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除了胡思乱想,倒没怎么苦思冥想,多是把我想好还要和老师商议的事情想一遍,趁着我还记得,得赶紧在今天找老师说一下。
平安风云侯府的匾额看来才清洗过,很是洁净。门口的门卫看见我就直接让开,请我进去,让甘宁他们还对我在这里比较有面子说了几句玩笑话,要知道这是我的府邸,所以他们的话语带着明显的恶毒的打击成分在内。
这个庭院是老师接了命令新建的,不能扰民伤民,所以这房子必然受到周围老房子的抑制,显得又窄又长,不过我不在乎,倒是不知道师父住得习惯不习惯,心下竟有些愧疚。
下人们一看见我,就没有人去禀报了,只是指引着我们去哪里,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和襄阳府一比,这里就显得小了,我在那里没住几天,但是在我的房间出来后我知道向任何一个方向走出一百步肯定在这个院子里,而这个我走了一百步就看到后院了,而向两边更是一定会撞墙。我给自己的解释就是这就是王府和侯府的区别。
我是个会自己给自己提很无聊的问题,但是通常我自己会给出更无聊的解答的一个人,这是今天我得出的一个最新的结果,我觉得这是我十八岁后成长的结果。也许还可以说明前十八年我很无聊。
我不是走在第一位,这是很奇怪的,更奇怪的是在最前面的人是陈武和宋谦。这让我们都停了下来。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你们来干什么?”两个十岁出头的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冒在我们前面的,发觉我们停了下来,还转过头来气喘吁吁地冲着我们笑。
“请公冶伯伯给我们打件兵器啊!昨天公冶伯伯答应我们的,没想到你们走的这么快,好不容易才追上你们。”
“才多大就要打兵器,吴越呢,你们仨不是常在一起么?”
“吴越在后面小南哥不是也有件玄铁叉,他不还小呢么?”宋谦看来跑的挺急,气喘地也急,脸红的和只苹果一样,而且脸上冒着热气。而发际间落下的雪花,很快变成了大滴的水珠。而陈武和他兄长没什么区别,只是他只顾喘气,还兼着眨巴眼睛。他的红眼睛在雪中和两颗血色的樱桃一样,特别醒目,那一头黄色头发上也蒸腾着热气。
吴越也追了上来,士家孩子就是不能和这些野孩子比,在雪中奔跑显然让他很累,只管撑着自己膝盖,喘着气。
他们身上的热气把衣服上的雪都烘化了,让我有些担心,我记得那个场景,不过这次施与和接受都换了人。我解开身上的厚厚披风,把三个孩子聚在一起,包了起来。
“小心着凉,早点回家换身干衣服。”司马姐姐也不知道忙着什么,让这几个小子乱跑。
“子睿这句话真是细心,如果是我看见这帮小子,我顶多踢他们一下屁股,然后随他们疯。”甘宁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夸我,还是在想说什么,他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小心,这里有个水池,还有不少石头,小心顺着左边廊下走。”姐姐的影响力真是大,连我现在的口气都有点学着她,本来我以为我只会学老师说话,看来长大后我明白的事情也多了起来。这时看着三个孩子把我的宽大的披风扯来撑去,更多的是把它当玩具,而不是遮蔽大雪的披盖,而我却有种别样的幸福。其中最闹腾的是那两个
“来者可是子睿?”雪中廊下不知什么时候站出了两条大汉,雪将这二十步之间的视线遮蔽了不少,一时无法分辨,但是声音没有任何削弱。
“师父正是我,请问三叔在哪里?”我赶紧行礼,惹得众人全部随我作揖,连三个孩子也都随着我们,不过吴越先躬下身去,而那两个显然在学,看看吴越,再看看自己,双手笨拙地抱拳躬身,伸进近在咫尺,看不清前面的师父,但这个看着确实很有意思。未想风起,将那三个小孩身上的披风吹跑,正值礼毕,向右猛跨一步,探手即绰袍在手。感到自己的身手没有什么迟钝,正好又在师父的面前炫耀了一把。
“子睿身手不错,找我何事?”廊下另个人发话了,看来今天雪真的很大。
这种该死的天气,我的银铃会在哪里?
终于第一次在脑中没在姐姐的名字前加上姐姐这个修饰的词,忽然发现这个确实是我所面临的最困难的问题:将以前银铃的姐姐删刈而去,而将妻子的身份引入。
三叔先与他们稍作交谈,而师父则把我拖留在廊下,“子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