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少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原地,方才的一切恍若仲夏的迷梦,叫赵仙徊王有些失神,月光落下,映照在玉符上,璀璨的辉光分外动人,这是希望,是火种,是蓬勃的朝阳。
天色空蒙,白穆手臂一震送飞九只神隼,踏步转身间忽感身后寒芒凌冽,侧身拔刀,匹练凌空,雁翎短羽箭被当空斩落。
借着昏阴天色白穆望见箭上锦绣血书,战刀刀尖轻挑,左右翻转间锦绣展开,血字一行触目惊心。
“怎么了?我们老窝被人发现了?”
子宥懒洋洋得出声,想揪光洛楚歌的华须,该死的锁龙咒又升华了,折腾的他半宿未眠,没能修养恢复精气神整个人懒洋洋的。
白穆收刀归鞘,举手递出锦绣,轻声道“有人飞箭传书!”
子宥无精打采的望向血书,朦胧的睡眼猛的瞪大,脸上的笑容玩味起来,一字一顿道“地府天宫各有修士来援,幽魁郡主秘囚楚王!”
白穆眯起眼眸,俯下身去,手掌裹上灵力拾起断箭,借月光仔细打量着箭上短羽,长羽箭在于精准但却无短羽箭速快。
此箭只为传书不为偷袭,这背后之人究竟有何目的?
“传令,在郢都也起把火,说湘云公受天魔指使犯上作乱幽禁楚王,打算亡秦灭韩,诛燕屠赵,横扫后打算以万民为祀,祭祀上天改命入魔。”
说着子宥渐渐眯起眼眸,沉吟片刻,长叹一声,道“另外让我们的人绑走点童男童女,不要伤害,暂时扣押,战后归还!”
白穆点点头,伸手一招几只神隼落下,书写密信,子宥再次开口叮嘱,“记住,绝不可以伤害,可以打,可以骂,但绝不允许伤!那些将来都是秦国之民!”
白穆点点头,笔锋一转,咬文嚼字的文风变得异常冷硬,将子宥的要求说的明明白白。
神隼掠向苍穹,白穆依旧能看到子宥眼中的担忧。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那种地方,背井离乡,还要照顾孩子,确实有太多的不确定,一个不小心便是家破人亡。
“先生且放心,暗荣卫都是好样的,令行禁止!”
白穆轻声道,子宥点点头视线落向河水下方,那边的戏码肯定很精彩,可惜看不到。
昏沉天色,身着黑衣的军士小心翼翼走出楚营,催动公侯给予的符箓,游过湍急的江流,悄无声息的登上岸边,提起一只黑布口袋,轻解丝绳掷向赵国帐中。
蜈蚣、蜘蛛、蝎子、毒蛇在平静的营地中肆虐,一时间哀嚎遍野。
赵宁自鲁直帐中奔出,小心翼翼地护住帐篷,舞动长剑斩灭近身毒物,甩手一镖刺在黑衣武士肩头。
武士忍痛将最后一只口袋掷向赵宁,潜入水中。
赵宁长剑一挑,口袋裂开腥臭毒粉顺着呼吸涌进体内。
“小人!”
赵宁暗骂一声,运转灵力压制毒素后纵身跃进河水,不动声色的跟在黑衣武士身后,浪花翻涌起伏,黑衣武士在齐国营地上岸,机敏的避过齐国岗哨进入营中。
赵宁发尽上指冠,暗道三华公老匹夫丧尽天良,欺人太甚,公子不过是刺了他一剑,他便行此歹事,该死!
气急攻心,赵宁纵身上岸,擎着长剑向营中而去,左右哨兵长矛交错,冷声喝问“什么人?”
赵宁怒气更甚,提剑挑开长矛,向营中杀去,慢一步那贼人必定隐匿躲避起来,捉贼拿脏,三华公乃齐国国公,德高望重,少一样都治不得三华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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