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接得刘辟传来的信件,就立刻与同在汝南的太守孙香连忙商议。
徐晃心中急切,只言道:“既是刘辟求援,吾这就带军往安昌县去。”
孙香连是应道:“自当如此,公明即刻整顿兵马,去救刘辟龚都。”
说着一顿,又是思虑道:“然虽说如此,也要快向公子禀报才是。”
徐晃听得连忙道:“不错,公子如今才从襄阳而出,该还不知此事,吾等当速告知才好。”
孙香到底老成些,即刻安排起来:“此事公明勿虑,由吾即刻送此消息与公子。公明只安心整兵便是,若是那安昌守不住,只怕那曹军要威逼向我处。”
孙香,徐晃所在之地为汝南弋阳县。
离着安昌很近,离寿春却比较远。
是以孙香有此忧虑,也是情理之间。
徐晃当下也不犹豫,朝着孙香拱手行的一礼,就转身而去,带的部下五千兵,开拔兵营,直就向安昌增援。
徐晃治军严明,日后被曹操也称赞为“有周亚夫之风”。
袁耀留下的五千兵马虽在其手下时日不长,却亦是训练有素。不出一个时辰,徐晃就带领大军直奔向安昌县。
又是行了约莫不到两个时辰,正离着那安昌还有十里地左右。行事素来小心谨慎的徐晃却忽然放慢的军队脚步,直就先引的几个斥候先行一步,且看城中情况如何。
可惜心中的忧虑成为了现实,只稍等了片刻,就见几个斥候飞奔归来。
“将军,安昌城上皆是曹军旗帜,城外尸首不少,看来已是被破了城。”
徐晃听得心中一叹。
“还是没有赶上啊!”
虽自己已是急忙带兵而出,一刻都没有耽搁,但显然曹军的速度更快。
如今既然安昌已丢,刘辟龚都只怕也是非死即降,自己只带有五千人马,自不能再去想着夺回城池。
当机立断,就是调转兵马,往弋阳县归去,至少不能再丢了弋阳!
“等公子与后将军反应过来,大军逼向兖州曹操的大本营,其自当要回。”
打定主意,徐晃正是要回,却忽听前方一阵军马奔袭之声。
心中一凌,只得先勒住军马,看来是何人。
却见一人手持一把长刀,带的军马疾驰而至,向着自己高呼道:“前方是何人?”
徐晃见得来人身后大旗上的“夏侯”二字,自是知道是破了安昌的曹军。
只是不想这曹操反应却能如此之快,行军如此周密。
破了城池不算,更是要来破了来增援的援兵。
“若是在此处被破,那弋阳也危急了!”
“只是如今不知敌军来的多少人马,不明敌情之下,与自己当真不利。”
心头有的此念,徐晃也是高呼应道:“吾乃河东徐晃,来将可敢与我一战!”
徐晃这是期望已自身之武勇,压制对面的敌将。若是能成,不说能破了对方的追兵,好歹自己能全身而退。
追来的自然就是夏侯渊。
本就是个暴脾气,见得敌将来讨,哪里能犹豫。
直就出阵长啸道:“无名之辈,看吾夏侯渊来斩了你,送你与那刘辟相见!”
夏侯渊也打起了心理战,直说那刘辟已是战死,想动摇些敌将之心。
这般身经百战的将军,对交战时的技巧自是手到擒来,得心应手。
若是换个他人,只怕初一听得刘辟战死,怎么也要心里波动几分,可惜面对的是徐晃。
哪里能被这三言两语所动摇,只面色沉静,似非是生死相搏的时刻,只是寻常的比试一般。
一骑而出,直讨敌将!
夏侯渊见得敌将气势,即知绝非庸才,立刻收敛了几分轻视之心,亦是策马驱前,举刀来迎。
那边徐晃使的一把大斧,乍看上去着实笨重,不想在徐晃手上,却游刃有余,劈砍,横扫,上挑,招式繁多。
两人交手,夏侯渊是越打越心惊。
“这敌将武艺当真不在自己之下啊!”
双方战的十来回合,谁也奈何不得谁。
眼看不能直杀败敌将,夏侯渊心中一动,又欲使出自己惯用的杀招。
故意卖了个破绽,佯装一个不慎,被一斧击中,连忙拖刀回马入阵。
只余光却是直向后瞥去,果然见得那徐晃也是拍马而追,立刻就是舍弃了长刀,从被背上摸出一把弓来,一个回头,就是张弓便射。
此乃是夏侯渊的杀招,以此法还当真没失手过。
夏侯渊只觉那徐晃也必不能躲开,不想回头一看,却见那徐晃竟然追的一半早就放慢了步伐。见来箭时,已是立与原地。
不慌不忙,直就使得大斧罩住面门,挡下夏侯渊这势在必得的一箭来。
只是这一停顿,也使夏侯渊顺利归了阵中,自不能再追。
两人交手半天,还只是打了个平手。
眼看不能以自身之武勇压倒对方,自是只能引大军交战。
夏侯渊虽是追击的人马不多,不过三千余人,乍看上去,要比对面少的不少。
只是自己手中都是本部兵马,日夜操练,皆为精锐,可谓是信心十足。
野战之上,当无敌手!
夏侯渊是信心满满,然而不想这与对面一交起手来,又是势均力敌!
敌军虽是还有些稚嫩,然阵型严整。度过初期的慌乱,也是激发的血性,直是针锋相对,杀的天昏地暗。
前方刀盾手抵住战线,后方更有一千弓弩手射住两翼,直让夏侯渊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