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这情绪上的波动也让他们感受到自己体内那四处流窜的气劲,当即便屏住了心神,运功相抵。
见状,庞毅竹便大声笑了出来,整个人恢复成他们第一次相见时那般嚣张、目中无人,大笑道:“抵抗吧!不管你们如何抵抗,到最后也不过是蚍蜉撼大树,做无用功罢了!”
他一边大笑说着一边往营帐外走去,整个人看起来仿佛陷入了魔怔了一般。
等他离开后,他们三人就快速点了自己的穴位,将刚刚被逼着喝下去的水全都吐了出来,而牛豪天和墨斐都一脸庆幸的看向周田,牛豪天随即便对他拱手说道:“好在周副尉你早有准备!”
他在被庞毅竹灌那血水的时候便按照周田之前所叮嘱的暗暗运功,顶住了自己的贲门处,这才能够将那些血水全都给吐出来……
墨斐在一旁也点头附和着,他不但是运功顶住了贲门,还佯装被灌了,实则一滴都没有将其喝下去。
“不用谢,只是就我们目前的情况来看,怕是真撑不了多久了!”周田显得忧心忡忡,毕竟他太清楚南巫之术的威力啊!
南巫之术,唯摄心二字。
只要是中了此术者,都会心甘情愿供施咒者驱使,且不会察觉到任何异样之处,渐渐成为对方的一具傀儡。
想当年,远在南疆之域的南巫族便是靠着这个咒术,仅凭一人之力就打下了不少城池,最后在南疆之地盘踞一方,且无人敢去挑衅半分,就连南文朝都默许了其以独立国之位存在于自己的领土之内。
但不知道何故,南巫族在二十多年前便突然销声匿迹,从此毫无踪影。
世人们还以为是因为他们造孽太多,受到了天谴,亦或是南疆那边的地理环境太过恶劣,终年被瘴气覆盖,物资匮乏,所以南巫族才无法生存……
总而言之,南巫族没了,南巫之术自然也不再被人流传下来。
就算是周田,也只是在跟随南宫家南征北讨的过程中曾听一些老人家提过几句罢了。
而若要加强南巫之术的效果,只需要饮下已中了南巫之术之人的血液,若其身上有毒素,则效果翻倍,这也是周田会提示墨斐和牛豪天,他们三人早有防备的原因。
“终究还是我大意了……以为庞将军请我们过来真的是想要让我们跟南文朝十三公主见面商谈,没想到……”
牛豪天一脸沉重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主将在来之前对墨斐和周田耳提面命,让他们不要在庞毅竹面前太过放肆,自己又想做个表率,对庞毅竹没有任何防备之心,否则凭他们两人的能力,他们打尽呢?
一想到这里,牛豪天心中的愧疚感就更深了。
“也是我们能力不足,才会让他有机可趁!”周田开口安慰道,随后他就看向一直傻愣愣“看守”他们的忠勇侯世子。
南巫之术,除非下咒之人亲自解除,否则就算下咒之人死了也解不了,这就让他们陷入了一种被动的局面。
以庞毅竹的表现来看,他恨不得将他们全都杀了,又怎么可能会给他们解咒呢?
更别说按照忠勇侯世子的情况来说,就算他身上的南巫之术解开,也难保不会留下后遗之症啊!
“现在只希望余成双他们能够及时察觉到异样,做好防备了!”墨斐轻声说道。
“我现在倒是很庆幸当初应了你们的请求,给虎卫营训出了一支尖兵队伍,否则,真要让虎卫营全军覆没,怕是我万死都难辞其咎啊!”
听到他的话,墨斐跟周田两人却没有再开口,而是直接闭眼运功继续抵抗自己体内那股四处流窜,仿佛有自我意识的气劲。
见状,牛豪天也没有再开口,他的武功原本便是三人中最低的,若是再分神拖延下去,就算庞毅竹下的咒术是南巫之术中最低微的一种,也难保他不会被控制啊!
另一边,庞毅竹则来到了自己的营帐里,在那里面,正盘坐着一名戴着紫色面纱的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而在她左右两边则各有一人守着,那姿势,与被南巫之术控制了的忠勇侯世子一般无二。
女子的眉间有一枚印记,像火一般,又像是一朵还未彻底盛开的花,颜色比血还鲜艳,让人垂涎欲滴,却又带了几分妖冶的感觉。
此时此刻,她正闭目练功,就算庞毅竹走了进来也没有动弹半分。
“向十三公主请安。”
庞毅竹看着她眉间的印记,眼神便渐渐变得有些迷恋,又带了几分隐忍和克制,向其抱拳行礼道。
“庞毅竹,你可知,你差点就酿成了大祸?”女子没有睁开眼,声音娇糯,但却带了几分凉意,让庞毅竹那迷恋的神情当即清醒过来,不禁跪在地上向其请罪。
“念你是初犯,这次只是小惩大诫,但若是再有下次,你也不用等你身上的毒发作,直接自杀谢罪吧!”
说到这里,那女子才睁开眼睛,而她的眼眸如黑珍珠一般,不带半点杂质,明明应该清澈明亮,却给人一种幽深难测的感觉。
那样一双眼睛,和她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外表十分违和,也让她在庞毅竹心中显得更加高深莫测。
“是,多谢十三公主宽容大量!”
闻言,十三公主便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而她身上的气息则微微一变,连同呼吸都变得有些虚弱,仿佛刚刚睁开眼睛用了她很多力气一般……
而在她身旁的两人便马上上前扶住了她,然后运功将自己的内息灌