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一些武馆的人,没有一个人前来庆贺,来了的人也是站在一旁,准备看看热闹,没有一个人看好张玉堂能够办好武场。
一个读书人,怎能知道武道的意义与艰难。
他们都是练了一辈子武术的人,对于其中的道道了解的极为深刻。
因而,对于张玉堂所说的话,左耳听右耳冒,没有相信其中的任何一句话。
想要没有营养,就要强身健体,就要武术高深,做梦去吧。
练武永远都是有钱人的特权。
有钱人有钱有势,就注定也将会拥有力量。
这是不可改变的,这也是不可逆袭的。
所有武馆的人,都相信这才是真理,他们都抱着一种看笑话的态度,围观着,等待着,等待着张玉堂丢人现眼。
可是,现在这些人的眼神变了,看着热火朝天的场面,十多位武馆馆主脸上一片yin寒:“这样下去,以后谁还会向咱们的馆子里学武,用不了半年,咱们的武馆非得被逼的关门大吉不可。”
这些武馆的馆主有三英武馆的馆主刘艋标,十九道的道主李易峰,率xing阁的阁主王立坚等人,这些人聚集在一起,个个脸seyin沉,目光yin鸷,看着武场中意气飞扬的张玉堂,目光里几乎都闪现出来火花。
“纵使说的天花乱坠又能如何,修身练武,不是凭着一张嘴就能练的,武馆真正的根基还是武术,让我们的人上去,好好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这一亩三分之地上,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三英馆主刘艋标是个威猛大汉,长相极为粗豪,手大脚大脊梁大,就是胸襟不够大,闻言后,有些犹豫的说道:“张玉堂会道法,神通广大,曾经也为钱塘百姓呼风唤雨,曾经也为治疗疫情东奔西走,若是我们这样上去,一则是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二则是万一犯了众怒,就不好了。”
作为武馆的当家人,这些人jing明如猴,自然知道,开馆授徒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犯了众怒。
众怒难犯,一旦犯了众怒,就不会有人来武馆学武,那样子的话,就算是武功高深,天下无敌又能如何。
十九道的道主李易峰抿嘴一笑,细小的眼睛中,一缕缕jing光闪烁,语气中极为yin森:“记住,张玉堂他开的是武场,而不是道场,武场传授的是武功,而非道术,我们拿言语逼住他,让他不能施展道术即可,我可是知道许多修行道术的人,身体极为虚弱,若是没了道法傍身,和普通人也没有多少区别。”
“再说,我们也只是看看张玉堂的武功底子,为了不让钱塘的百姓被他给蒙蔽了,不会犯众怒的。”
“如此甚好,只是派谁上去比较好?”率xing阁阁主王立坚语气铿锵的问道,目光游离,在在场的众人脸上扫来扫去。
这才是重点。
谁愿意做出头鸟,谁愿意被张玉堂惦记着。
张玉堂可不是普通人,是圣师,将来是注定要当官的。
现在找他的麻烦,等他当上了官,秋后算账起来,可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圣师太年轻了,这就是最大的资本。
几位馆主心中喘喘,都不愿意做出头鸟,都不愿意被人当枪使。
怎么办?
十九道道主李易峰眼神不易察觉的蔑视的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说着:“我提个意见,不如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咱们抽签决定谁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