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窗外的枫叶掉落在我的窗台上,那片叶子颜色深沉,几乎要消失在窗台的斑驳红漆里。
我是杰克·艾朗,一位居住在巴尔哥达的考古学家。
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美丽的妻子萝丝和十岁的儿子杜兰,还有一条叫做查尔的小狗。
一个月前,我在安杜哈尔进行了一场考古探察,那里发生了百年难遇的大规模地震,一道深不可测的大裂口将历史悠久的城市剖成两半,那些搜救队员深入缝隙寻找受难人员时,在安杜哈尔地下八百米发现了一座远古遗迹。经过勘察,那是一座一千年前供奉阳光的神庙。
我怀着考古学家特有的激情,向我的上级领导尼特尔·塞班申请了考古许可,经过一些列繁琐的官方流程,我成了第一批踏入被埋藏历史的考古学家。
萝丝在我离家之前做出过挽留,因为考古需要耗费很长时间,而且很危险,她很害怕。现在想想,我那时的拒绝的确太过无情,而且我在地下的确遭遇了险情,差点回不来了。
“多亏了这个……”
一个金色的十字架被我攥在手里,这是我从那座地下神殿中带出来的东西,之前它被供奉在神庙中心,在地陷坍塌的时候,我在慌乱之中抓住了这个十字架,刹那间,一道金光保护了我,正因如此,我成了考察队唯一的幸存者。
我将十字架偷偷藏了起来,因为它太神奇,而且上面还有两道古文,我还没有解读出来。
倚在窗边,看着十字架泛光的表面,我的大脑中思索着相关典籍,确定没有任何宗教会使用相关的文字和图形,突然间,我灵光一闪,激动地冲进书房里。萝丝端着餐盘神情黯然,猓杜兰沉默地跟着她妈妈,没有在意查尔的吠叫。
我解读出了十字架上的内容,这花费了我许多时间和精力,现在夜已深,我抬头看着挂钟。
十二点了。
按耐住内心的激动,我揉搓略显干涩的眼睛,对照整理出来的对照字牌,一个字一个字的阅读上面的古语。
“凡所赐予,必将收回。”
咔擦,十字架在我读完的一瞬间破碎,从中爆发出刺眼的强光。恍惚之中我看着一个穿着全覆式暗金盔甲的人从金光中蹦了出来,他的手中握着雷霆长枪,下一瞬间,那根炙热的长枪就出现在了我的胸口上。
雷蒙咆哮着,将我的世界燃烧成灰烬,口里大喊着。
“死吧,蠢货。”
……
一阵风吹过,窗外的枫叶掉落在我的窗台上,那片叶子颜色深沉,几乎要消失在窗台的斑驳红漆里。
我是萝丝·艾朗,一位居住在巴尔哥达的家庭主妇。
我有一个家庭,曾经有丈夫杰克和十岁的儿子杜兰,还有一条叫做查尔的小狗。
为什么是曾经,因为我的丈夫杰克是一位考古学家,他在一个月前因为一场安杜哈尔的考古事故去世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感觉更多的是高兴。
因为我并不爱他,最开始我的确热爱这场婚姻、我的杰克,但杰克更爱考古。长时间的分隔两地让我的内心渐渐冷却,而杰克对我的变化不闻不问,他一点都不在乎。渐渐地,我觉得他有点碍眼。
我喜欢上了尼特尔·塞班,杰克的上级。他是一个幽默风趣的男人,有着和杰克一样的书卷味道,但更温柔,在杰克外出的时候,他愿意花大把的时间陪伴我。
我对他非常满意,也愿意接受他的求爱。但我始终不想对杰克提出婚姻的终结,但这一切我好像做不了主。安杜哈尔爆发了一场地震,那下面有一座考古遗迹,所有人都说那里很危险,随时会二次塌方,我知道杰克一定会去。
尼特尔偷偷告诉我他通过了杰克的考察申请,我有些害怕,但心里更多的是伴随着负罪感的惊喜。我恳求他别去,耗尽自己最后的夫妻情谊。他拒绝了我,和以往一样冰冷。
现在,我面带笑容,看着树上飘落的红叶。手中拿着那个十字架,这是杰克的遗物,在他的尸体被挖出时,这个十字架被他牢牢握在手心。我对这种古物没有兴趣,但这一次,我想留个联想,就算是纪念我这失败的婚姻。
今晚,尼特尔会邀请我共进晚餐,我会高兴应允。用细绳将十字架挂在脖颈,我开始对着梳妆台,为夜晚装扮自己。
杜兰站在房间门外,眼神冰冷,他的怀里抱着查尔。
我坐上了尼特尔的轿车,用母亲的口吻命令杜兰早早睡觉,离开了那座栽种枫树的家。
尼特尔一直在赞美我的打扮,我很开心,那是不曾有过的满足。我的十字架项链闪闪发光,尼特尔有些好奇的看着十字架,他说侧面有着两行古文。我不在乎那个,但我喜欢尼特尔为我讲解他的意思。
“凡所叛逆,必将惩戒。”
一道金光蒙蔽我的眼睛,我们的车开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尼特尔的心思放在了我的脖子上所以没注意路况,一辆大卡车在光芒之中将我们碾碎。
我看到雷蒙坐在驾驶室,大喊着。
“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
一阵风吹过,枫叶掉落在窗台上,那片叶子颜色深沉,被我抓在手心里。
我是杜兰·艾朗,今年十岁。
我父亲杰克·艾朗死在了一场考古事故,我的母亲萝丝今晚会离开家,今晚,我只有查尔为伴,他是一条小狗。
我其实,是一个领养儿。
我的母亲萝丝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