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诺轻抚长相忆,细细算计着,知道了目的就能大致猜到算计,事到如今该发生的已然发生,即便看透了意义也不大。
“恐怕不止如此,这般谋算也只有这一次能效果拔群,再往后很难故技重施,能支开诸方视线的千载难逢契机,不可能仅作这些而已。”
“糯糯,如果是你,趁这个机会你要作什么?”
洛阳瞥了眼海边,指引剑光乘风而起,分心二用,一边思索可能的计谋,一边在想李天策。
他这次竟然没过来论剑高低,即便肯定自己的剑道高过他也应该回来,事出反常,莫不是最后的算计落在他身上?
想着不等南诺开口洛阳飞向海边,瞥了眼那些仅是远观就用尽勇气的鱼人,笑道:“来比划比划?”
“他没找过我,那些事都跟我没有关系,仙凡有别,我劝你少管人间事,你对我留情,我绝不会对你留情,有机会,我会杀了你,之后再杀了她,如此,黄泉路上不寂寞。”
李天策闻声睁开眼眸,言罢又闭上眼眸,天剑悬在背后,毫厘微光闪耀夺目,就锋锐而言似乎更强三分。
“我可以把化凡剑……”
“闭嘴,我不需要什么化凡剑,天剑就是天剑,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是我不如你,不是剑道不如你!”
“好吧,小心些别死了,我等着你的挑战。”
洛阳瞥了眼不耐烦的心魔,撇撇嘴,御剑转向长空,画出一道完美无缺的光弧,片刻隐入云霄内里,不见踪迹。
惊涛拍岸,散如千重雪。李天策睁开眼眸,再难掩饰心底的不平静,手掌颤抖着取出一枚紫玉符简,神识落下,瞥了眼内里功法,随机握成齑粉。
什么狗屁的太昊无定分神剑,分明就是个夺舍道法,不伦不类,视之刺眼,思之恼怒。
与他之间的故事以剑开始,以剑结束,非是如此都是不美,既然不美,便没有存在的价值,就和它们相同。
想着李天策望向鱼人哨兵,拔剑上下,海浪染红,久久方才隐去,更锋锐了,可还不够,开天剑,这天那是那么好开的?
这边浪隐那边风起,等洛阳彻底飞上云宵,南诺悠然开口,没有犹豫更没有保留,完全将自己代入到冯家老祖的位置,极尽歹毒心思。
“如果我是他,在这短短的时间中必然选择博取最大的利益,考虑到敌人的实力,首先要针对的必然是最强的,落实算计,就在他身上……”
“我感觉他在对你撒谎!”
“没关系的,他是个寄情于剑的存在,只若是关于剑的,我就不可能会输。”洛阳自信,也笃信,想着李天策与天剑,继续追问,“接下来呢,除了针对我,还有什么计策?”
“除了针对最强的能得到最大利益,针对根基同样可以达到目的。”
“七国的争斗说白了就是人的争斗,只若是人就离不开爱恨情仇,三教与书院的布局都在秦国,想完全掌控四国就要让四国百姓恨死秦国!”
听闻此话洛阳蓦然停下剑光,诸如挑拨离间、屠城等字眼瞬间流过心底,正此时剑符闪耀流光,神识落下,先是五十余座城池名,紧跟着便是一个叫人不忍直视的数字。
他们都是无辜的,不乏儿童,他们本能看到红尘的新气象,最后皆因一个人的野心而亡。
当下手中有剑,路上逢遇不平,当斩则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