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上前线,最重要的就是后方补给。
这也是袁耀为什么费劲千辛万苦,不惜差点牺牲了甘宁的性命,也要打下江陵的缘由。
若不然有没有粮草不说,光是从江夏把粮草运到襄阳战场那漫长的路途,不被人打主意那就见鬼了。
补给线太长,不论在哪个时期,那都是致命的危险。
好在占据江陵,大大缩减了补给线的长度,也让刘表不敢打袁耀运粮队的主意。
或者说...不敢轻易打这个主意。
...
刘表在长坂坡与袁耀对垒了十日,几乎天天都要相互攻伐一阵。
虽说没有经历大败,然几乎次次都让袁军占得上风,长此以往,只怕是士气逐渐低落,终有溃败之日啊!
是以这几日也是多次聚众而谋,却始终没什么好法子。
时有刘表账下别驾,名唤韩嵩,字德高。
见其主日夜所思忧虑,终于想出个冒险之法来。
“今袁军大军在此,江陵必空虚,其本粮草不多,若非计谋得江陵,本不能与将军相持与此。”
“然今其粮草俱在江陵城中,不若寻一骁勇果敢之将,引轻骑绕行,破江陵,毁其粮草。”
刘表经过这几日的战斗,已是明白袁耀统兵之能绝非浪得虚名。
指挥大军镇定自若,日日上的前线督战,哪里像个雏鸟一般。
况且这袁耀的将士,真的很能打啊!
能练出如此强兵,袁耀哪里会犯下疏忽大意。
刘表听得直摇头道:“轻骑绕行,却有可为,然想以轻骑破城,必不可能!”
“那袁耀虽大军并出,然江陵何等重要,必会留有大将与其中。就算寻一骁将,只怕也徒害其命。”
韩嵩听得却还劝道:“如今敌军步步紧逼,若不思应变之法,只怕虽能抵挡一时,却终有兵败之日。”
“况奇袭江陵,也非是直去送命,自当是要使些计谋。”
刘表当是听得这才来了些兴致,连忙问起道:“德高可是有些法子,且速速道来便是。”
却听韩嵩应道:“若是强攻江陵,自是妄送将士之性命,然如今袁军粮草俱在此城中,必是早晚在江陵与此地之间运送粮草,既是如此,不若寻一骁将截其粮道。”
刘表听得却皱眉道:“只怕那袁耀知晓粮草遇陷,只会从大军中寻一偏师,日夜护送粮草,就算能一时得手,只怕也动摇不得根本。”
韩嵩却道:“承如将军之见,若无意外,那袁耀必将与阵中寻一偏师,然若吾等日夜对其全力攻伐,其必不可动!”
“届时知晓粮草遇袭,自只有江陵之地可出兵,即给吾等天赐良机。”
刘表见韩嵩已考虑周全,心下也稍有意动。
只是这冒险之法,该去寻何人为好?
心头左思右想,又是想到霍峻来了。
...
三日后。
袁耀大帐之内,匆匆步入一黑面将军,行的一礼就急切道:“公子,刘军又击鼓进军了!”
见是周泰,袁耀却不慌不忙的问道:“又是倾巢而出?”
“正是如此!”
袁耀听得皱了皱眉头,当即号令道:“让陈登,太史慈率军迎敌!”
“末将领命!”
周泰得的号令,又匆匆而去,只是袁耀那紧蹙的眉头却没丝毫放松。
对袁耀来说,刘表军这几日的表现实在有些奇怪了。
这十万人的大军相争,自然不会摆开架势,十万人怼十万人这么冲杀。
更何况其中还包含着后勤部队,杂牌部队,新兵部队等等许多“凑数”的人马。
真正的能战之兵,不会超过总数的七成。
要不然,这谁也消耗不起啊!
只这几日,那刘表大军频频而出,主动的很。
不晓得的还以为是那刘表来攻伐自己来的!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怎么看都有些古怪的刘表军直就引起了一直在账内的庞统注意。
却见庞统拱手行礼道:“公子,吾看那刘表该是别有所图。”
袁耀亦有所觉,然而一时间却也未能思量得法,只应道:“如今两军相对与阵前,不知那刘表还有何所动。”
庞统听得却也一时不应,之踱步与地图之前,细细思虑。
正是思虑之时,却听账外一斥候高呼:“报!江陵传来急报!”
果真是要出事!
袁耀听得立刻唤入账内,却听那斥候说道:“江陵传来消息,有刘表军中大将率千骑劫掠粮草,被烧尽辎重,求公子应对。”
断吾粮草?
垂死挣扎!
袁耀听得心下有些不屑,只言道:“即刻令鲁子敬派多些人马,护送粮道便是!”
那斥候听得军令就要领命而去,却听庞统突然阻止道:“且慢一步!”
袁耀听得当即就让那斥候稍待,再问起庞统道:“士元可有何虑?”
却听庞统直言道:“公子在江陵所留之人也不过万,若是人马多用于护送粮道,只怕那刘表要图谋江陵。”
袁耀听得暗自盘算了一番,还是摇头道:“江陵城墙厚重,吾十万人马都攻不下,那千骑如何能攻?”
“况江陵还有鲁子敬,必不会有危!”
庞统却道:“公子说的不错,江陵必不会破,那刘表不过就是异想天开罢了。”
“然虽说如此,吾等却可将计就计,解决了那袭粮之扰。”
要不说这牛逼人就是牛逼呢,咱这才能想到个应对之法,人却听得三言两语就有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