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安门长老见隐灵宗不再追究,便想站出去算一算留华独子被废之事。
施施然上前两步,刚拱手待说话,就见前方剑光闪过。
一声娇斥:“贱人,拿命来!”
古安门长老内心想法一闪而过——居然又有人抢戏!
苏子静心想:走了老的还有一个小的,一个筑基期弟子,哪里来的勇气动手?
不用她回击,九叶轻轻一挥手,动手之人就如同破布娃娃般倒飞出去。
水陌大惊失色:“冰儿!”
她飞身过去,接住任冰,才避免任冰被摔成泥娃娃的下场。
掌门独女被伤,就如同打了整个隐灵宗的脸!
这下不论长老还是弟子,都拔剑指向元仙门弟子所在地。
柳岸青抱剑上前两步,冷清的面孔不苟言笑,身上气势全开,如同一柄出鞘的宝剑,浓浓战意蓄势待发。
隐灵宗弟子不约而同后退一步,刚升起的气势陡然垮下,环顾左右,捏着剑柄的手动了动,似乎想调整姿势好握得更紧一些。
黄海拢在袖中的手就没松过,厉声质问:“九叶道友,何必对一个小辈下如此重手!”
那边水陌抱着已经晕过去任冰又哭了起来:“冰儿好歹是我派掌门独女,九叶道友这般不留情面,有没有想过日后两派该如何往来?还是说九叶道友准备代替白掌门,与我派断绝来往吗?”
苏子静不喜这女人说话,一个元婴真人总是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哭也就算了,还把所有过错都往自己这方推,简直不要脸!
她迈步上前,小嘴巴巴就骂开了:“你们都眼瞎了不成?刚刚可是这女人要拿剑刺我的!要不是师叔动手,我如今能不能站在这儿还不一定呢。”
虽说她肯定会无恙,但不妨碍以此来要挟隐灵宗这几个无耻之徒。
“我长这么大,还从没人教过我要对想杀我的凶手仁慈。你们隐灵宗是谁教的规矩?居然这般不要脸,真是绝了!”
隐灵宗众人脸色难看,心里隐隐埋冤任冰,修为不到家还学人家偷袭!要杀了还好,顶多赔赔礼,如今人没杀成,自己还伤了!倒是连累了他们受人挤兑,回去后说不定还要被掌门问责!
弟子们各有心思,举剑的高度也变了,手臂慢慢收回,剑随意拿在手上。
黄海和水陌皆沉了脸。
水陌知道眼泪无用,擦干泪恨道:“你一个金丹修士,难道还能被筑基修士伤了不成?原是小辈之间的矛盾,九叶道友身为长辈,如今出手难道不觉得以大欺小,面上无光?”
苏子静哈哈大笑:“我倒不知还有这种说法的。老虎打盹儿尚且能被老鼠咬伤,我一个细皮嫩肉的美少女,在宝剑下还能毫发无伤?且你们说了,这本是小辈之间的矛盾,那我打了小的,怎么又来你们这群老的?按你们的说法,要是你们懂礼识礼,不在我杀了你们徒弟后跑过来对我喊打喊杀,这什么掌门独女就不会被伤!说到底,都是你们惹出的事!”
二人被这一阵抢白,脸已黑如锅底,水陌抱起任冰,冷冷对苏子静道:“小姑娘,人生路很长,希望你一直能像今日这般伶牙俐齿!”
随后对门中弟子道:“我们走!”
苏子静见他们走远,还遥遥喊:“放心吧,在你活着的时候,我肯定能一直保持的。”
九叶咳了声:“行了,人都走了还挤兑,也不怕他们扭头再杀回来!”
苏子静吐舌:“这不还有师叔您嘛。”
她原本留了一手,准备用龙息水做笔交易,让九叶能给他们一些庇护。
如今看来是用不上了。
苏子静悄悄打量一眼九叶,她心里有数,知道今日把隐灵宗两位长老挤兑得哑口无言并不是她的功劳,而是九叶在此坐镇,那二人投鼠忌器,不敢真拿她怎么办。
也知道那二人今日是恨透了她,要是以后找到机会,哪里会跟她废话,直接一掌打死方才解心头之恨。
不过以后是以后,今日得了九叶帮助,她该还还是得还的。
九叶听她如此信任自己,有些好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是本尊在他们才不敢杀回来。不过今日过后,你要是外出历练,还需多加小心,门派对你寄予厚望,切不可意气行事,闹出今日的乱子。”
苏子静乖巧点头。
而在不远处踌躇的古安门长老犹豫不决,刚刚九叶那话是什么意思?一个元仙门寄予厚望的弟子,难道还能为了一个小小古安门长老独子的子孙袋偿命?
古安门长老心头一凝,他到底在想什么?就为了一个小小子孙袋,哪里到了要人偿命的地步!能讨些好处就谢天谢地了!
心里有了决断,古安门长老底气足了许多,昂首挺胸走过去。
“九叶道友——”
九叶打断他:“本尊记得古安门只有两个地火炉,可是真的?”
古安门长老一脸莫名,好端端问这个做什么?
茫然点头:“正是。”
九叶翘着二郎腿,随意靠在椅背上,“这届弟子争气,得了六七个火种。古安门之前为我派提供不少符箓,尽心尽力,实属难得。本尊今日做主,赠予古安门一个火种,也算全了两派情谊,道友以为如何?”
这简直是天上砸下来一块镶金的馅饼,把古安门长老砸得头晕眼花,一度认为自己幻听了。
直到有弟子拽了拽他的袖子,古安门长老才恍然清醒,乐得胡子短翘胡子直抖,“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