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朝堂沸腾,时局动荡不安,谁人不知谁人不想,闫玉明手握重兵,心思深沉,除了皇帝之外,几乎没有人可以治好。
身为太子有很大的话语权,甚至皇上偶尔都要看他的脸色,在北燕的地位,如同之前云溪的九王爷。
谁能想到他最后的下场竟然凄惨无比,尸骨无存?
可这是不争的,不管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毕竟当有人亲眼所见,还能作假不成?
北燕乱做一团两拨人马,两极分化,政治不行,不可开交。
太子党绝对拥护太子,虽然闫玉明人不在了,可这些人依旧不妥协;另一方则是闫玉明的弟弟,成王,不少人用力,他想凭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分化太子的兵权。
若是此时云溪大举进犯,没有太子这把利剑,只有抓住兵权,才有一线生机。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闫玉明的旧部,极力主张出兵云溪,与其坐以待毙,等着人家打上门来不如主动出击,为太子殿下报仇雪恨。
北燕百姓,众说纷纭,对闫玉明褒贬不一。
失去了太子,这把保护伞,很可能会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不过有些人觉得,身为太子就应该愿赌服输,在庆城想要焚城,此举实在欠妥,哪怕是保全大局也不能如此独断专行,毕竟城内有几十万条幸福的人命。
不然哪一天太子登基为帝,他们这些生活在底层的百姓,岂不是要天天担心日日害怕,说不定哪一天为了争权夺利,将他们彻底放弃,说不害怕那是瞎的。
谁来当家作主,对于百姓而言真是两难的抉择,一时乱哄哄的倾城,百姓更是如此。
最开始他们被迫接受云溪,此时几乎变成了皇后娘娘的粉丝,皇后娘娘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地,是高高在上的仙女,是观世音转世,在再生父母。
此时若是谁诋毁云曦瑶,哪怕是只言片语,都会被庆城百姓群起而攻之,简直比刨了祖坟还要恐怖三分。
人在做天在看,人心都是肉长的,尤其是他们这些寻常百姓,本就没有话语权,庆城危难之际,皇后娘娘倾尽所有,与他们同生共死,一刻也没有放弃。
身为最上层的统治者,这些百姓如同蝼蚁,一国帝后不仅没有嫌弃,还全力以赴,配制解药,荣辱与共,与他们始终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从那一刻起,皇后娘娘就是他们心中的神明,岂能容忍别人亵渎?简直罪不可恕。
南宫睿御驾亲来到禹州,趁机部署,以雷霆之力迅速镇压动荡不安的局面。瘟疫过后,整个禹州,形成了由内而外,一心一意,从北燕闫玉明的控制中抽丝剥茧,心甘情愿民心所向,真心真意归顺云溪……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云曦瑶休息了1十来天,恢复了七七八八,重新活蹦乱跳起来,只是瞧着有些厉害,其实并未伤到根基,又能到处上房揭瓦了。
疫情从根本上得到了解决,找到了治疗的办法,剩下的事交给其他人处理就好,有御疫督和毒医阁的人在,云曦瑶这个甩手掌柜别提多逍遥自在。
南宫睿整日忙着处理军务,云曦瑶十分悠闲,天刚蒙蒙亮,带着一队人马急匆匆出了城。
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响起,晨起的百姓纷纷侧目让路,你看那英姿飒爽的少女背影,莫不是他们的皇后娘娘?
城门还没开,皇后娘娘就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干什么?
王森扯着粗嘎的嗓子朝着城楼上一声吆喝,“来人速开城门,皇后娘娘驾到!”
樊琪赶紧挥手,“开城门!”
云曦瑶一袭劲装,端坐在高大的马匹之上,眸若星辰,神采奕奕,只不过黑色的斗篷笼罩在身上,显得有些宽大。
一圈毛领围拢在领口之处,云曦瑶大半张脸颊几乎埋在毛领之中,临行之前被某人使劲紧了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不这样,恐怕连门都出不来。
城门之妞之妞徐徐打开,一匹骏马带头飞奔而出。
云曦瑶之前被禁足,差点憋疯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带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朝着城外飞奔而去。
你非如同一个好奇的孩子,紧紧跟在少女身后,哎呀,这一大清早皇后娘娘要去哪里啊?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晨风寒凉,脸颊被吹得生疼,心里直唠叨,还是皇上有先见之明,出发之前将皇后娘娘直接裹成了粽子。
天可怜见他和王森就没有人管了,二人一左一右护在少女两侧,仿佛两大金刚,小心翼翼,生怕他们的皇后娘娘从马背上摔下来。
影一被挤到了旁边,冷着脸皱着眉,心中十分不爽,还不是怪那个可怕的男人?这一次主上出事,李飞和王森在皇上那里吃了不少苦头,再不小心一点,恐怕脑袋都搬家了。
“皇后娘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李飞憋不住,再次问道。
“皇后娘娘,我们要去魔云山脉吗?”
“天机不可泄露,到了就知道了。”云曦瑶唇角上扬,心中有些小忐忑,在还不能百分百确定。
魔云山脉是禹州最大的一条山脉,向南与月州接壤,向北朝北燕延伸。
魔云山脉地势险恶,森林茂密,简直与原始森林无异。被风雨洗礼过后,整个山脉飞鸟腾飞,云雾缭绕。
抬眸远眺,青山如黛,恍若人间仙境,马蹄声阵阵,一行人来到山脉最深处,五彩斑斓的霞光点缀在树梢,增添了一丝绮丽。
云曦瑶驻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