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啸天这么一说,欧阳乾平便立马明白了过来。原来人家马啸天是担心夜长梦多,这要是再一不小心激怒了这个辣手疯丐独孤剑,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要知道,现在大家早已经领教过人家独孤剑的厉害了,这一次要不是马啸天足智多谋,恐怕就连他们兄弟也要血溅当场了。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在经过这短短的接触之后,也对这个辣手疯丐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虽然此人性情乖戾、桀骜不驯,但是也的确并非是什么丧心病狂、穷凶极恶的魔头。
即便是,他一开始痛下杀手,其实也跟于家兄弟他们的火攻偷袭有很大的关系。说句实在话,于家兄弟他们也的确做的有点太过火了。
但是,等到了后来,在跟马啸天比试“金枪刺喉”的时候,他明明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一举杀死马啸天,但他并没有那样做。
即便是,在跟欧阳乾平比试轻身功夫的时候,就凭他的真实本领,估计早在半路就可以提前下死手了。要知道,就算是欧阳乾平的轻身功夫再好,恐怕也难以轻松脱身。
如此看来,这家伙或许还真的,另有什么别人不可得知的隐秘,而绝非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小魔头。
想到这里,欧阳乾平朗声说道:“不错,马老弟所言极是,再下也敢就此立誓。只要阁下能够信守承诺,那我们兄弟绝不负你,否则就让我们兄弟不得好死,这样行了吧。”
独孤剑道:“这还差不多,那今天就到此为止,你们赶紧的把你们的这些垃圾废物给小爷清理干净了。”
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的,径直回转走进了先前的那个山洞。甚至就连,他手下的那些残存手下都直接给晾在了那里,连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多说。
好在,他的这些手下似乎早就习惯了,他的这种独立特行的做派。他们根本不用任何人如何的吩咐,便纷纷默默的行动了起来。一方面,把己方的死者聚拢在了一起;另一方面,又从那些士兵手中接管了己方的伤者。
见他们如此,欧阳乾平冲着马啸天苦笑着一下,淡淡说道:“得嘞,既然如此,咱们兄弟也赶紧的动起来吧。这样,你赶紧带着两一小队的人手,先把于家兄弟这两位重伤者护送下去。我带着剩下的人,继续留在这里处理眼下的这一大堆烂事。”
马啸天道:“事已至此,那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我想请示一下,咱们的这些伤员接下来如何的处置,是立即就近送到当地的县衙,还是做其它的什么安排?”
欧阳乾平道:“算了,咱们这一次可算是齐王府的颜面丢到家了,怎么还有脸继续在留在当地丢人现眼。以我的意思,咱们还是下山简单的紧急处理一下,然后立刻回转去向五爷如实回禀吧。”
马啸天道:“这倒也是,毕竟这件事情的确非同小可,真要是一旦出了什么大的差错。到时候别说是咱们兄弟,恐怕就连咱们五爷,都不大好向王爷交差了。”
欧阳乾平道:“不错,正是如此。好在,刚才我认真的检查了一遍,虽然于家兄弟的伤势颇重,但是他们毕竟底子深厚,一时之间倒也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至于剩下的那些受伤兵士,那也就只有让他们多受点罪了,大不了把一些危重伤员,临时托付给当地的县衙也就是了。”
马啸天道:“既然如此,那兄弟我这就整队出发,到下面咱们存放战马的地方等着你们。”
说完之后,他转过身去轻轻的一挥手,把后来带来的两个小队的精兵招呼了过来。然后赶紧的安排人手,把于家兄弟小心翼翼的放倒了,刚刚准备好的简易担架上面,开始下山折返。
而剩下的兵士,则在欧阳乾平和那位哨官的指挥下,也立即有条不紊的纷纷行动了起来。只见他们先把伤者送下山,然后把那些不幸战死的统统集中在一起,直接一把火给焚烧了。最后,又把他们的骨灰象征性的收集起来了一些,放进了一个坛子之中。
原来这正是他们青衣军团的惯例,每一次打扫战场之后,只要条件允许,所有己方的尸体都必须就地集中焚烧,只把他们的骨灰象征性的带回去。
这有道是“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就更别说,那些普通的士兵了,这原本就是他们应有的归宿。
至于那三名幸存的本地捕快,也早已经把自己同伴的那两具尸体收敛了起来。只是他们的那位邢捕头,却是早已化为了无尽的血雨,甚至就连他的“衣冠”都不可见了。
看到这里,他们难免潸然泪下,毕竟这不管怎么说,也终归不好向人家邢捕头的家人交代呀。
见到他们这个样子,负责殿后的欧阳乾平,不得不上前宽慰道:“好了,你们这位邢捕头的事情,本将军回去之后,自会向上峰如是禀明。到时候,自会相关的文书,送达你们的县令大人,这一点你们尽管放心就是。”
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接着沉声说道:“另外,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你们一定要守口如瓶,绝对不能随便的乱说半个字。至于你们上官那边,届时自会有人前去知会,你们自然无需多管。”
听他这么一说,其中一名较为老成的捕快,赶紧说道:“这是自然,小的们就是真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不敢乱说半个字。这样,我们把这两位兄弟送回去之后,当即便向上面请假去外地猫上一阵。等什么时候,这里的一切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