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战马匪时受了伤,肚子开了口,左手少了两根指头,伤愈后,坚决不愿退役,徐泽乃为其改名“闯”。
每次夜训必徒步跟队的徐泽肯定是随队伍出动的,唯一的意外是,出辕门后,一名陌生的骑士跟上了队伍,季闯刚朝那人瞪眼,就被徐泽呵住。
队伍赶到李庄,李俭院中已经息了灯火,显然已经睡下。
“社首,是黑着进,还是白着进?”季闯过来请示徐泽。
徐泽看了一眼不远处下马休息辛灵汐,月光下,这个小娘异常镇定。
“什么黑的白的?我们是官兵,堂堂正正的来,堂堂正正的进!”
“是!”
季闯听懂了徐泽的意思,回到队伍,大喝:“举火!”
李俭虽是“大户”,但全家上下加上庄丁都不足三十人,睡得正香时被喊醒,说是大队官兵围住了院子,如何能不惊?
他马上想到登州刀鱼战棹巡检司的人马,共建会包税,损害到他的利益,其后又被一些泥腿子首告,再次丢了不少钱财。
李家欺男霸女这么多年,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危机挺过去后,李俭越想越气,乃主动将家产投了来登州置产的宗室,并退出了共建会。
巡检司官兵经常拉练,也数次来过李庄,但从未不扰民,要是他们还好说点,徐泽这狗贼虽然尅毒,但脸面还是要的。
怕的是哪里跑来的过路海盗、土匪,李俭没少跟这些人打过交道,知道其凶残,贸然出去,会不会有危险?
但现实已经由不得李俭多迟疑,外面的叫喊声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
李俭披上衣服,跑到院内,就见两个儿子李恭、李益已经带着庄丁持械守在院门后。
“爹,是徐泽!定是这狗官见你退会,才找上门的,来者不善,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