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西十里外的树林里,八千大军正在那里稍歇,中央一片空地上坐着太子赵桓、王禀、史文恭、苏定、王进、刘锜、刘光世、韩世忠。
另外还有两个让赵桓很吃惊的人物,一个是栾廷玉,一个是扈成。
“我一直以为栾将军被梁山人给害了,没想到竟然逃过了一劫,真是可喜可贺!”
赵桓内心唏嘘不已,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自己能意外收获这么多好汉。
扈成禀道:“栾教师的师弟孙立当初因为不愿意同门相残,便协助栾教师乔装打扮逃走,对宋江等人只说是杀了。我们当时本不愿与梁山为敌,谁知道最终还是被他们给害了三个庄子。后来我被黑旋风李逵追杀,幸亏遇上栾教师相救才逃过一劫,我二人便去西北投奔了延安府。”
“十几日前,老种经略相公从刘总管那里听说太子殿下要征剿梁山,因为知道王教头是梁山九纹龙史进的师傅、栾教师是病尉迟孙立的师兄、我是一丈青扈三娘的哥哥,因此上也派我三人前来相助殿下一臂之力,而且精选了一千军马让我三人带来!”
听完扈成所说,赵桓感激种师道之余,也安慰两人道:“梁山上这些人,多数都是被时势所逼,贪官污吏杀了不少,但无辜的百姓也祸害了很多。然而喜欢杀人放火的其实就那么几个,本太子正打算收服他们从军,从今以后用严明军纪来约束他们,让他们为国效力,也算是消解他们造下的杀孽。反过来说,若是一刀杀了,就太便宜他们了!”
扈成忙道:“一切遵循殿下旨意,我等不敢因私自专!”
赵桓道:“早晚会给你们个交待。史将军是被师兄卢俊义偷偷放走的,栾将军又是被师弟孙立偷偷放走的,你们几人与梁山上的人恩怨难明。不过想必今天夜里你们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一定会把他们吓一跳!到时候趁机把这事说明白不迟,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刘光世趁机问道:“殿下今晚准备怎样攻打梁山?”
赵桓用马鞭在地上画了画梁山周围的地形,指着对几人说道:“今天夜里我准备明暗两路兵马对付梁山!”
“明的一路,就是现在梁山下的九座军营,一共五万精兵,直面梁山贼寇。计策我已经定下,今天晚上就会各自施行。”
“暗的一路就是你们。稍后你们派人把我要的军械全部移交给张叔夜,先让他们准备埋伏。然后你们就在这里等天黑;天黑之后我会带着你们绕道梁山背后,由两百善于潜水的勇士开路偷偷潜入梁山,到时候咱们就这样……”
赵桓把计划向众人说了,刘锜等人都为赵桓的精细谋略吃了一惊,心悦诚服道:
“太子殿下用兵,果真是鬼神莫测,似梁山草寇之类是万万不能敌的!”
赵桓连连摆手:“并非是我一个人所谋划,多是闻先生之力!闻先生乃一代奇才,说是小张良也不为过,你们若想日后成为大将,等此战之后可以向闻先生多多请教!”
当下赵桓让王禀带人把三千桶火油、两百突火枪、五十架猛火油柜盖上油布运到了张叔夜中军大营,赵桓则就在刘锜等人军中与众人一边闲聊,一边等待天黑。
说到痛快处,赵桓忍不住发出了一个疑问:“王教头、史将军、栾将军、苏将军、韩将军,你们五个都是本太子所知的天下顶尖的高手,但不知谁能更胜一筹?”
栾廷玉先说道:“栾某曾经与王教头切磋过,百合之内还能勉强招架,再多就接不住了;而栾某与韩将军及刘将军的部下王德也切磋过,不分胜负,所以栾某认为还是王教头比我等更强些。至于王教头和史将军、苏将军谁更胜一筹,却未可知!”
苏定也急忙道:“苏某不是史将军的对手,我们两人经常切磋,我却是不敢争这第一!”
“妙也!”赵桓带着刘锜、刘光世等人笑道,“那就看王教头和史将军了,不知今日能否让我们一饱眼福?”
刘光世也道:“是了,太子殿下在此,现在又没什么事,两位将军何不热热身?晚上也好杀敌!”
见赵桓说了话,众人也都兴致高昂,王进和史文恭不好推辞,只得每人拿了一条白蜡杆,来到场地中央相互见了礼。
“王教头!听闻王教头家传绝技,请多指教!”
“史将军乃周前辈得意弟子,必是得了周前辈真传,请手下留情!”
两人先各自谦虚了一句,然后运气提棍,斗在一处。
只是,等他们真的打了起来,赵桓才感觉到自己看的真尴尬。
不是两人功夫不高,而是自己压根不懂武艺,就像凡人看神仙打架,眼前一片眼花缭乱。
栾廷玉、苏定等人倒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都看直了,一个个都忘了叫好,赵桓只能从他们的眼神里得出“王进和史文恭技惊天人”的结论。
“韩世忠,本太子不懂武艺,他们两人谁高谁低?”
赵桓偷偷向韩世忠问道。韩世忠此刻嘴里正叼着一根草,满身的泼皮味儿,听到赵桓问话,回答的语气虽然恭敬但那根草却一直待在嘴里搅来搅去。
“殿下!两位师傅的功夫,天下本就已经少有人及;如今他们在战场上又呆了两三年,武艺中就多了一些杀气腾腾,招招可置人于死命!当然,现在只是私下切磋,两位师傅又要发挥本身实力,又要担心伤到对方,所以都是点到为止,若非高手很难看明白!”
说到这里感觉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