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晚辈便不打扰二位了。”女掌柜扯了扯嘴角,心里很是不高兴,但又不好露出来,便施了道礼,要离开。
苏子静拦住她:“你别走,事还没解决呢!”
这时阎天佑走过来,拉住她走到一边。
肌肤相触的刹那,苏子静只感觉胸口熊熊燃烧的怒火犹如被浇了盆冰水,“呲”一声就全熄了。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女掌柜逃也似地跑下了楼,还不忘愤愤想:“有门派撑腰就是矫情!”
当然,修士的耳朵异常敏锐,女掌柜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是一点不敢挂的。
待女掌柜一走,阎天佑就露出了本来面目,他嫌弃地甩开苏子静,手里出现一方丝帕,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手,再用光灵力将丝帕粉碎成细末,走廊末端的窗户在这时打开一条缝,一阵清风吹进来,卷起细末飞了回去,只听啪地一声,窗户又关了起来。
苏子静在这一声响之后回神,脸色尤其难看,晦暗不明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阎天佑。
阎天佑挑眉:“小道友莫非还要继续?”
苏子静咬牙切齿:“无耻!堂堂元婴修士,私闯女子香闺,欲行不轨之事被抓获……唔——唔——”
“别瞎说!”阎天佑一把捂住她的嘴,耳朵动了动,隐隐听到隔壁仿佛有人不耐烦要走出来,连忙拽着苏子静闪身,本想进她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溜进了自己房间,脚一勾关上门,这才松开苏子静。
“我没瞎说,这是事实!”苏子静扯着嗓子:“被当场抓获还死不悔改,又企图乱认师妹来为自己脱罪!怎么,你敢做,我还不敢说?!”
“你!”阎天佑哑口无言。
这件事放在其他地方,以他的身份地位,不过是挥挥手就能解决的,甚至于……
阎天佑脸红地想:有多少主动想他夜闯他还不干呢!
这女子好生难缠,一直揪着这一句话,全然不顾自己的名声,只想把他一起拉进泥潭的态度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我怎么?”苏子静扯了扯嘴角:“死不悔改不说,如今还把我绑来你房间,你现在跳进天池水也洗不清了!”
天池水,是元灵界为人灵界飞升的修士准备的灵水,用于洗清体内人灵界沾染的人气,从而达到半人半仙的境界。
阎天佑有种想挠头的冲动,体会到一种“难缠不过此女子”的心情。
他眼里露出一丝杀意:“小道友既然知道现在身在何处,又何必以言语相激,就不怕我恼羞成怒之下让你走不出这间屋子吗?”
“你敢!”苏子静防备地后退一步:“吴都城内不允许打斗,你若敢伤我,自己也讨不了好!”
阎天佑淡淡一笑:“你莫非没听你朋友提起我的来历?先不说我身后的势力,就单凭我的资质,散修联盟也不会因为你一个小小的无名之辈来为难我。何况如今你在我设好的阵法之内,我完全可以无声无息解决你,根本没人敢怀疑我!”
苏子静脸色凝重了几分,阎天佑说的确是实言,一般的规则,都是为实力不济的人准备的,要是实力雄厚,这些规则就等于没有。
如一位炼虚真人杀了人,谁敢计较?
何况她无亲无故,谁又会为了她去得罪更高的势力?
没为她讨回公道也就算了,要是把自己搭进去,便得不偿失了。
就在此时,苏子静突然想起在瑶琨派外门集市第一次见阎天佑的场景,隐隐听到什么“太上长老的徒孙”“是真是假”之类的话。
她推测,阎天佑会出现在那里,多半是瑶琨派弟子!
便立刻将手伸进胸口。
阎天佑脸色突然涨红,移开目光。
苏子静从胸口掏出挂好的玉牌,道:“此物你可认识?”
阎天佑缓缓转头过来,脸上浮现出的神色让苏子静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有这个东西的?”阎天佑凑近几步,想看仔细些。
苏子静收手回来,将玉牌又放回胸口,拍了拍:“这是瑶琨派太上长老给的!”她狐疑地看过去:“你想干什么!?”
“雷煌师叔祖?”阎天佑不确定地问,“你是谁?和师叔祖有何关系?”
苏子静一听他承认了,心里略松一口气。
换做旁人,她大可以收进绝灵球杀了,但这男人邪门的很,碰一下就让她失控,别到时候人杀不了,她自己便会因愧疚自裁谢罪了!
如今能不动干戈解决,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她为什么会想着化干戈为玉帛?
淦!明明是这男人闯了她的房间,还弄脏师兄送给她的八仙桌!
一想到八仙桌,苏子静的怒气“噌”地喷了上来,“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又关你什么事?既然你认识雷煌真人,那就别废话了,现在马上让我走,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以后我不烦你,你也别来惹我,大家见面当不认识,如何?”
阎天佑仿佛没听到她说话,摸着下巴问:“难道你就是从天元界来认亲的那位?师叔祖的徒孙?”
“我不是!”苏子静直接问:“你要是想知道,回家问你们师叔祖去!”
苏子静绕过他,想直接闯出去,谁知门关得严严实实,密密麻麻的阵法雕刻在上面,苏子静一时还拿它没办法。
“没用的。”阎天佑道:“你若是不老实告诉我,那这扇门永远也不会打开。”
苏子静踹了一脚门,气势汹汹道:“你这样做,就不怕雷煌真人怪罪吗?”
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