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工匠坊的处置袁耀想的也简单。
总体方针就是化繁为简,并使重臣总领。
首先做的,就是把江夏西陵的工匠坊给撤了,重新合并回了庐江。
并让袁涣卸任,着简雍代替袁涣之责,全盘接手工匠坊的大小事宜。
这自然也不是因为袁涣做的不好,实在是如今身有屯田重任的袁涣哪里还能有精力顾及工匠坊。
这简雍也跟着袁涣有些时日了,领下此职,该无有问题。
又立下规定,庐江一地的工匠只研水车,制曲犁,夯建筑,总之就是只做民生工程。
又改庐江工匠坊之名为民生坊,专攀经济与民生的科技树。
至于襄阳这处,袁耀打算就让刘晔总领,做长弓,造利剑,改投石,制作一切军事用物。
起名为军备坊,专攀战争与装备的科技树。
两处各司其职,各有专攻,又受刘晔与简雍分别统领,想来效率总不能如此低下。
至少混日子的人,直叫他不能混下去。
此构想一出,袁耀也是唤了刘晔详细商议了一番。
刘晔受的此职,初有诧异,却也很快反应过来,更也不推脱。
如今这霹雳车他是越是研究越有兴趣,当下就是受了命,转头就用心研究起了改编后军备坊的赏罚制度来。
...
这边袁耀开始风风火火的攀起科技来,那边伊籍才入了寿春城,却不知早是有的信使,快马加鞭,先其一步了。
是以伊籍入城之时,却已是有的一人专门等在城门来接待了。
见来人,四方脸,留短须。虽是有些年纪,却神采奕奕,目光炯炯,精神的很。
看见自己入城,即刻上前相迎道:“来的可是伊机伯?”
不知为何,伊籍忽然就有的些许自入虎口的感觉,也是连忙抛开了这杂七杂八的念头,向着来人行礼道:“在下正是伊籍,敢问阁下是?”
来人亦是回的一礼,再应道:“吾乃阎象,是为袁公账下主薄。此番听闻伊兄来此,特是相候。”
阎象之名,伊籍也有所耳闻。
乃是袁家重臣,连是袁耀都十分敬重的人物。
如今听得此般袁家重臣都与城门相候,心下更是暗惊,只觉这寿春之行也不容易。
若不是实在心中挂念,要见得旧主刘表一面以复命,只怕伊籍这会就要转头跑了。
这些个士人,有时候也不知为何就是如此执着,执着与一些袁耀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事情。
此时,伊籍虽心下有的抗拒,却身在别人底盘上,也只得好言说道:“此番只是想来见的一见景升公,哪劳主薄辛苦。”
阎象听得却直有些感触。
刘表来了寿春之后,所住之处,衣食度用,就是其给安排的。至于安排在府内的细作,那更是不少了。
有多少人从荆州来见过刘表,阎象更是记得一清二楚。
记不清楚也不可能,实在是因为这从荆州来见刘表的那是一个都没有,这伊机伯可是头一个。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如今这刘表明显已经很难再东山再起,荆州诸臣为了避嫌,不敢轻易来见也是情有可原。
而伊机伯能在此情况之下都还能来此,当真是不易了!
阎象心中起了心思,更是要好好执行公子信中之言了。
直就笑颜道:“机伯有的此心,实是难得。就由吾来带路,去寻景升公。”
伊籍倒是没想到这阎象如此直接,自己才是入城就要带路。
意外之下却也合自己心意,自不会反对,直是道谢:“如此,倒是多谢主薄了。”
话不多说,伊籍接着就直是跟着阎象一路行走在这寿春城内。只是目光之所见,却是让伊籍有些意外。
“这寿春,倒是比襄阳还更显太平啊!”
本来襄阳之地,在刘表据守四方,跨蹈汉南的战略大方向上,又没怎么受到当年黄巾之乱的波及,可谓是乱世之中难得的避风港了。
要不然,诸如像是诸葛家,也不会到荆州来避难了。
其内不说是安居乐业,好歹也不会食不果腹,比起多数的战乱之地,那可是好的太多了。
可今日与这寿春相比,似乎还要差的不少啊!
伊籍看着行走在路上的寻常百姓,虽都是形色匆匆,却无忧愁之色。更像是...更像是充满希望,生活有的奔头。
心中不住的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怎么会是如此?”
“这寿春可是四战之地,哪里能与襄阳相比?”
“莫不是这袁公路比起景升公更有治世之方?”
看的有些精壮汉子,手抗锄头,急急向着一处跑去。伊籍实是忍耐不住了,终于问起道:“此时也非是播种时节,这些庄稼汉,手持锄头,都要去的何处?”
阎象听得面色不变,很是淡然的应道:“未有什么大事,只说是那淮南军士纪念碑似乎出的些小问题。百姓听闻,都是主动去帮忙了。”
“这些该是主动而去的百姓吧。”
阎象话说的越是云淡清风,习以为常,这伊籍就越是心里吃惊。
直在心里惊异着:“袁公路在寿春却已如此深得民心?”
也叫是袁耀不在边上,若不然定是要夸上一句:“阎主簿,你可是越来越能装样了!”
搞不好这些个百姓还都是阎象请的托来,毕竟这些套路,阎象那可已经早已是熟练于心,牢牢掌握了。
阎象是带着伊籍逛了大半个寿春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