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就有点郁闷。
这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明明那凌操都已是请战去了那沙羡,为何还非得让自己也跟着去。
若是不放心那凌操,那就直接让自己去不就完了?
哎,本来也是。
那凌操毕竟领兵经验不足,哪里能是比得上我老乐。
但这不满归是不满,乐就还是老老实实的追去了凌操。
本以为那凌操本是无船,该是走的陆路。
不想这一是打探,那凌操竟然是集了百艘渔船,只领了小部人马直去了沙羡。
这是想追也追不上啊!
得,咱们乐将军虽然能力不行,对于袁家那也是忠心耿耿。
走水路是没戏了,那也只得走陆路去跟上凌操。
本来这陆路与水路该是两条路。
江边往往泥泞难行,如何能顺利行走。
但咱们的乐将军也是一根筋,偏偏就是要沿着这难走的道路来行。
然而这只行了一日,咱的乐就将军就有些发懵了。
...
江上一片狼藉之样,渔船七七八八横卧在江面上,更是有大片的尸体浮与江上,形成了一大片的血水。
空气中亦是弥漫着有些难忍的气味。
放眼看去,这江上已如同是人间炼狱一般,让人看得是心惊胆战。
“乐…乐将军,这…这似乎都是…都是…”
边上的兵卒话说的哆哆嗦嗦,乐就的心里也是一点也不平静。
“这都是凌将军的部下啊!”
心里知晓这凌操一定是出事了。
“莫不是被人截杀?”
“可凌操以轻舟而行,就算被设伏,打不过那也能跑啊,何至于此?”
乐就心中是想不明白了,但是并不妨碍其知晓如今凌操必是已遇到危险。
如今可怎么办?
此事必是要差人向公子禀报的,可自己该是何去何从?
是直接回的公子身边,还是直接去的沙羡,还是...继续去找凌操将军?
正是思虑,却听边上又是有人高呼道:“将军!这还有活着的!”
乐就听的忙是呼道:“快!速速救人,问问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
“将军还不愿降?”
营帐之中,却见那甘宁坐在正中,对着下面被擒的凌操,颇是有些轻慢的说道。
“呸!”
却见凌操虽是络腮胡上已是沾满了尘土,一脸狼狈不堪的模样。却还是怒目圆睁,死死的盯着那甘宁说道:“要我凌操投降,当是万万不能!”
甘宁到底是没下的死手。
一戟下去,只是砍伤了凌操,让凌操失了战力。
终究没取其要害,要了其性命。
当然了,甘宁没下死手并不是当真佩服凌操是条汉子,或是觉得杀了可惜,想要招降。只是纯粹为着自己的功勋着想罢了。
虽然破了敌方援军,斩了敌将确实是大功一件。不过若是能劝降了敌将,反为自己所用岂非是更妙?
届时那黄祖还安能不重用我?
在甘宁眼里,这凌操就是一个跑不掉的武勋,斩了固然是好,但留着说不定更是有用。
这死人到底是没有活人值钱,当过贼寇的,这点账最能是算的清楚。
所以虽然骨子里的轻慢还是难以抹去,但这甘宁对凌操却是尤为耐心。若不然,早就是一刀给斩了!
然而凌操哪里能降。
主动请战,落与敌手,损兵折将,已是愧对主公。
唯有以死以谢主公知遇之恩,安能投降?
只是喝道:“小贼!你特娘的莫要多说,我凌操若说一句投降之语,便是再无脸面,面对祖宗!”
甘宁听得心下恼怒。
自己好言相劝了两日,这凌操竟然还是如此不知好歹!
当下就是忍不住要随了这猛汉的愿,杀了他一了百了。
总算心下念叨了两句功勋,才是勉强给忍住了,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随吾去见见黄太守,说不得那黄太守能说服的你。”
言罢,就要推那凌操下去。
哪知道自己说完那凌操是一点都不领情,完全就是给脸不要脸的模样,又是喝道:“无论是何人来,吾皆不能降!莫再做这无用功了!小贼,你莫不是连杀人都是不敢?”
甘宁听得勃然大怒。
就没人敢如此待吾!
特娘的!
为的功名利禄,老子难得要当个礼贤下士,惜才爱能之人。
竟是如此不领情!
当真当吾甘宁不敢杀人乎?
甘宁哪里会憋屈的自己,这在黄祖手下已是够憋屈了,还能让败军之将在自己面前逞威风?
当即眼神冷的几分,直说道:“既是如此,那吾就了了你那心愿!来人,把这…”
“将军!十里外有大队军马,正是朝着此地而来!”
话还未说完,却见一斥候急急忙忙的进了大帐,面色慌张的看着甘宁说道。
“还有大队军马?”
甘宁显然没是意料到还会有兵马会追着自己,忙问道:“可看清是什么人?”
“各类旗号都有,最多的就是袁字旗了。”
凌操听得哈哈笑道:“哈哈哈哈,小贼,公子亲自领兵而来,你必是跑不了了!我在下面等着你!”
甘宁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管这凌操,心中着实惊讶不已。
这袁耀如何知道自己走的此路,莫非当真料事如神?
心下震惊也是立刻号令道:“全营备战,且让我甘宁去会会那江东小郎君!”
…
乐就带的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