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听得郭嘉之言,心中却有些不信。
那袁公路什么脾气,他可清楚的很。
“那袁公路什么时候能忍住对钱财的渴望了,尤其是这还是正大光明可求来的。”
不过虽说不信,郭嘉最后一句话倒是提醒自己了。
是啊!
那袁公路不求钱财,直放荀彧归来,倒有可能乃是故意为之,好叫自己怀疑文若。
若是自己当真责问起荀彧,岂不是着了其道?
又想此事却连郭嘉都未提出,自己就已看穿,到底也算有些能耐,总不会事事依靠郭嘉,荀彧。
只觉是胜的自己谋士一遭,曹操心情大好,直与荀彧说道:“文若看来也是着的那袁家道了!”
“那袁公路想以此等小计行离间之事,哪能如其所愿?”
“不过只是白白送归了子廉罢了!”
这也是郭嘉高明之处。
不直白替鲟鱼开脱,非叫曹操自己“猜得”。
这般一来,以曹操的个性,才有可能不对荀彧起的怀疑。
然荀彧听得曹操信任,反觉心中有愧,犹豫之下有心坦白,却听边上那郭嘉又截过话头。
却见那郭嘉是举着手中的天灯与那曹操说道:“丞相且看这,可还记得此乃何物?”
曹操心情大好之下,那是一眼就看出这乃是昔日袁耀破了宛城之危的灯火。
当即就问起郭嘉道:“可是那宛城上的物件?”
郭嘉当即应道:“正是此物!”
说着又是详细介绍起道:“此物被那袁耀称为天灯,此番去的袁营,其就把这天灯制作的法子,直接教与了吾来。”
“哦?”
曹操这下听得更觉稀奇了。
这袁家那小子倒是“大方”,这制作天灯的法子是说教就教,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也是当即就道:“这袁家小子却有些不同,不仅行军打仗有些手段,更有时嘴角伶俐,直把人说的哑口无言,有时却为人宽弘,这些秘法也大方说的,真叫人琢磨不透。”
郭嘉听得却笑道:“丞相琢磨不透,吾倒是能理解的一些那袁家公子。”
“也叫是如今天下纷乱,不然,说不得吾还能与其当个挚友。”
这话也就郭嘉能与曹操说的。
这要是换个人来说起与敌军公子当朋友,你看看曹操会不会心存芥蒂。
只是郭嘉如此说的,这曹操却只大笑道:“可惜奉孝如今已早归了吾帐下,怕是无机会与那袁耀成的挚友了!”
两人这说说笑笑,倒是把边上的荀彧给忘却了。
…
“奉孝明知吾有事瞒着丞相,又何必帮吾开脱?”
荀彧到底非是狡诈之人,虽最终没与曹操说出实话,但一出了大账,就与郭嘉即刻问起。
此刻的郭嘉却是神情一改以往的随意,直是一脸认真神情与荀彧说道:“令君,可见适才丞相对嘉是何等信任?”
荀彧听得很快反应过来,直应道:“奉孝意思是丞相也会信任荀某,荀某该直说实话与丞相?”
“可既然如此,奉孝刚刚为何却要拦吾?”
荀彧当然能晓得刚才郭嘉必然是看出自己已经要说实话,却还先出一手,拦住自己。
却听郭嘉言道:“文若心中困惑未解,虽被信任,却还自存疑虑。”
“若以此疑虑之心对丞相,更是不妥。”
“还当是自先解了困惑,才好与丞相交心。”
郭嘉自觉是说的有理,可其若是知晓这荀彧心头中的事情是与大汉天子相关,是与其理想抱负有莫大的关系,那定然不会如此说来了。
而荀彧听得郭嘉鼓励,心中顿时下的决断,直向郭嘉行礼道:“奉孝说的不错,吾该先心中解开疑惑,再向丞相请罪。”
此话若是被袁耀听得,那必然要高呼自己那颗“种子”即将要发芽了。
这荀彧一旦去寻了天子刘协,别管这衣带诏的事情会不会暴露,
只要这行为一旦被曹操知道,以这曹操的个性,那还能信任荀彧么?
尤其这衣带诏,说的可是要袁术攻伐曹操,那要曹操命的诏书!
若是要让曹操知道荀彧私下去见了刘协,这荀彧哪里还能有半点好?
本来难下决心的荀彧,这会却被郭嘉一番话给说的下定了决心,待归了濮阳,定要去寻董承,好好问的清楚。
郭嘉却也听得也很是满意。
就算这鬼才有千般能耐,也看不透荀彧心中最底层的想法。
也只有袁耀这般的穿越者,在清清楚楚知道历史的结之后局,才能晓得这荀文若的本质。
从而对症下药,一击必中。
而这会的郭嘉却只又鼓励道:“文若有此思虑,想来不日就当解开心中疑惑了!”
袁耀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这埋小的小种子,最后能在郭嘉的精心呵护下茁壮成长。
如今的他,送走了荀彧等人之后,也是与自己父亲摆开阵势,要与曹操在陈留决战了。
…
“高顺将军,此番陈留一战,可是要多多倚仗你帐下这支骑兵了。”
要说老丈人吕布把高顺借的袁耀用用,还真是一件雪中送炭,非常及时的事情。
毕竟这袁家缺马是不争的事实。
莫不然袁耀也不会因为吕布坑的其一半的战马,就把这老丈人做上标记,更是冒着巨大风险让华佗直接“操刀”了。
高顺听得袁耀的拜托,不多言语,直点头应道:“公子放心,前回公子冒险来救徐州,实乃大恩情!今高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