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真是让大军撤了。
要不然,在蔡瑁不断的刺探下,不把大军撤远了,如何能引敌而出?
至于刘勋,也当真亦是被袁耀给撤离,往江夏而归。
虽然有被围剿的风险,但不如此做,如何能让蔡瑁当真以为自己放弃了江陵呢?
而现在突然的神兵天降,不过是袁耀留下的一支偏师罢了。
袁耀的军队人数实在太多了,多到就算袁耀留下个百人千人的也当真很难被人发现。
袁耀把军中的精英部队,一个个拆分开来。
让太史慈,凌操,徐盛,孙暠(黄盖),周泰各自带领千人,四散开来,以避开蔡瑁的耳目。
又让乐就领着大军,打着自己的旗号,按部就班的往东面撤退回去。
当然了,只有乐就一个人袁耀哪里能放心的下,特地把陈登也留了下来,以免意外发生。
等是大军走远,再是趁着夜色,与刘琮疏忽大意之时,把四散的精锐重新集合起来,杀奔向原本自己的大营之中。
而由于人数不多,袁耀又使出了障眼法。
西面,让徐盛带二百骑兵,效仿张飞当年在当阳桥的做法,马尾上捆绑树枝,造起飞扬的尘土。
东面,集合了五千兵马,又是太史慈,凌操,周泰俱在,直杀向大营。
只是这会在大营中的刘琮等人哪里晓得这些,只以为两面都有大军来袭,摸不清到底有多少人马,只是一阵慌乱。
...
大营中,还是刘琮当先反应过来,对着二蔡说道:“二位将军,还请速速整兵迎敌!”
然而刘琮没见过袁耀军真正的武勇,蔡中蔡和那可是清楚的很。
如今这明显是中了埋伏,主将又不在此地,这两人心中第一时间生出的念头,竟然是要跑。
却听那蔡和说道:“二公子,如今虽不知敌军有多少人马,但看这般模样,必是万人大军!”
“两面夹击,吾等如何能抵挡。”
“依吾愚见,还是撤出营寨,速往江陵城中归去才好啊!”
刘琮听得却是心中不愿。
要跑?
自本公子入了江陵,那是连战连捷,何曾想过今日会被人打的要跑?
何况这敌军还未至,自己就不战而退,岂非是有损本公子的威名?
到时候被在襄阳的大兄所知,怕是要被笑掉大牙!
万万不能如此!
念及此处,只见刘琮皱着眉头厉声道:“闲话勿要多言,速速集合阵型,随本公子迎敌!”
蔡中蔡和听得心下一阵无奈。
二人知道这二公子说的阵型就是前几次出征之时围的铁桶阵。
可问题是,这阵型打打小股部队,确实能保护好公子。
然如今大敌当前,这阵型可是不管用了!
二人又是劝道:“公子,这敌军来势汹汹,不可力敌,还是暂避锋芒,退回江陵为善。”
刘琮眼见指挥不得二人,心中愈发有气,当即就想不管不顾,自领兵马去迎敌。
而然号令还没能说出口,那东面的杀伐声已经骤然响起。
刘琮见得真切,只见那不远处,当先一将,策马先驱,手持长枪,一枪挑翻了一个军士,随后就是高呼道:“解烦军,杀!”
那短促有力的高呼声立刻就引得回应。
就见那将身后的将士,一排排的冲杀进了营帐之中,嘴上纷纷高呼道:“战无不胜,解困救危,杀!”
气势磅礴,令人心惊。
直把营内仓促备战,又没大将统领的江陵军冲杀的七零八落。
又见那解烦军身后又有一队轻骑而出,领头的是一黑面大汉。
与那解烦军不同的是,这队人马入了营中也不杀敌,直是找准了空隙就是五人结成一队,分散而去。
不下片刻,整个营帐中就开始四处冒出了浓烟,显然这是专门的纵火队。
众人见得心里是直是骂娘。
“特娘的!”
“这袁军必是在营中藏着不少引燃之物!”
“这些人就是专门来搞乱整个营寨的!”
惨叫声,杀喊声,求饶声,混杂在一起,就在刘琮的不远之处,显示出了战争最残酷的一面。
浓烟迷了眼睛,更是连前面的状况都开始看不清了。
四处开始燃烧起来的熊熊烈火,更是让人如同身处在炼狱一般。
忽然又听前方有袁军高呼:“这刘家公子必在大营之中,谁能取了他人头,赏万金!”
刘琮听得直是心里猛颤。
“娘呀!”
“这袁军怎么晓得我就在此地?”
“这是奔着我来的啊!”
值是这时,刘琮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结阵迎敌,直呼道:“快,我们快些走!”
蔡和听得当即应道:“如今东西两面都有大军来袭,还是往北而出,直归江陵!”
不得不说,这到了跑路的时刻,蔡和还是很激灵的。
而刘琮也立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快走,归了江陵,再杀那袁耀!”
蔡和也不在意自家二公子那明显是找场子的话,只想离开了这地方。
四下都是浓烟,血色,火光。
整个营寨内都分不清哪里是敌,哪里是友。
蔡中蔡和只来得及召集了小部军马,辨识了方向,就是直冲出去。
好在这混乱的场面中,倒是似乎没人注意到这小股人马,各自都忙着四下逃命。
…
逃往的时间总是让人觉得过的很慢。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刘琮却似乎感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