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不住了:二公主之事,您如何知晓。
二公主与我关系可好了。总是姐姐、姐姐地缠着我。
姐姐万不可说出去。
你以为我和你似的,什么话都敢乱说。银铃知道不知道,子睿怎么说服二公主的?
银铃窃笑点头。
果然,子睿对银铃真是无话不谈。若是孟德也能如此便好了。
我和银铃都急了,就要赶紧把话转回来,我正想话,结果这一迟滞,银铃还真就说出事情来了:也不是,你们是亲姐弟的事情,他也是刚告诉我,这便是铃刚才流泪的原因。
琪姐明显不知道,我也没来得及讲到这个问题,今天真心话说得真有些太冒险了。
但是琪姐明显愣住了。我赶紧压住银铃让她先别再说了,先看琪姐的反应。而且哪怕真的戳穿也不碍事,关键是,能不能告诉她,她是大伯父的女儿。
琪姐似乎僵住脸庞笑了几下:“我听说过你是皇子的传闻了。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过。但是如果传闻中有些是真的话,倒是确实有这个可能性,但是……我和子睿差了快一个月。”
“我小时候在路边就听别人说过,说当年父亲和伯父出去带着好几个小孩,最后只带着我回来。”琪姐明显开始联系所有的事情了:“我问过父亲和母亲,他们说我的孪生弟弟死了。说我本来是要过继给伯父的,后来伯父去打仗了……弟弟也死了,我就留下来了。”
她似乎终究想通了:“终究明白了,原来传言真的有真的,你就是我那个孪生弟弟。而不是长公主的同胞兄弟。”
还好,我这位姐姐没我身边这位脑袋好使。
“咦,为何你从来不说?父亲也从来不说?母亲有几次说漏了嘴,却都给我含糊过去。现在想来原来如此”
当然,这种时节,我身边这位也未必有我脑袋好使,所以我的注释开始:“辅政卿中有我们两父子,别人已有会闲话,若我们为亲生父子,这官场碎语就要成奏章了;而且我不能就国,只能到赵国等着,不能赴越国平天南之乱。而且,您记得那日我和您在孟德行邸说的话么?姐姐是不是觉得奇怪,我怎么会如此说话?因为我那时已知道此事,但是孟德手下的人不是尽如孟德兄那般的,有些人实是有才无德,恐其有害与我家。而姐姐又天性纯良,不懂防人,故而我和父亲不敢讲于姐姐。您没觉得,这些时日以来,父母亲与我真如亲子一般?”
琪姐不停点头,明显有些地方她肯定也早觉得奇怪了,仿佛她也说过她问过母亲,不过被母亲打了哈哈推过。
“姐姐不可告诉父亲,否则定会让父亲担心你。若您在魏国说漏了嘴,也学母亲那样含混过去,只说传言便罢。”教别人把谎当真话说,或者把真话当谎言讲,我倒算以其昭昭使人昏昏了。
“都说官场难,今日琪方知,自家骨肉还需如此相瞒。怪不得,你的侧脸与父亲如此相像。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位傻大姐仍傻呵呵笑着在自己世界里拼凑着整个故事。
“姐姐心如净水,不染尘泥。然宫闱之内却非如此,姐姐可还记得我那时在朝廷老是乱说话,被革职,下过大狱。这才变得如此世故的。这种事情,姐姐还是不要轻易介入,快快乐乐地当您的魏国夫人就是了,管好孟德兄。有啥不平事,你书信一来,哪怕父亲有顾忌,汝弟定为姐姐前去平是非,义不容辞。”当然马屁还是应该拍的,自谦以暂时淡出视野是必要的,然后美好前景也是需要展开的,以至美好前景的有力支持也是显而易见的。
琪姐被逗笑了。她忽然过来翻检起我的衣服,嘻笑一声道:“你是如何在娘亲肚子里多呆一个月的?”
“其实我本来就要跟着你生出来,被你要出去的时候一脚踹回来的。”我尽量淡定地讲笑话。
琪姐被逗得更开心了。
竟然抬腿就给我一脚:“是这般么?”
原来我们家踢人确实是家传。
“那就不对了,那子睿哪来的婚约?”琪姐算没完全糊涂。
“这市面上的传闻,姐姐该听过吧?”
“恩,听过不少。”
“我本就是充的他人,保全的性命,自然也替别人顶了这婚约。”我都开始怀疑像我这种出口成谎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人嘲弄为结巴。后来想想,我好像说的这句却真是实话。
“哦,那你和银铃不是算被那位郭佩小姐给插了一脚?”到底是我们家这一辈的长姊,用的动词都这么体现我们家的家传特色。
“姐姐知道即可,别告诉佩儿,我怕她受不了。”竟然又说了句真话。
姐姐倒是点点头,脸色变化很快,不时傻笑。说不打搅银铃休息,先走了。走之前,这小女子特地靠近我,踢了我一脚,我既无奈又愤然道:姐,我又错哪了?
“重温我出生前的感觉。”这小女子倒是难得急智调皮了一回。
经过琪姐这一闹,银铃算是完全接受我是申公赦的现实。
于是,她意识到很多时候父亲和母亲叫我会先有一个赦音出来。由于有小援的关系,她开始还以为,我们家族叫谢就用“射”音,因为音类“申”。
必须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