪权是个好品质。
拿到了指挥权,李冉当即以朝廷名义下发了诏令,命吉州其余四县听令行事,由程伯安排可靠人手火速将公文送出去,随后马不停蹄组织队伍,带着木炭和棉衣等稀缺资源去救急。
然而,别的日用品可以借助高级自动作坊加工,唯独粮食不行!
偏偏李冉最缺的就是粮食。
他已用安抚使的名义向洛阳请求调拨粮食应急,但路途遥远,等到救命粮送到吉州,怕是早就遍地饿殍了。
得自救……十天之内,就算变,也得将粮食变出来!
李冉决定赌了,手头还留有10000法币,全部投资‘农贸市场经营’项目。
“你投资了‘农贸市场经营’,此投资项目为交换式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