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这般,我居然忘了干一件我最不可能忘的事情:我没吃晚饭。与我有同样情况的是我目前的隔壁邻居。
忽然听到远处一声惊雷,我惊问,是不是要下雨了。她说:那是岳父大人的鼾声。于是那夜听了半夜的雷声,直到梦中还不时能感觉出外面的电闪雷鸣个不停。
只是第二天早上再次看到外面的阳光普照,且地面干干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不适应。而且这五月天的风中吹来的竟还有桃花淡淡的香气,便觉着我和老天爷中至少有一个出了问题了,或者两个都有问题,我倾向于选择后者,这样至少可以拉一个和我一样糟糕甚而可能更坏的东西下水,也算对老百姓做了好事。
“今天我们要做什么?”早饭时,我问了我的脸色有些凝重的平国夫人。
“父亲这几日白天都会和族中长老在一起商讨各种事宜,现在按说已经去了,我们吃完也去,下面便看你的了。昨日那些族中青少之士,必已经将你来到的消息告知其他族中长老,现在便看看他们的看法如何了。”她如此这般好好想了一番,最终也只得出和我能想到的一样多的事情,让我感觉饱死强过饿死。本来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的,但当早饭摆到已经前胸贴后背的我前面的时候,关系便立刻被强行建立并牢牢地将脑海中所有的其他东西全挤了开去了。
“他们……姆(不)会……都活(和)……你父亲的商(想)法……一样吧?”我一边饕餮般地喝着稀饭,一边不太确定地问我的夫人。
“吃饭嘴里装满东西的时候就不要说话了。”她对我这般毫无斯文的样子很是不满。
“为什么?这么稀的粥我都会噎着么?”说完这句时,我刚直接端着盆将整盆喝了下去,正幸福地回味之中。但坦率地说,天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只是感觉热乎乎的,而我只是回味自己的肚子忽然有了东西的那种幸福而已。
“好像你到现在就是饭量还没变。”她上下打量,虽无可奈何却很是不怀好意地这般看着我。
“还有心没变。”言毕手还去某人身上做了一番恶,直惹得那人羞红了脸故意恶狠狠地说要找柴刀把我一双爪子剁掉。
行囊中还有专门去见岳父的衣服,那是郭佩给我做的。
心中念到这层,穿它时,我便思绪难掩,拿捏到心中痛楚,便只能叹气。她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眼睛,先长长吸了一口气,便很是悲怆地说了出来:“我是不是一个没有信用的混蛋,我是不是个见异思迁的畜牲,我是不是一个好色无度的qín_shòu?”
这番似乎吓着她了,我说的时候,她竟动都不能动了;我停下了以后,她才忽然惊觉。赶紧上前捂着我的嘴,凝望着我的眼中立刻便有了东西闪烁:“却又胡说什么,你是我最善良多情的好老公,你是我的心上最重信重义的爱人,你是我在这天地间最珍惜的宝宝。”
“越到最后便越不正经了。”我竟被她逗笑了,为了让她也轻松起来,我一手指着远处山边,轻轻嗅了嗅飘来的似有若无的香味,看着间或飘落山涧中的花瓣,一手在她身上某个细小出捏好:“桃花谢了,还好,正好赶上,来摘我想要的桃花。”
她闭上眼睛,用鼻子哼了我一下:“哦,桃花正当令的时候不要,要落了才来,你赶这场不嫌累啊,明儿菊花谢了,后天梅花谢了,我倒看你怎么办?”
“最近你说话很是乱,你到底想要说明些什么?”我插着腰,顶着嘴。
“不要又学你老师说话!”她立刻笑得有些吃不住,指着我不听叹气,很是有种家门不幸的意味。
“我是想说……以后我老了……我本来就比你大么……女人么……老得快……那时候,你不会不要我吧?”紧接着她喏嗫着,在我怀中摇摆起来。
“怎么会?”我拥她入怀,“疼都疼不过来,哪会,而且,我是那种人么?”
“你生气了?”终究在一起到大,她似乎有些怕我的急性子和坏脾气又爆起来。
“没有,以后别乱想了,而且你父亲也说,我看着像二十五的样子,我岂不是老得更快。”我笑着。
“那你还不把它们全镐掉。”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怪怪的笑意。
“这个动作有些可怕,能不能用个稍微温和一些的词语。”
“那就用水煮吧,不太清楚实际结果会怎么样,可能会有些热哦。但我想……”她居然还作了思索状,郑重其事地点头说道,“多煮一会儿,可以煮掉的。”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猪啊?”我嘟起了嘴,装起了傻。
“谁说我是猪?”
“也不知道是哪头猪说过:‘我已经是猪了,我怎么知道吗?’”
于是那早,我和银铃便是这般走到寨子中心,去见那帮不知哪里刨出来的一群老头。说不定头上也绑着什么葫芦一类的东西了,但我想至少不会和那帮打埋伏的毛头小子一样浑身茅草;也不会穿得和我第一次看到的龙行一样——也就是基本没穿什么东西;更不会像那盘龙洞主那帮人那样穿得莫名其妙,还个个怪模怪样。
当我真的跟着银铃去求见得进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帮人穿的衣服样子当真我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