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打破这感人却让我有些尴尬的寂静,“玄德兄,你不必走,此督邮是假的!”
“为何?”刘备略感意外,“可印绶这些都是对的啊。”
当然都是对的,这个督邮应该也是真的。本身这就是我栽赃,不过栽赃给这种混蛋狗官,我心安理得,毫无愧疚感。
“第一,他到东幽州乐浪,居然不拜见公孙伯圭大人。”这条理由有点牵强,我想刘备也明白为什么督邮不见公孙瓒。这理由明眼人都明白,却没有人肯说出来。但光此条便可以治他不敬之罪。当然,无论是公孙瓒还是何进都不会去治这个罪。
“第二,来乐浪这里催交赋税,恐怕是鸿胪卿董重大人之职吧,你却将何大人之名摆出,分明是想以太尉之名行骗。”第二条和第一条一样,也是一个大家都无法说出的理由,刘备的眼光中开始流露出笑意。而督邮也想不出话来反驳。因为,这条又是一条不小的罪。
“第三,你到这里,必过襄平,我却自始至终在襄平没听说过你。按说你至少该到官家驿站,可为何我在驿站,自始至终你也没来拜见。”想是这狗官一趟公差,便到处搜刮顺势游山玩水,尤其是乐浪这里“山高水丽”,必耽误了不少时候,根本没走该走的路线。
“第四,我们经过玄菟被乌桓贼人所劫,到乐浪时,你却偏巧刚来这里收我该得的赋收,这未免过于凑巧了吧?说!你是不是乌桓人的贼子,劫了来的督邮却到这里来骗取财物。”我觉得太义正词严了,以至于我都觉得有那么一回事了。当然,就凭这些上面的罪状,定他一个死罪,也快差不多了,加上现在属于乱世,我有权当机立断。看看那个督邮的一脸土色,就知道他也明白情况对他很不利。
“先将此人囚于乐都,好生看顾,待我们快马去函京中再作定夺吧。”刘备出来打圆场了。他明白怎么回事,他应该也知道我是好心,但他不会如此顺着我的意思做。我也知道他不会。但我觉得我的胆子是大得有点让自己担心了。好像就我敢捋何进一把,虽然心里知道可能会带来不好的后果,但我不愿意一直这样憋屈着。
此事就这样暂告一段落,必须承认此人绝对是一个奇才,能在几个月中让老百姓反过来为他的事情如此操心,如果不是蓄意收买人心,那就是他的确实仁义。
厉北海拖着病体来找我,看看我有什么要他帮忙的。他的夫人也骑马随他而来,后面还跟着小南。不过让他们两个悍将稍感惊愕的就是刘备后面的两个人,而那位夫人则没注意到北海外其它的人。我想龙行和小南是感到这两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势了。实际上,光看刘玄德也绝对是个能征战之将,身高八尺,虽不算非常健硕,但两臂行走挥舞时,显出极为有力,有些忠厚老实人相貌的脸上两撇髭须,又显出几分强悍和坚强。他二弟面色红润,身长九尺出头,虎躯狼腰,一对凤眼,三尺长髯,天生一副傲骨,不折不挠,一副天人之像。让我不禁憧憬着我蓄起长须的样子,而且,他似乎较之他大哥似乎显得更具谋略。老三年龄较之两位兄长小四五岁,和我们差不多大,也不是那种笨蛋的类型,很儒雅,很有风度,但似乎脾气太急,加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七步之内,总觉得随时会有人人头落地一般。
我将乐浪继续交给刘玄德治理,我本身就是个懒人,又难得玄德如此良才。还将那些带来的赋收交于他处理,为南乐浪百姓做点事,也算我作为乐浪封侯为百姓做点事情了。另外,我掏出些金子让他们在南边海边给北海找间干净点的房子。
玄德三人再拜,遂辞。
驿站里,我们难得一起吃一顿饭,我把阎柔也叫了过来一起吃。
“大哥,今天没有人邀请您赴宴吗?”小南问了个很正确又很难回答的问题,刘备是个清官,老百姓全知道他的情况,他们说只要有事发生,就可以到府衙去,他们兄弟三人住在一间大堂后面的小屋中,随时都可以升堂处事,三人都是只靠拿俸禄吃饭的。他们何来钱请我吃饭,只能让我在驿站中自己吃了,但这段饭却是我最开心的,我感到了一种安心与真诚。何况还有一堆人一起可以和我谈天说地。
只是这第一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他。我们荆州一公一侯三伯,可上面来人,甚至其它各镇来,都要从库中支些出来大摆宴席,逢到一些大事,我们自己还会摆些酒宴。虽然老师还是住在草堂,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歇。但我们好像还是没有刘玄德廉洁奉公得到如此之彻底。
所以,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龙行的身体如何,他说没问题,我觉得他是硬挺。不过,当着弟妹的面,我不想说出我想打击他的话。
“吃过饭你们都好好休息,我有事去找玄德。”
“你想收他们为你用?”龙行有些过于直接,但是我还是决定点头,他也点头说:“此三人只要有人肯用他们,绝对不是这个小小校尉可以限量的。本来,我认为超过我的人不多,”可能是生病,他有点情绪低落,“没想到在幽州就先看见了赵云,现在又是这……”
“关云长,张翼德。”我想起来他还不知道他们的姓名。
“而且他们也如此年轻,若他们将来是你的敌人,确实很麻烦。大哥,好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