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霸他们走远之后,天雄终于忧心忡忡的沉声说道:“想必即便是本王不先明说,恐怕庞先生你也一定能够猜到我想说什么了吧。”
庞士元道:“要是属下没有猜错的话,王爷您现在应该是在为大殿下的事情担忧吧?”
天雄道:“不错,知我者,果真是庞先生也!霸儿的确是太过让我失望了,我真的担心日后他能不能担起应有的重担?”
庞士元道:“请恕属下明言,王爷此刻的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过危险,还请王爷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天雄道:“什么意思,难不成庞先生真的看好霸儿,还是有什么其它的想法,还请庞先生明示。”
庞士元道:“实不相瞒,大殿下的确有诸多的缺点,甚至坦率地说他跟天靖殿下相比而言,也的确是相差甚远。”
说到这里,他稍稍的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但是,无论如何,在现在的这种时候,王爷您绝对的不应该突然有这种‘废长立幼’的可怕想法。”
天雄道:“说句实在话,废长立幼的想法,现在我还真倒是没有想好,但是我现在的确是想让他们兄弟的角色互换一下。”
庞士元道:“属下明白,王爷不就是想让大殿下下一步出任秦王,而是让天靖殿下入主中都京师,执掌禁卫军团吗。”
天雄道:“不错,正是如此。而且如此一来,霸儿的勇武和靖儿的智谋,或许也就更加的更够释放出来。”
庞士元道:“话虽如此,但是王爷千千万万不要忘了前朝东海王朝的前车之鉴,要不是当初他们东海的开国皇帝废长立幼,也不至于出现后来的南北之战。纵然后来终于重新归于大一统,但是却是从此国力大损,仅仅不到百年变被咱们天朝取而代之了。”
稍稍的停顿了一下,看到天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庞士云继续接着说道:“再者说,现在就算是再退上一步,毕竟现在咱们还只是所谓的‘龙兴伊始’,距离真正的入主大统还有着相当距离呢。”
天雄道:“这倒也是实情。”
庞士元道:“因此说,现在即便是王爷真的对大殿下颇有微词,那也绝对的不能有丝毫的明显表现。否则,一旦他们兄弟生隙,下面的文武自然也就会更加的动荡,届时恐怕也就真的贻害无重了。”
天雄道:“嗯。”
庞士元道:“更何况,王爷您现在龙精虎猛正值盛年之时,因此说这后面的考虑还真的有点为时尚早。”
天雄道:“好了,庞先生你这么推心置腹的一说,本王我也就心里有底了,呵呵呵。”
庞士元道:“对了,王爷,属下还有一事不吐不快,还请王爷允许属下冒昧说话。”
天雄道:“庞先生你这
是说的哪里话呀,咱们兄弟一向是不分彼此,有什么话你尽管明说便是,本王绝对的洗耳恭听。”
庞士元道:“是这样的,王爷您为什么迟迟不下令,对小皇帝身边的那个大太监李固下辣手呢?要知道,此人不仅对小皇帝绝对的忠心,而且也算是昔日天威大帝的托孤重臣。尤其是,在早先的楚王赵进事件中,他李固早就已经明显的对王爷表现出了不臣之心。”
天雄道:“这倒也是实情。”
庞士元道:“最为重要的是,别看表面上他不得不交出了禁卫军的绝大部分兵权,但是他仍旧紧紧的掌握着最为精锐的御前侍卫营。”
天雄道:“这个、这个他李固终归是先皇兄指定的托孤之人,更何况目前他尚无大错,咱们也就的确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对他再行施加什么严厉的处置吧。”
庞士元道:“话虽如此,就是怕此人的警觉性太高,说不定哪一天便会真的坏了咱们的大事呢。要知道,别看他不过只是一个太监,但是他跟朝野内外的文武重臣,那可都是有着相当的关系。尤其是,他跟外镇的四大王侯他们更是非同小可,这一点绝对的不能掉以轻心。”
天雄道:“我是这样想的,接下来咱们还是暂且不要轻易的动他,以免引起太大的连锁反应。这样,下一步我准备继续扩充禁卫军,把霸儿手下的禁卫两营直接扩充为禁卫九营。而李固所统领的御前侍卫营,则不仅精简编制,而且还要把他们的控制范围进一步的压缩。”
庞士元道:“究竟是王爷高明,如此一来,他李固势单力薄,自然也就不怕他暗中捣什么鬼了。而且这样也可以借着加强小皇帝的安全着想,以此来堵住朝野内外的那些悠悠之口。”
天雄道:“不仅如此,咱们还要向李固继续施加压力,他不是想要弄清楚赵进之死吗,不是想要弄明白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的这一切吗。那么好呀,咱们就让他继续的深入追查下去,终归这算是让他旺盛的精力有所用武之地吧。”
庞士元道:“不错,而且咱们还可以继续的对他施压,比如让他限期破案,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不能破案的话,便直接如何如何。反正此人向来以英雄豪杰、肝胆铁汉自诩,咱们还真就要看看最后他自己应该如何的收场,嘿嘿嘿。”
天雄道:“话虽如此,咱们可是千万不要弄巧成拙,再让他真的查出了什么东西,那可就真的笑话大了。”
庞士元道:“放心吧,王爷,这一切都是周安将军亲自谋划并且监督实施的。这别人信不过,难不成周安将军王爷您也信不过吗。更何况,当初的那些具体参与者,可都已经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