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
于吉听得袁耀之言明显是愣了愣神。
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更是不由想到:“这袁耀不会当我是个算命的吧!”
却也只得还是耐心应道:“天命之势,何人能是算得?公子可莫是要开玩笑了。”
然而袁耀听得却是不为所动,手上只拉着那于吉,也不见其年事已高而有丝毫客气。
只说道:“吾乃四世三公袁家嫡子,大汉后将军之子,一郡之太守,安能与道长开的玩笑!”
于吉看着袁耀虽是依旧是面带笑容,那双眼睛却是着实犀利的很,心头隐隐不安。
却还是强撑着应道:“袁公子当真是高看的贫道了,贫道不过只懂得些道义罢了,安能卜算天命。”
袁耀却道:“道长何必自谦,似道长这般高人,定是能算的一二。”
说着更是凑到那于吉面前,压低的声音道:“何况耀所求不多,不过只求道长算算这天命…如今可是稍有眷顾我袁家!”
此言一出,直是把于吉惊的不轻。
就算真是有能力窥得一二,这种皇朝之势,安能是被自己所窥探。
当下就要是摆手道:“此事当真不行,袁公子可莫要为难贫道。”
只是这于吉一只手被袁耀捉着,只有一只手挥动,看上去当真是有几分滑稽。
袁耀这时终究是露出了那有些邪恶的笑容,对着一个年近百岁的老头道:“道长不会,我却是晓得一二。”
接着就是说出了一番若是被他人听得,定是要心下大乱的话来。
“吾已算的五年之后,天命将从刘氏一族归的吾袁氏,请道长看看我这可是有算错否?”
于吉总算是听明白这袁耀的意图了。
活了如此长的岁月,安能不知晓袁耀此言既出,即是代表的那袁家有的代立之心。
更已经是断绝了离开的念头。
袁耀都已经说的这份上,还能是让自己离去?
这可是扫平江东,夺取荆州三郡之地的袁耀,不是寻常的官二代所能相比。
心知自己是要被留在此地了,于吉却也知道这袁耀如今是有求的自己,至少是不会随意对自己进行处置,也是放松的些,苦笑道:“公子既是已经能自己算的,何必又要请贫道而来。”
听得于吉说的这话,袁耀也是明白于吉已是清楚知晓自己话中的含义。
不想这老头年纪大归大,思路倒是还真是清晰。
也是有点相信这于吉还真是个真人了。
这时才是松了手,索性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说道:“非是要为难,只是吾这点道行毕竟不如道长,若是从道长口中所述,定是比从耀之口中所说,更是能让人信服的多。”
“尤其是...对于吾父而言。”
得了,这下可是说明白的彻彻底底了。
于吉虽不知道这到底是袁耀逼着其父要行此僭位之举,还是那袁公路本就是有的此心,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袁耀明摆着是要把自己的说法作为是僭位的重要凭借。
这可如何能行!
正是要拼死了拒绝,却听袁耀再说道:“道长!你若是答应,待的吾家成就霸业之日,安能不念得道长之好?届时你传道天下,当是再不能有阻拦,更是会畅通无阻!”
这话其实也是一张空头支票。
这于吉都是这把年纪了,能不能活到袁家霸业成就的那天还不好说,还说什么传道之事。
只不过这胡萝卜加大棒,是亘古不变的经典组合。
咱们于道长也是一把年纪了,估计也别无他求,也就只能追求点传道的事来了。
果然,这于吉听得也是稍有迟疑。
袁耀却是不让这于吉有说不的机会,接着就是说道:“此事倒也不能急于一时,也该让道长好好思量思量,该是用何种说法才卜算的这五年之期。”
言罢,更是拍了拍于吉那是显得有些瘦弱的胳膊,再不多言,就是转身出门了。
连着是让于吉拒绝的机会都是没有啊!
只留得于吉是独自在屋内苦恼,到底该是如何而为。
这袁耀都说的这份上,只怕是也没别路可走了。
正是思量,却又听得门“吱呀”一声又是开了。
只以为是那袁家公子又是归来,不料转头一看,却是那一路把自己带来江夏的乐将军又是进了屋。
于吉这一路也是被折腾的够呛,这会也是有些发憷的说道:“你不是被禁了足,怎么又是来了?”
却见那乐就咧了咧嘴笑道:“公子交待了,让我就在此屋中禁足,不得踏出半步。更是为弥补一路的过失,要好好照看道长!”
“我特娘!”
于吉听得那是只觉得是天旋地转,终究是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当场就想追上那袁耀说上一句我愿意!
...
这为何说的五年时间,袁耀也是有所思量的。
五年!
这是一个不是太长的时间。
太长了,就怕咱们这老爹等不了。
要说个十年二十年,那老爹的心态铁定是要起的变化。
什么事情都能变,唯独老爹的心态要稳住。
所以袁耀这思来想去,五年为期,恐怕是比较合适的了。
再有个五年时光,自己该是能发展到抗住老爹称帝时带来的那一波冲击了。
任务繁重啊!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于老头得开的这口,不然老爹这一探究,那就是要出问题了。
所以于道长啊,你就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