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根本犟不过,只能冒险和他进入北平,不了刚进入家中就让衙役给围住,李庆护着自己的老爹且战且退。却不想更多的人加入其中。自己的爹为了不让李庆陪葬,将金子交托李庆带回,而他却是被衙役抓住。
那一战,李庆受伤,只能躲藏起来,等伤势好了后,这才逃出应天前来报信。
爹啊。你一辈子抠门,一辈子抠门,怎么就没有想到,难道来了北平,还会缺衣少食嘛,你这辈子啊。公孙剑昂头看向房顶,从李庆哪里接过金子后让秀儿搀扶李庆去休息。
这事,怨不得李庆,要怪,就怪自己的那爹,太爱钱了,若是他不返回应天,也就没有了后面的事。
“相公,你可是要挺住啊,公孙家从此振兴家业,也就靠你了。”方筱雅上前搀扶住公孙剑,怕他伤心过度无法挺过去。
公孙枉对于这个爹没有多少的影响。可以说对于他的了解,就是惧怕着王夫人和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还有就是吹胡子瞪眼拿着棍棒教训自己。
转眼之间,天人永隔。从此留在自己脑海的,也就是爹最后让自己跑的画面还让自己开枝散叶。
轰轰
城外炮火声突然传来。街上的百姓尖叫呼儿叫女的回到家中关闭房门。
这如同惊雷一般声音,让几个女人停止哭泣。公孙剑来到店铺门口抬头往空中看去,无数的火球,拖拽着浓烟,肆无忌惮漫天飞舞的,在北平上空飞舞。
好快的速度,昨日才围城,今日就展开进攻。回首看向王夫人和方筱雅,公孙剑蠕动了下嘴唇,最终什么
也没有说,而是大踏步离开。
如今是进退两难。武棣对于自己的怀疑不曾完全消除,应天已经完全将公孙家列为叛贼。公孙剑有些骂人,三年后武棣有可能会干掉自己一家,而现在,建文也想干掉一家。
已经列为乱臣贼子、燕王党羽的公孙家,可谓是让自己带坑里了。
北平破了,武家完蛋,而自己一家也会跟着共赴黄泉。勾搭武棣的事,公孙剑想了下,还是先放一放,当前自己还是竭尽所能,治疗将士,先将这北平城给抱住在说。
保住了北平,也就是保住自己。
九月底朝廷军展开进攻。已经打了一个月了,每日的火炮轰鸣喊杀后,总有一批人抬出去,又抬进来。已经记不得多少人反反复复的来到自己这里,又永远的不在跟前。
见惯生死的公孙剑,也让这场艰难的防御战震惊,多少房屋被毁、多少人妻离子散、又有多少人永远失去了生命,完全数不清。
他做的,只是麻木的止血。缝合,安排人不惜一切代价救治伤员。
今天的伤员好像一直不断线一般往这边输送。搞得公孙钮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只能一边工作一边问道送伤员来的士兵;“小哥,今日为何伤员如此多呢?”
那浑身暗红血液的士兵擦拭着额头汗珠;“南军猛攻张掖门。那边战况激烈,已经打了两个多时辰
了。”
张掖门?公孙剑微微眯起眼睛,听了下喊杀声,这声音,的确是从张掖门方向传来。
历史记载,南军差点就破了张掖门,难道就是今天,书上说指挥的瞿能,不知道是不是这货。公孙剑询问了下南方指挥官,听说真是瞿能后。他心中有些紧张。
张掖门不能破,破了北平城也就完蛋了,虽然书上说是李景隆嫉妒在关键时候让他退兵,但是来这大周这么久了,好多都不是那么回事,历史没有记载武棣在起兵前两个月遭遇刺杀,没有记载武瞻基天花。到是记载了武棣雄才慧眼识英雄。可事实呢,这武棣小肚鸡肠的。自己帮助他那么多次,也都没有相信自己,这算什么狗屁的慧眼识英雄。
不能坐以待毙,不管武棣信不信自己,这一次,自己是为娘还有方筱雅、秀儿的安危一战。
“公孙大夫,你这是去?”士兵见他转身而出,看着受伤的弟兄担忧询问了声。
直接出门,从边上守卫士兵那抽出一杆长枪翻身上马,公孙剑看向有些吃惊的两百多燕军;“跟公孙某去张掖门,张掖门破了,咱们是死,家人也是死,自己死了不可怕,不能连累家人,跟我上张掖门,怂那群孙子,干死他们。”
这里太多的士兵,都是公孙枉从死人堆里面抢回来的,他们从心中相信公孙剑的医术,本就是一群没有读书的娃娃,就从医术上,就认定公孙剑也能够将敌人打出去,这些士兵吆喝着提起刀枪翻身上马,一些轻伤员也是捏紧刀枪跟在后面,恶狠狠的张掖门扑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